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也翻不起风浪。
元银让莫梏将所有人身上的储物装备全都给取了过来,果然不愧是各大宗门的天骄,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了十几个储物戒指。
不理会他们目眦欲裂的表情,元银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上边的神识印记给去除了,随后向身后一抛。
很快,在她身后就堆起了一个小山丘的大小的储物袋。
就这样将所有人都禁了言的绑了三、四个时辰后,天剑宗的弟子陆续睁开双眼,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经过这么一番修炼,他们的识海或者修为都或多或少有所增进,更有甚者直接跃进了一小阶。
猛一睁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浩浩荡荡的全是人头。
揉了揉眼睛,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曾经那些用鼻孔看他们的人,现在全都被封了灵力坐在地上,顿时就乐了。
其中就有一个弟子跑到一个穿着青灰色法衣对的修士面前,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跑到一旁捡了根树枝,沾了些无意间得来的妖兽鲜血,就在对方脸上画了一只小王八。
此血乃是鬼萝幻蝶王的血,用来绘制符箓有特殊功效,可以一定程度上给人造成幻境。
但若是涂抹在修士身上,若是没有鬼萝幻蝶的死对头——裂齿螳螂的血液,是无法轻易去除的。
那弟子一边画,嘴里还不断给人发出灵魂冲击波,“哎~~刘师兄,该说不说,这么一打扮,你还真像你时说的那般霸气非凡。瞧,配上这么一只小王八,活脱脱就是小王八给大王八敲门,王八到家了!”
……
天剑宗弟子性子向来直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妙人?
而且,这说话的方式莫名有些熟悉……
元银看向那个正认真画小王八的弟子,好家伙,额头画完画鼻子,鼻子画完画两颊。
一个不过瘾就再来一个。
主打一个狗仗人势,啊不,是狐假虎威!
元银:麻麻尘,你用这些动物来形容本尊,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麻麻尘:???w???,匿了匿了。
透过那具身体,元银看到了对方身体里灵魂的异常。
以他如今筑基中期的修为来说,神魂相较于其他同阶段的修士来说,强大了不少。
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所谓的“穿越”、“穿书”上,且是意外穿越才会造成神魂相较于之前更为强大这种结果。
若是带着非天道承认的系统穿越,神魂则会在穿越时空时,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
毕竟,野鸡系统又怎么会舍得浪费能量,给自己找的工具人上一层保护膜呢?
用它们系统界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宿主千千万,一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
事实也确实如元银所料那般。
萧易涵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粑粑,恶心的同时他不得不赶紧处理了,去参加一场比赛。
在将狗粑粑处理干净后,他的脚又寻了一块干净的草地蹭了蹭。
结果,不小心蹭到了一块小石头,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再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同时,身体还变成了十一二岁孩童的模样。
用了几天的时间打探清了情况,这才知道自己来到了小说里所谓的修仙界。
萧易涵想回去,毕竟自己摔倒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头就跌在了那一坨狗屎上。
这要是被宣扬出去,让自己的亲朋好友看到不还得被笑死!
怎么也得换个帅气一点的姿势啊!
元银没有理会萧易涵穿越这种事。
毕竟,每个小世界运转时总会碰到相互交错的节点,有些人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落入了两者的节点中。
并且,元银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血煞之气,想来此人平日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邪恶事。
索性就让他去吧。
沈冰语是最后一个结束打坐修炼的,她吐出一口浊气,内视了一圈自己丹田里被挤压到近乎固态的水滴,总算满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在苍澜宗时,她一心修炼,但根基不稳,这也造成了她在秘境里与魔族打斗时,灵力不足造成的败势。
这一次,虽然她神识在师姐的帮助下结丹,但她想尝试一下传闻中完美结丹。
从师姐给她的各种经书里查询到,完美结丹的前提是完美筑基。
其中完美筑基又分为天、地、人三个等级,人级筑基则是最简单的,只需要嗑丹药便可,但此种方式筑基,于修炼一途上走不长远。
至于地级筑基则是修士们最常规的筑基方法,引气入体,等体内灵力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可跨越那道屏障。
而最难的便是天级筑基,需要修士在炼气期时就领悟天地气机,再炼气大圆满,即炼气十层之后将体内灵力再一次压缩,直至炼气十二层,再尝试筑基。
此为天级筑基。
看上去十分简单,可实际操作起来却难上加难。
在沈冰语丹田修复好之后,她凭借着上辈子的修炼经验,也好几次险些压制不住体内的灵力,差一点就要突破那层屏障,功亏一篑。
在进入弥荒秘境前一天,沈冰语总算天级筑基,离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又进了一小步。
从莲叶上下来,看到被绑起来的各大宗门弟子,沈冰语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位师姐的喜好还真是别具一格,喜静之余又总喜欢搞事,每次还总弄得声势浩大,让那些被她盯上的人惴惴不安。
“师姐。”
向前走了几步,沈冰语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元银的右侧。
至于左边那个位置……总是被那个不知实力深浅的莫梏霸占着。
也不知他到底哪里得来的怪毛病,只要在师姐身边,就一定要站在师姐的左侧。
对此,沈冰语表示,只要是师姐的身侧,不管是哪里都好。
莫梏:→_→感觉是我格局没打开?
