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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皱眉,“没有吧,那天就出了这么大个事,呼呼啦啦的注意力都在赛场上。后来也没听说还有别的人受伤。”

庞蔓心下疑惑,“那穆哲贤夫妻俩感情好吗?”

“好啊,特别好,穆哲贤老婆可喜欢他了,他俩是高中同学,穆哲贤高中就是风云人物,当时不少小姑娘喜欢他,他老婆就其中一个。

他俩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说啊,小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喜欢穆哲贤那么多年,大家都知道。最后终于和他结婚了,还有了儿子。

要说他老婆小美啊,真的很不容易,原本自己是学舞蹈的,硬生生为了喜欢的人去学了摩托车技修,当了车队技师,小美为穆哲贤付出了多少,大家有目共睹。穆哲贤能娶到小美,是他的福气。”

“穆哲贤以前的女友不是小美吧,叫什么小萱?”

庞蔓想到梦中的场景问道。

“对,苏萱,也是个人物。当年最开始玩摩托车的是她,她家是卖摩托车的,小萱从小就会摩托,很有天赋。

穆哲贤是认识小萱后,才开始骑摩托车的,他悟性很好。一般骑摩托赛车的包括小萱都是自小学的。

穆哲贤高中才开始练,没想到几年天赋和积累就出来了,很快也跟着小萱四处比赛,那时候可以说是金童玉女了。

他俩当年是牧马人车队的龙头,参加了不少比赛。

小萱更胜一筹,被南方俱乐部看上,她家里觉得要是想走这条路,必须去南方,人家家里条件好,有眼光。

小萱当时还不太想走,她和穆哲贤说要一起走,南方车队没看上穆哲贤,但小萱特意去和俱乐部谈条件。本来那边都说了只要小萱同意,就可以带着穆哲贤一起。

但穆哲贤就是不走。

他这人认死理,还和小萱吵了一架,认为她被南方车队收买,是背叛者。

小萱说个人为了发展长远看,黑河这边支撑不了多久,可穆哲贤就不干,以前参加全国赛的时候他被南方一个车队地域黑过,一直拧在那。

就说让小萱选,选择和他一起留下,他们就结婚,要走就分手。

这不是孩子话吗。

小萱自然是和他分了手。

那段时间穆哲贤天天喝酒,成绩也上不去,很颓废,好在小美一直陪着他。

都说男人失意的时候,女人最容易趁虚而入,后来他和小美恋爱了,小美陪着他一步一步成绩上来,俩人就结婚了,还有了儿子。

可儿子都大了,五六岁了,车队也没进全国赛。政策啊,现实问题啊,自然条件等等,车队在慢慢衰落,可穆哲贤还坚挺着。

我记得他死前小萱回来找他了,小萱没了他当陪练,在南方车队里被排挤,过的也不太好,坐冷板凳没什么上场机会,被打压了。父母也去世了,只有个小妹妹。

就想回来找穆哲贤和她一起去南方,陪她冲击全国赛。因为那时小萱也不年轻了,能比赛没几年了,这东西是吃青春饭的。

小萱还想最后再拼一把,可穆哲贤不和她走。

那天ktv两人都喝多了,小萱一直哭。

哎呀他俩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有绯闻传出来,但我相信老穆的人品。”

“那穆哲贤死了后,小萱走了吗?”

这是庞蔓最关心的,那段记忆最后是父亲抓着她的手,把小萱推下了看台,可看老马的意思,那天看台上没人摔下来,所以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唉。”

老马叹息着,“那孩子怕是伤心过度了,当时也没在意,因为穆哲贤出事,车队也乱了。大家都伤心,忙着关心小美母子,没人注意小萱。不过后来她好像走了。”

“走了?”

“对,我记得当时穆哲贤出事后,大家都没再训练,车场都很少去了,轮番去照顾小美母子,怕他们母子出事。

一个月后吧,小美说要回车队,大家想着她一个人在家也不是个事,想得太多也不好,都劝她为了孩子好好活着。

小美说要替穆哲贤继续车队,可那时候大家人心都散了,没了队长,都想解散。

但没人直说,都很配合的回到车队该训练训练,然后有人在更衣室发现了小萱留下来的信,说是她走了,穆哲贤死了,她也没希望再夺全国冠军了。车队那边早就要劝退她,她不如自觉一点。

小美说和她妹妹要去国外读书,这几年攒的钱足够了。

信不知道什么时候留的,因为出事后大家都没去更衣室训练场了,看到这封信都挺唏嘘。

然后没多久,小美出事后,车队就彻底散了,大家有的去南方打工了,有的去哈尔滨了。

留下的很少,现在啊,黑河也就我。我要不是拖家带口我也走,留在这伤心地,太难受了。”

“所以,小萱留了一封信就走了,说出国了,没回南方的俱乐部?”

“应该是,因为过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出事这段时间到她离开,都没人见过她吗?”

老马想了想,“没有。”

庞蔓心中震惊。

想到这里,拿出自己小时候的那张照片,“你们当时在车场训练,经常有人来看吧,就不是车队的人。”

“那肯定的,很多人喜欢摩托,自己比不了赛,但是总来看。有几个和我们相熟的,还经常一起吃饭呢。”

“那您记不记得,有一个男的,大概这么高,长得不胖不瘦。”

庞面皱眉努力形容着,“他还有个女儿。”照片推过去,“就是这个小女孩,你见过吧,在训练场。”

老马拿过照片,端详了半天,“这小女孩看着眼熟。”

庞蔓心提起来,“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小女孩的父亲,经常来体育场看训练,应该和你们挺熟的,您仔细回忆回忆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老马思索了一会,恍然过来,“要说有女儿的,和车场还挺熟的,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当时二十多岁。还总抱着女儿来,你说的是陶刚吧。”

“陶刚?”

庞蔓心跳加快,这个名字却很陌生。

“对,对。”

老马指着照片,“这就是陶刚的女儿,他可宝贝了,到哪都抱着。每次来看训练都抱着女儿,别说这么大了,刚生出没多久他就抱出来。

陶刚老婆身体不好,说是月子里落下的病根,常年不出门。他之前在汽车修配厂那边是学徒,后来自己开了个修配厂,专修摩托车。对对,就是他,这就是他女儿。”

庞蔓声音都在发抖,“所以呢,这个陶刚您认识,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他还在黑河吗?”

老马叹息着,“要说人呢,不能自己作,他早不在黑河了。

原本家庭幸福生意也不错,就说人不能沾黄赌毒,陶刚原本家里好好的,我们也认识,挺老实一人,谁想到沾上了赌。

这东西碰一次就完,人赌魔障了和疯了一样。把家里的铺子房子全抵押出去了。

高利贷主找门上,他就扔下老婆孩子自己跑路了。

他那有病的老婆和小孩子,吓的哇哇直哭。没地方住,他妻子只好带着孩子回娘家,也不受待见。

每天都有要债的上门,可他老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啊,抛下妻子孩子的赌鬼,能有什么良心。大家都觉得他那样的,估计死外头了,不然为啥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