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领着三个孩子走出了南锣鼓巷。挎着包袱朝着德胜门汽车站走去!
到了车站,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一辆345路公交车。秦淮茹领着三个孩子着急忙慌的上了车。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老家昌平兴寿。
自从她出嫁这些年来!基本上没回过娘家。也没给娘家贴补过什么!尤其是自然灾害的第二年。秦淮茹的父亲来到四合院想找秦淮茹借点钱!结果被贾张氏连损带骂的给挤兑了回来!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秦淮茹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爸妈了!此时走投无路的秦淮茹,也只好带着孩子投奔自己的父母去了!
一路颠簸下来,眼看着自己生活过的村子已经近在眼前了!可是近乡情怯的秦淮茹此时却有些怕回家!
在棒梗三个孩子的催促下。秦淮茹也只好领着三个孩子回到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坐在家门口编着筐。母亲身边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奶娃。
看着母亲那斑驳的白发。秦淮茹的眼泪不禁润湿了眼圈。离着老远,秦淮茹大喊一声“妈~!”
秦母听见有人喊叫,也是诧异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秦淮茹愣了好一会儿。仔细打量了半天才看出来是秦淮茹!刚要起身迎接秦淮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沉的又坐了下来!然后低着头开始编筐。
秦淮茹看着母亲的动作,明显一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赶忙跑到秦母身边说道“妈!是我啊!我是淮茹啊!我回来了!”
秦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之后说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秦淮茹一听当即大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说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淮茹啊!我来看您了!”
秦母“看我?我受不起,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城里人去吧!我们秦家村没你这号人!”
秦淮茹“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几年是没怎么回来!可我这也是有苦衷的啊!摊上那么一个恶婆婆!我也没有办法啊!”秦淮茹还以为秦母说的是秦父前几年进城找自己借钱的事儿。秦淮茹还在给自己辩解。
秦母“怎么说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现在都让我们家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了!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秦京茹没跟你说吗?你已经被移出族谱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老秦家人了!秦家村没你这号人!”
被秦母这么一说。秦淮茹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贾张氏算计秦京茹嫁给易中海的时候。秦京茹回村之后把事情跟自己的爹妈说了。最后村里开族会把自己移出族谱了!
想起了此事之后。秦淮茹噗通一声跪倒在秦母身边哭诉道“妈!您可不能不要我啊,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啊……!”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就把家里的遭遇跟秦母说了一遍。从棒梗受伤残疾,到贾张氏进看守所。再到后来被易中海骗光家里的财产自己走投无路被赶出来!挑挑拣拣的跟秦母说了一遍。
秦母听完女儿的哭诉。心里也很心疼这个女儿!最后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哭了一阵之后。秦淮茹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擦干净眼泪朝着身后的三个孩子招了招手说道“你们三个赶紧过来!这是你们的姥姥!快过来叫人!”
小当槐花两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姥姥!秦母笑着答应下来!
棒梗则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秦母。看着秦母那土里土气的打扮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一偏头假装没听见糊弄过去!
秦母看着三个孩子!笑着把几人迎回了家。到家之后,安排几人上炕休息。自己则让小奶娃下地去找家里人回来!然后开始烧水洗菜做起饭来。
就在秦母的饭菜摆上桌,准备叫秦淮茹几人吃饭的时候,秦父带着秦淮茹的哥嫂回来了!
就见秦父一脸阴沉的走到里屋。刚一进门大喊道“那个丧心败德的在哪?谁让你让她进门的!”
秦淮茹的大哥也跟着一块进了屋。面色同样也不好看!秦淮茹的嫂子则是抱起小奶娃回到自己屋里不出来了!
也不怪秦父生气。当初秦京茹回来之后,把秦淮茹的恶行在村里说了之后。自己家在村里一直都抬不起头。只要出去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这让一生好强的秦父差点气死。
秦家大哥也跟着一块吃了瓜落。要不是媳妇儿嫁给自己多年已经生了几个孩子!弄不好媳妇儿差点都跑了!这么多年来,就因为这事儿,自己一家一直都夹着尾巴做人!就连被欺负了都不敢还嘴!生怕有人提起这事儿羞辱他们家!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淮茹看见自己的父亲,刚要张嘴叫一声爸!却被秦父一个大嘴巴子抽到她的脸上!打完之后秦父指着秦淮茹开始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怎么没死外边。还有脸回来干什么!还嫌我们老秦家不够丢人吗?”
听着秦父的大骂。秦淮茹自知理亏。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求秦父原谅。秦父指着秦淮茹骂了半天,可是看着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又心软了下来!最后无奈的捂脸痛哭。
哭过以后,秦父看了看秦淮茹说道“不是家里容不下你!是你这事儿办的确实太不地道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当我没你这个闺女吧!你走吧!别在回来了!你就是回来村里也容不下你!”
