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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里,贺晚柠都没怎么见过迟野。

湖心别墅门口。

迟野从一辆车上走下来,脸比之前更加英俊,整个人清瘦了些,五官依旧精致帅气,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痞气,怎么都不像那个沙发狠戾的m洲的教父。

男人走下车,看见贺晚柠,远远的喊着,“可可姐。”

迟野刚想过来抱住贺晚柠,就被傅星帆拦住了,“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抱。”

迟野瞥了一眼傅星帆,小声嘀咕着,“一年不见,还是这么小气,切。”

贺晚柠把人带进别墅里,“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迟野这一年基本在m国没有动,上次杀死迟帆的事情,让他们的父亲勃然大怒,如果不是迟野一直压着,他们的父亲应该早就杀到帝都来找贺晚柠的麻烦了。

迟帆和迟野本是同母异父,他们的父亲迟莱是m国最大的毒枭,这辈子女人无数,只因为迟帆与迟野的母亲生的是儿子,才把两个人留在了身边。

迟野如果没遇到贺晚柠,那么一辈子也会像迟帆一样,行尸走肉,冷酷无情。

他成立了max组织,最多只能与他父亲的组织相抗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把迟帆的尸体带回去,对于迟野来说,已经仁至义尽。

“我父亲来了帝都,我想告诉你最近小心些,目标不知道是你,还是帝泽川。”

贺晚柠的眸色变的暗淡了起来,原本她以为迟帆疯了一样屠杀帝听堂的人,是因为在y国有冲突,直到白安辰醒来,她才晓得,因为迟帆的母亲喜欢帝泽川。

帝泽川一直在躲着她,因为迟帆的母亲自杀了,被迟帆救回来以后,一直关在黑风堂后面的小楼。

“这一家人都是疯子吧,关泽川舅舅什么事?那个女人喜欢他,他就必须答应?”

贺晚柠愤愤不平的说着,她的安全丝毫不担心,只是帝泽川和白安辰的安全,她有些担心,毕竟毒枭的手法狠戾。

“动起手来不用考虑我。”迟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晚霞。

贺晚柠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也来帝都吧,这样大家都在一起,多好啊。”

小姑娘背对着傅星帆,丝毫没感受到背后那道幽暗的光亮。

傅星帆把番石榴递给小姑娘,“m国那么大,迟野才没时间往帝都跑。”

贺晚柠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帝泽川的事,现如今的帝听堂武力值很高,保护他丝毫不在话下,现在小姑娘感觉着有些慌乱。

贺晚柠走到茶几处,在自己的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着一行行代码,“迟野,你那个父亲有什么爱好吗?”

迟野悠悠的说,“他喜欢去赌场,还有喝酒,他每次去一个新的城市,都会先去赌场。”

贺晚柠追踪到帝泽川的信号,恰巧也在赌场。

贺晚柠上楼,走到床头,拿出莫云汐送她的那把金色年华,换了一套休闲套装。

“现在去乾醉地下赌场,通知暗堂和帝听堂的人都过去。”贺晚柠一脸认真的看向傅星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男人的目标,应该是她和帝泽川,两个人。

“哥哥,你别喊小白了,他的伤刚好。”

“迟野,一会你和他们等在外面吧,不要进去了。”

贺晚柠扭着头,叮嘱着两个人。

“贺可可,你的胳膊不想要了?在伤一次,你就残废了,还去打架?”傅星帆实在忍不住,怪着贺晚柠,这一年他小心翼翼的照料着她的胳膊,终于恢复如初。

“对,可可姐,有我和傅星帆在,你能不动手,就别动手了。”迟野目光中带着丝丝坚定。

贺晚柠没说话,她回来这一年半,始终没踏进过地下赌场半步,甚至连贺琛都在躲着,她始终忘不掉,骄傲的贺琛舅舅被人踩在脚下,那个眼神。

她也忘不掉,贺琛看到她杀光满屋杀手时候的样子。

三年半的时间,她对傅星舞和解了,她跟傅星帆也和解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和解,与贺琛相对。

傅星帆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摸了摸她的头,“贺琛舅舅一直在关注你,他把地下赌场重新装修了,你的照片摆到了里面,和赌神照片挂在了一起。”

“他的办公室刷成了你最喜欢的粉色,他每天都在地下赌场等着你。”

贺晚柠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街景,眼角流下了泪水。

三个人到乾醉门口的时候,小东和小虎以及白安辰都到了。

贺晚柠一副不满的样子看着白安辰,“你不在家陪我闺蜜,来这里捣什么乱。”

白安辰理直气壮,“贺可可,我躺了一年了,报仇这种事情,总得做一下吧。”

小姑娘思考了下,说的貌似有点道理。

“那你得保证,绝不能受伤,我闺蜜不能在接受再一次的丧夫之痛了。”

“谁丧夫了,贺可可,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白安辰不满的拍了下贺晚柠的脑袋。

一行人,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走进了赌场。

贺晚柠一眼便锁定了帝泽川,如她所料,帝泽川的对面坐着迟莱。

他们走到帝泽川身后的时候,就听到迟莱用蹩脚的中文和帝泽川做着交易,“最后一局,我们不赌钱,我们来赌命。”

“哦?怎么赌?”帝泽川在第三盘的时候,就知道对面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而来。

迟莱慵懒的坐在那里,“如果我赢了,你的命归我,如果你赢了,那我的命归你,怎么样?”

帝泽川还没回达,就看到小姑娘拉着一把凳子,坐到了旁边。

“迟莱老头,我跟你赌,赌命。”

贺晚柠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开玩笑,她玩牌还没有输过,赌桌也没有输过。

帝泽川压着声音,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小崽子,你来凑什么热闹,胳膊好利索了,明明冲我来的,用你逞能?”

“臭老头,他儿子屠的帝听堂,他儿子伤的白安辰,我杀的他儿子,你觉得我跑的了?”

帝泽川嘴角抽了抽看着小姑娘,嗯,那确实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