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它的人,同样疑惑的望着我。诸人的目光,就似是灼热的光彩,我不禁有些心惊胆颤。
过段时间就是爷爷生日,我本来想等爷爷过完大寿之后,再公布自己跟甄治良的事,不想让爷爷心中生出遗憾。
但如今,甄治良的倏然到访,寸寸相逼,我不得已干出选择。
“奶奶,我没胡说,我们一个星期以前就离婚了。”我平静的说道。
可是,尽管我表现的云淡风轻,在座的亲戚也抑制不住一怔。
甄治良惊诧的望着我,大约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我真的就如此不顾一切的讲出。
“青晨,我晓得今天你不期望我跟过来,但我抑制不住我自个儿。我们如此多年的感情,我爱你,我的心中是不想跟你离婚的。我心中还是有你的,青晨!”他一脸情深意切的说道。
我却不由得一阵反胃,这是由于考虑到大伯跟大伯母在这儿,而大伯母又是赖幸妍的母亲。因此,我不想把甄治良跟赖幸妍在一块,勾欢的事说抖出来。
“甄治良,你演戏演够了么?”我冰寒的声响,从天上砸去。
“青晨!”甄治良面色一白,默默的瞟了华禹风一眼,暗自垂下了头:“我晓得,跟华总要比,我相差的太远了。但我们有如此多年的感情,还有美欢,你怎可以……”
说道这儿,他深情款款的望着我,眼眸中居然有些湿润。激动的握住了我的双掌,乞求道:“青晨,你再给我一回机会罢?我不想离开你,求求你啦!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我发誓,我铁定会比以前对你更好的。你相信我,行不行?”
我重重地抽开了自个儿的手,抬起便给了甄治良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是有多不要脸,才可以够讲出这番话来!”我斥责,心口不断起伏,气忿不已,伸掌指着大门边,一脸冷漠:“你今天要是专门来闹事的,如今可以滚啦!”
经过如此多事,甄治良这人我已经看清了。他阴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大伯霎时拉下脸来,“晨晨!”他厉斥责:“你在干嘛?”
这一刻,大伯父跟大伯母两人均是不满的望着我,大约他们两口儿子心中,冒出了同一个想法。那便是我喜欢上了大老板,因此抛弃了甄治良,这类戏码在平常人的眼中,再正常不过了。
但他们是在心中,已经默认了大老板女婿的身份。我跟他们也没感情,他们这样说我也不在乎。
“既然知道差远了就赶紧滚,如你如此的人,青晨当初就是瞎了眼,才嫁给你。”华禹风冷声斥道,说最后一句时,不由得暗自扫了我一眼。
那忿怒的目光里仿佛在道:瞧瞧你当初选的这是什么人呀!
“华总,你有钱有势,我承认我斗不过你。”甄治良扭过脸来,望向我:“你既然选择了他,我也无话可说,只期望他可以带给你幸福。”讲完,甄治良起身向外边走去。
“甄治良,你等一下。”爷爷开口喊住了他。
“爷爷,我对不住你,当初我说要好端端照料青晨的,我没做到,我没脸见你。”甄治良一脸抱歉的沮丧。
“先不要说这些,你跟晨晨为何要离婚?你给我说清晰。”
我清晰的看见,此时爷爷身体气的微微发抖,面色也透出苍白。我从心底,不由得担忧。
整整一桌子美味佳肴,此时大家都没心情再动筷子。爷爷的问题,让甄治良跟我面上的神色,都怔了怔。离婚,在农村而言,确实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爷爷、奶奶心中肯定也无限排斥。
甄治良没回复,到底是他出轨赖幸妍在先。而我几回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不可以再火上浇油了,我怕爷爷受不了。
赖幸妍是大伯母的女儿,我讲出实情,他们不仅不会相信,大约还会说自己污蔑赖幸妍。
“爷爷,你问青晨罢!”甄治良说着,便向外边走去。
“站住!”爷爷厉斥。
甄治良步伐微顿,没扭身:“爷爷,我对不住你,我没那福分做你的孙女婿。”他声响哽塞,做足了戏。讲完,抬脚走出了大门。
如今对他而言,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嘭”的一声,爷爷忿怒的拍在了餐桌上。满脸的不满。
他瞠了华禹风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目光中,满是逼问,我此刻无从躲藏。
“爷爷,你不要生气。”我赶忙上去宽慰他。生怕爷爷着急。
“我怎可以不生气,你们好端端的说离婚就离婚!你说。究竟是如何回事呀?”爷爷激动的说着,抑制不住咳嗽了几声。
我上前,轻拍着他的后背。眸子一暗。目光里是纠结跟犹豫。半响过后。化作一句无可奈何,“爷爷,原因你不要问了。往后你便会明白的。”
我终是做不到那么自私,并且,我也不想让爷爷奶奶为难。这回我过来。瞧出大伯母在大伯心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因此,大伯肯定也是站立在她那边的。
“青晨,你怎么对爷爷讲话呢?啥叫不要问了?究竟是不是甄治良讲的那样?你见钱眼开了罢!”此时,大伯母发话了。一开口,便是指责。
我苍凉一笑,不敢相信的望着大伯母,心中已经悲凉,分明知道她是赖幸妍的母亲,可我还是伤心了,整个家中竟然没一人相信我。
说我‘见钱眼开’?究竟是谁见钱眼开,他们心中应当比我更明白罢!
“大伯母,你知道华老是什么身份么?”说到这儿,我面上的笑容加深:“HOMO集团的执行总裁,身价数百亿,HOMO集团每年的产业额几千亿,真正的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男,你觉得他会看得上我么?我是什么身份呀?平凡的普通人!没背景、没钱,我啥都没,我怎么敢高攀?”
说到这儿,还不忘加上一句,“在如此的豪门跟前,我们这类小人物,连作梦的资格都没。”这句‘我们’,实际上意味深长。
我想告诫她,不要痴心妄想了,她女儿是没机会做总裁夫人的。这句话既是说给大伯母听的,也是说给我自个儿听的,更是说给华禹风听的。我们不是一路人,便不要再往一块凑合了。
我的眸子中染上了浓浓的苦楚,往事涌上心间,这是多年前我就看清了的现实。
大伯母的面色,霎时有些不自然,目光闪躲的扫了华禹风一眼,气氛便开始窘迫异常。
“晨晨,不想说便不说嘛!”奶奶心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