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吴小姐。早餐预备好啦!”听见门外龚嫂在敲门。我们两人才缓缓醒来,昨夜睡觉前是什么姿势,睡醒了仍旧还是那姿势,我也是服了他了。
“诶呀!”
“你怎么了?”
在我起来的刹那间。他倏然叫了声。
“胳臂麻了,动不了啦!”
我赶忙跳回至床上。给他做了个摁摩。
“太舒适了,往后,每日都有这待遇么?”
“你想的美。快些儿起床罢。懒猪!”
“你还说我是猪,我这胳臂是谁压的呀?还不是你这只猪太沉啦!”
他居然还把双掌都摆在头顶,装作猪耳朵冲我摇晃。我一溜烟儿。跑到了卫生间,预备洗漱,便听见外边华禹风的叫喊声。
“你给我慢点。片刻又扭到脚了,我可不背你啦!”
出了卧室的门,就看见龚嫂站立在门边适时地出声,身上还是穿着那身管家服,看起来非常规矩。
“少爷,小姐,早晨好!”
又一回,来了个九十度的深鞠躬,看得我简直受不了了,怎没几日,他这少爷的毛病,又养起来了呢!
“龚嫂,往后你就管我叫青晨,至于,你管他叫什么我便不管了,还有这九十度深鞠躬,我简直受不了,往后免了罢!”
“少爷,这~~~”龚嫂委曲地望向华禹风。
“你都听她的,我都得听她的呢!”
走至餐桌边儿上,龚嫂微笑着,交给我一条干净的手帕。
“我刚洗完手。”
“晓得了,吴小姐,你请慢用!”
餐桌被设在室外,花草芬芳,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味道,远处的海缓慢地一波一波用上岸,拍打着浪花。在如此的情境下用餐,真是人生一大惬意。
我一边切着盘子中的牛排,一边听着远处传来的海鸟跟浪花美妙的音乐。
“我真应当把这些都录下来,离开这儿之后,取出手机,便可以听见,那就太好了。”
“离开这儿?你又想奔去哪儿里?这回即便你跑到天际,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这儿离市区那么远,我得上班呀,因此,还得住我自个儿的家中。”
“噢!我还觉得你又要走呢!”
“你平日不也是住在市内么,我们大不了周末过来住呗!”
“好罢,就应允你啦!”
“唷!仿佛你非常勉强噢,那我可不来啦!”
“青晨,我错了,还不行么?”
他居然嘀起了嘴,如个吃奶的孩子似得顽皮。没多跟他废话,自己感受着海风的浪漫,垂头默默地吃着,倏然手机铃音响起,我真是应当废了手机,每回绝好的气氛,都是它破坏的。
“莹莹,有啥事么?”
“没啥,就是想要问问你,昨夜怎样?是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是你告诉他,我在酒罢的?你个没良心的,居然出卖我!”
“你俩干柴烈火,昨夜没干好事罢!”
“干你个头呀,好了,没事就挂了罢,待我回去收拾你!”
果断收了线,这叛徒,怨不得,昨夜华禹风可以准确地找到我,不过,幸亏他来了,否则,还不被那么无赖占了便宜。
“小白白?妈妈好想你噢,你有没想我呀?”
小白白径直冲我跑来,不住地在我腿边磨蹭,我顺带在桌上捧了一手饼干,在小白白跟前一摇晃,他摇着尾巴就站起。
“哇塞,你长进了不少呀!”
不片刻,小白白又站立在花园外的栅栏处以跨栏的姿势,刹那间就跳进,长舌一卷,又卷走了我一条饼干,没多大片刻,我掌中的饼干,便都被它骗走了。
“跟你一样骗吃骗喝的,还学了不少能耐,不过都是为吃东西罢?”
“跟你一样才对,我啥时候这样了?”
“就跟你似得,哼!”
我跟小白白正玩儿的开心,华禹风从房间中端出一盆,看起来有些浑浊的水。
“你脚以前便没养好,这是我让龚嫂特意给你买的中药,专治跌打扭伤。”没等他讲完,一股浓烈的药材气味儿,就飘来。
华禹风蹲在我跟前,伸掌探了探水温,脱下我脚上的鞋袜,除去昨夜他给我缠好的绷带,把我的脚,缓慢地放入水中。
这盆水望着热气腾腾,但温度却正合适,暖得舒适。
“我自个儿洗好了,你起来罢!”我弯下腰想推开他的手,一个男人给女人洗脚,感觉还是不舒适,而他却神情认真地道:“还是我来罢!”
洗完了脚,他又帮我搓揉了片刻,力度温柔而清爽,要我非常舒适。
“我带你出去走走,怎样?”
“太好啦!”
我们两人手牵着手,海的气息愈来愈浓,连海风吹来都有某种咸咸的味道,我仰头瞧瞧华禹风,他容颜里带着微笑,我脚底下踩在沙滩上的感觉,非常舒适。
他倏然停下来,蹲下身,“青晨,上来,我背你罢!”
“我自个儿可以走,干嘛要你背呀?”
“我想背着你走!”
“好罢,便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上了他的背,双掌紧紧揽住他的肩,自小我就是没安全感的孩子,浪花拍打过来涌出好听的潮水声,他背着我沿着海岸线走,留下了一长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放我下来罢,太累了罢?”
“我不想放下你,我喜欢背着你!”
“你是傻子么?片刻累死啦,我可怎么办?”
他倏然话风一转,道:“除却我,还有其它男人背过你么?”
印象中,好像是没,但我也记不太清晰了,不过大多数影视剧都跟我说,这类状况下,一定要道:“没,你是第一个!”
除非,女主角不想跟男主角幸福生活,这答案一出口,他果真开心起来,走起步来,也开始轻盈了许多,男人便是不禁夸。
我曾经险些儿就变成他的新娘,而如今经历了那多事,我们仍旧能漫步在夕阳下,可见,我们的缘分仍旧没尽。
“咚~~~咚~~~”
华禹风放下了我,拣起一块小石子。扔进了海中。翻起来俩浪花儿。
“这房子,你哪儿来的?你不是没钱了么?”
“这是我父亲的遗产。”
“你不是没挣遗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