秦淮茹一听当即大哭起来“爸!我现在真是走投无路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您要是不管我我现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着,就把自己的遭遇挑挑拣拣的又跟秦父说了一遍。秦父听完喟然长叹一声“唉。报应啊。这都是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天报!”
说完之后,秦父一人坐在桌子旁发呆!最后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秦淮茹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算了!在家待着吧!不过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我怕你会让村里的人打死。”说完之后,秦父落寞的走回自己屋。躺在炕上开始抽起了旱烟。
秦父都发话了。秦家大哥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用愤恨的目光瞪了一眼秦淮茹!然后转头去了西厢房自己的屋里去了!
秦母看秦父和秦家大哥都走了,这才上来把跪在地上的秦淮茹搀扶起来心疼的看着秦淮茹,招呼棒梗三人过来,安顿几人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淮茹一直在家待着深居简出。平日里帮着秦母做些家务活。秦父虽然怒其不争,可毕竟是自己闺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认了。
父母虽然默认。可是秦家大哥大嫂却压根没给秦淮茹好脸色。平日里不是冷眼嘲讽就是借机找茬儿!秦父秦母看在眼里却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因为秦淮茹的关系。让老秦家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大哥两口子对秦淮茹有怨气也是应该!
这天,秦淮茹在家做好饭后正在拆洗家里的被褥。棒梗三兄妹正在大门口玩耍。突然,槐花看见秦大哥家的小奶娃手里攥着一块白薯干跟在姥姥屁股后面!槐花吧唧吧唧嘴说道“哥哥!我饿了!我也想吃白薯干!”
棒梗看了看小奶娃手里的白薯干说道“等着。哥给你弄过来!”说完架着拐就朝着小奶娃走去!趁着姥姥进屋干活的空档,棒梗紧走几步来到奶娃身旁,一下子就把奶娃手里的白薯干抢到了手,到手之后转身就想跑。可是奶娃见手里的白薯干被抢当即大哭起来!
棒梗怕被发现,恶狠狠的威胁奶娃别哭,不然揍死他!可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还是哇哇大哭不止。棒梗情急之下,扬起了拐杖作势欲打!正在这时,秦家大嫂听见孩子哭声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秦家大嫂高喊住手!可惜为时已晚。棒梗的拐杖重重的打在奶娃的头上!
打完之后,棒梗见自己干坏事被发现赶忙拄拐跑路。留下哇哇大哭的小奶娃。
秦家大嫂一看自己孩子被打。赶忙上前查看。奶娃额头上已经被打出一个大紫包。心疼的秦家大嫂看的就想哭!
气急之下,秦家大嫂直接来到北屋。一进门就高喊“秦淮茹!你去看看你那宝贝儿子干的好事儿。”
秦淮茹一听就知道棒梗肯定又闯祸了!赶忙放下针线来到大嫂身边赔笑着说道“嫂子!这是怎么了!让您发这么大火。”
大嫂“还怎么了!秦淮茹!你看看你儿子把我们家小宝打成什么样了!”说着把怀里的孩子的头伸出来给秦淮茹看。
这时,听见动静的秦母也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二人一看小宝头上那个大紫包也都十分心疼。
秦淮茹看着小宝头上的包。心里也很愧疚。可是下意识的却说道“嫂子!小宝头上这包不一定就是棒梗弄得吧!再说了我看也没啥大事!小孩子肉皮子活过两天就好了!
秦淮茹不说还好!此话一出,彻底惹毛了秦家大嫂“秦淮茹!你什么意思?我亲眼看见你们家那瘸子抢我小宝手里的白薯干!又打了我们家小宝。怎么一到你嘴里还成了我冤枉你了?”
秦淮茹自知说错了话!赶忙改口说道“嫂子!我不是那意思!这孩子还小,在一块打打闹闹的都难免的!打架过后还一块玩这都正常。”
大嫂“什么?你们家孩子十五六岁了!打我们家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跟我说打打闹闹的!行!你们老秦家人能说会道我惹不起,我走行了吧!”说完之后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走!
秦母赶忙上前拉住大嫂不让她回娘家。然后眼神儿示意秦淮茹赶快道歉!
秦淮茹也知道是自己孩子做的不对!也想上来给大嫂服个软。可是不管秦淮茹如何道歉!秦家大嫂就是不依不饶。最后放话出来只要秦淮茹这家人在家他就回娘家。有她没我,有我没他!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最后秦父和秦家大哥上工回来家里还拉扯不停!秦父和秦家大哥一看小宝头上的包。瞬间也是暴跳如雷。秦家大哥更是扬言要给棒梗这兔崽子好看!
看着家里乱的跟一锅粥一样!沉默的秦父终于爆发。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儿媳妇儿之后问秦淮茹棒梗这兔崽子去哪里了,赶紧把他找回来!给大嫂赔礼道歉,让你大嫂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