“麻烦了......”面对眼前的三叉路口以及断掉的指路牌,雷古斯使劲的挠着头。
“镇子就在前面了,结果路标却坏掉了吗?”尽管克洛的乌鸦可以在高空查看,但是太阳即将落山,一来一去天也就黑了。
经过了一晚的休息,上一次战斗消耗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即便如此,雷古斯还是想要在旅店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就在雷古斯纠结今晚要不要继续露营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后方传来了:“您是旅客吗?”
“额,嗯。”雷古斯回身的时候用损坏的披风尽量挡住了上半身,他可不希望在远方国度闹出什么事情来。
男人并没有在意雷古斯的行为,他毫不在乎的说道:“啊!真是灾难呢,昨天半夜发生了大暴风,把附近的树和路牌都给吹倒了!如果您不介意,今晚就来我家吧!附近晚上的时候有很多野兽,很危险的。”
“您家是?”雷古斯不解的歪了歪头,虽然他并不在乎夜中的野兽们,不过昨天半夜发生的大暴风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捆柴,随后抬起手指向三岔路口其中一条:“我是附近的猎户,刚从山上下来,我的家就在那边。”
“那么,加罗镇呢?”
“嗯?”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男人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看向天空,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雷古斯见状连忙大声咳嗽:“咳咳!咳咳咳!实在抱歉,我昨晚也是露营的,可能有点受凉了,喉咙不太舒服。”
“哦,原来是这样。”男人无视了在自己头顶盘旋的乌鸦,指着中间的大路回答:“那边就通加罗,不过快的话也要走上四个多小时才行。”
“四个小时吗?”雷古斯嘀咕着这个时间,以他的速度,正常人四个小时他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不过,果然昨晚的风暴还是让他感到不安。
猎户看着迟疑的雷古斯,微笑着说道:“我家中就只有一个兄弟,天黑赶路还是太危险了,你住一晚也是可以的。”
“那,打扰了......”雷古斯点了点头,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男人从和他说第一句话开始,就紧紧的盯着他腰间的八千羽。
克洛的乌鸦落在了雷古斯的肩膀上,对着他耳语道:“那我就先去加罗找他了。”
“嗯。”雷古斯点了点头,随后跟着猎户走向了他的家。而乌鸦也朝着加罗的方向飞去。
“那就是我的家。”雷古斯抬起头,看着男人手指的方向,那是一间不大的二层小屋,它就那么孤零零的坐落在一片田野旁,面对着夕阳,仿佛一个垂垂老矣的僧人。
“大哥,我回来了!”猎户走到门前,使劲的敲着门,过了十几秒,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健壮的男人打开了门。
“嗯?”身材健壮的男人上下打量着雷古斯,随后不解的看向弟弟。
面对大哥的疑惑,猎户连忙解释道:“哦,这是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旅客,因为昨晚的大暴风路牌断掉了,天也快黑了,所以就把他带回来让他住一晚。”
“哦,那没事了,进来吧!”虽然雷古斯的装扮有些可疑,可兄弟二人还是没有多问,就这么把他带进了家里。
过了一会,酒足饭饱之后,兄弟二人才正面询问起雷古斯的事情。雷古斯见兄弟二人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也就随便找个理由,说自己是见习骑士正在旅行。
然而,十几分钟之后,雷古斯却觉得大脑越来越不清醒,就好像喝了十几斤最烈的北国酒一样,甚至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朦胧之中,他听见了猎户的声音:“这把剑,一看就是一把好剑,卖到城里最起码的值300黄金。”
随后,哥哥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能带那么好的一把剑,看来不仅仅是见习骑士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溜出来找女人的。”
猎户的声音再度响起:“管他呢!不过,这把大的真是重,我抬都抬不动,这小子是怎么把这么重的一把剑背在身上的?”
“别管那把大的了!哼,一丁点红熏草就把这小子迷晕了,真是年轻,明早顺便把他扔到镇子里就好了。”
“老板那边联系好了,钱拿到手我们就去平京找几个女人玩个半年!”
然而,让两兄弟没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午夜时分,兄弟俩驾着车把雷古斯扔到了城墙边之后,直接驱车来到了熟悉的钱庄。
然而,当鉴定师抽出这把剑之后,他说出了令这两人震惊的话:“这把剑,你们最好还回去。”
面对鉴定师的话语,弟弟立刻激动了起来:“老爹!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把剑一看就是一把好剑啊!而且拿着他的还是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还回去啊!”
“没错,是一把好剑,如果放到黑市,大概能值这个数吧。”老人慢慢的摘下眼镜,伸出了三根手指。
老人凝重的表情引起了哥哥的不安,他皱着眉头问道:“三百黄金?不会是三千吧?”
“大概,三座城市吧。并不是我们这种中等程度的镇子,而是一座魔法与科技都发达的城市。”老人明白,如果这把剑是仿制品,那他的价格自己也许并没有报错,可是万一这把剑是真的,后果难以想象。
老人话音刚落,一个长相威严的男人走进了这个房间:“如果是仿制品的话,世间应该不出五把,但是,你们不要告诉我那个所谓的小子手中还有一把重剑。”
弟弟看着走进来的男人,颤抖着说道:“是,没错.....因为那把重剑太重,所以我们把它和那个小子一起扔在了那边。”
“呵,呵呵呵!哈哈哈!”听着眼前人的汇报,男人突然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老,老板......”看着眼前男人的模样,兄弟俩个几乎是蜷缩在了一起,他们知道,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这个男人才会如此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