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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点!”

准备妥当后,我交待一句,没等张经理答应,已经下刀,切开了张经理小臂上的一个烂疮。

“嘶!”

张经理疼的一哆嗦,可脸色却红了一些,眼里也多了一抹兴奋。

这货还真他妈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喜欢被虐,不然的话,没法解释他眼里的那抹兴奋是怎么回事!

瞟了他一眼后,我将注意力放在他胳膊上的烂疮上。

我所谓的检查,其实很简单,就是切开一个烂疮,查看里面的情况。

他胳膊这处,切开后,里面除了脓,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虫子。

看到这只虫子,对于张经理身上的降头,我心里有了底,他中的是蛊降。

“有虫子!”

王希也发现了,指着虫子叫了一声。

张经理脸上也出现一丝慌乱,抬头看向我。

“没事!”

我把刀放下,说道:“你中的是蛊降!”

“蛊、蛊降?”张经理磕巴着看着我。

“嗯!”

我点点头,说道:“降头大抵分为灵降,药降,蛊降,情降,飞降,血降这几种!你中的,是其中的蛊降!”

我指了指张经理胳膊上那处烂疮里的虫子,又道:“蛊降,就是降头师用蝎子,蜘蛛,蜈蚣等毒物制作出降头粉,再透过食物和饮水,让降头粉附着在受降人身上!”

“中此降头的人,会如同中了蛊一样,身上会长出各种小虫子,最终被虫子啃噬而亡!”

“发作后,受降者存活的时间由虫子的生长速度而定!”

说到这,我一顿,看了一眼张经理身上的烂疮,说道:“从你身上的情况来看,如果不解,起码能熬半年,时间还多!”

“我解,我解!”

我这么一说,张经理慌了,“陈师傅,你开个价,我肯定解!”

“天儿哥,我和老张的关系很好,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给他解了吧,老张不差钱!”王希适时的开口帮腔。

“对对,我不差钱!”

张经理这才回过味,想都没想,便掏出一张金卡,拍在桌子上,说道:“陈师傅,这卡里有一百万,我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钱了,你先拿着,不够我还有!”

“钱倒是够了,就是解降头的过程很痛苦,你确认你承受的住吗?”我再次和张经理确认道。

“能!”

张经理一口咬定,“只要能把我身上的降头解了,多痛苦我都能受得住!”

“那就好!”

我点点头,和张经理说了一下解降头的过程。

我采取的方法是内外相攻,内以解万法符去除脏腑内的降头粉,外以药浴,去除肌肤里的降头粉。

“行,没问题!”张经理猛点头,什么都依着我。

“这样,我把泡药浴的药材给你写下来,你找人去配药,药配好了,咱们立即药浴,可以吧?”

我拿出一张纸,开始写药方。

“没问题!”张经理一口应下。

写完药方,张经理立马出去配药,王希则找了个借口留下。

“天儿哥,你是不是知道谁给老张下降头了?”

张经理一走,王希立马腆着笑脸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天儿哥,咱们处事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接这个活的!”王希笑道。

“那你知道吗?”我反问道。

王希缩了缩,说道:“我上哪知道去?”

我定定的看着王希,说道:“不知道可以猜嘛!”

对视了半响,王希试探着说道:“那我猜猜?”

“猜!”我吐出一个字。

王希是一个人精,她说的没错,对于那个给张经理下降头的人,我确实有了底。

张经理中的蛊降,可以说是最好解的一种降头。

其他如灵降,药降,飞降,血降,想要解开,都需要和下降的降头师斗法,唯独蛊降不需要,或者说张经理中的这个蛊降不需要。

张经理中的这个蛊降,关键在于降头粉,这玩意相当于毒药,哪怕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拿到手了,都能给人下降。

下降的方法很简单,把降头粉掺杂在受降者的水中或者食物中,让受降者服下便可。

这个降头如果是降头师下的,那么降头师可以配合法咒和符箓,让受降者体内的降头在很短的时间内发作。

快的话,几分钟就能让降头粉化为数不尽的虫子,让受降者万虫噬心而死。

张经理中的这个蛊降,明显没有降头师在幕后操作,也就是说,给他下降的人,多半是通过某种途径买到了降头粉,又把降头粉下在了他的食物里。

蛊降的降头粉,可不是无色无味的。

想要让张经理毫无怀疑的吃下或者喝下掺了降头粉的食物或水,多半是他亲近的人。

张经理说的那些和他有仇的,听起来都不像,而他最近搞上的实习生还指着他,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排除,最大的嫌疑者出现了。

下降的人,极有可能是张经理的媳妇。

原因很简单,从张经理提到媳妇和他媳妇的家人时那种不屑的态度便能知道,他看不起自己媳妇,认为他媳妇的家人是靠着他生活的寄生虫。

从他这个态度就能看出来,他这些年在外面玩女人,必然是肆无忌惮的玩。

他媳妇真的就不在乎吗?

我不相信。

“他媳妇吧!”

王希眨了眨眼睛,吐出了四个字。

这个判断和我不谋而合。

我就知道,以王希的精明,她不可能猜不到。

至于张经理,他是灯下黑,或者已经习惯了媳妇的软弱,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他媳妇会害他。

“聪明!”

我竖起一根大拇指,对王希比了比。

“天儿哥,那咱们告不告诉老张?”王希问道。

“你说呢?”我反问道。

“呵呵!”

王希尴尬的一笑,道:“不告诉!”

说完,她又道:“真要是他媳妇干的,咱们给他解了,他媳妇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搞不好还得下毒害他,到时候咱们不就又有活了嘛!”

“不把老张榨干,这个活就不算完!”

王希眼睛发亮的说道。

“这个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