元银看了一眼沈冰语,掏出一颗十年份的血参递给她,“如何?”
“多谢师姐成全,冰语已然筑基后期。”
沈冰语说话的语气很是淡然,可说出口的内容却实实在在震惊到了沧澜宗的弟子们。
当日这位师妹亲手生挖自己内丹的画面,他们至今都不曾忘怀。
要说在他们修炼生涯里见过的狠辣手段无数,但唯有这个师妹才是真真正正能够称得上“狠人”的。
不,她比狠人还要狠一点,所以……是狼人?
奇怪的知识在脑海里莫名闪现,深知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沧澜宗的弟子看着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冰语。
这才知道对方自挖金丹,又自请离宗之后,原来是去了天剑宗。
可天剑宗不是向来是仙湖界最穷的宗门吗?
又哪里来的天材地宝,为师妹修复丹田的?
即便他们修炼时间尚短,可丹田受损,金丹被挖,要想恢复难于上青天。
所以,这怎么可能呢?
眼前这个人肯定只是长了一张和沈冰语一模一样的脸罢了。
他们全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底被忽略的异样感觉,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或多或少都明白自己往日里对沈冰语这个师妹多有亏欠。
可心中又割舍不下对水云的情意,这才选择忽视所有的愧疚,将其抛诸脑后。
沈冰语看了一眼在人群里挣扎的偌嫋,冲着元银说了几句话,很快偌嫋身上的缚灵索就被解除了,连同嘴上的禁言符也一并去除了。
得了自由的偌嫋飞快的跑到沈冰语身边,抓着对方的手腕,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她抽抽噎噎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冰语师姐,真的是你吗?呜呜呜,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呢。当日宗门大审的时候,我被我爹给关在练功房里……呜呜,他们那群人真的是太可恶了,说什么要修补水云师姐受损的金丹,就要挖你的金丹来炼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
沧澜宗的弟子全都沉默了。
原因无他,偌嫋不管不顾的当着几大宗门弟子的面将这些事情给说出来,不仅是在给宗门抹黑,同时也是在狠狠的扇他们耳光。
只是,小师妹,你这般说辞,岂不是连你爹,也就是沧澜宗的掌门也一并骂了进去?
毕竟,宗门大审可是由掌门和景云师叔一起办的啊。
正这么想着,他们就听见偌嫋的声音再次传来,“冰语师姐,我爹也不是个东西!好好一个掌门,怎么能够让景云师叔做这种糊涂事呢!师叔虽然疼宠水云师姐多一些,但再怎么疼宠也不应该用牺牲另一个弟子的人生啊,呜呜呜,冰语师姐,你受委屈了。真可恨那时候我被关起来了,不然铁定要去和他们那些人说一说。”
……
顿了顿,偌嫋语气的语气一边,委屈巴巴也有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冰语师姐,你能不能让你师姐……把悟简师兄也给放了呀?他虽然是个榆木脑袋,但只要把道理给他掰开了说清楚,相信他也一定不会和那群眼里只有……额……白眼狼一样的。”
“也许沧澜宗上下有些人不知道,但我可是知道的,水云师姐好些修炼资源,都是从冰语师姐你手里夺了过去的。”
“啊!”
偌嫋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有些慌张起来,“冰语师姐,要不我跟你一起拜入天剑宗吧。毕竟我说了那么多我爹和水云师姐的坏话,回去指不定要挨训。既然如此,我还是学你一样,自请离宗吧。”
!!!
小师妹,你自己听听你这番话,说的是人话吗?
这不是又把他们拉出来给翻滚油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