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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帆取好子弹,包扎完伤口,被小虎推出来找贺晚柠。

看到傅星舞眼睛红肿的靠在凌少宇的肩膀上,整个人丧气的不说话,男人过去摸了摸傅星舞的头,“小白会没事的,他舍不得你,嗯?”

傅星舞强忍着的情绪再次崩塌,抱着傅星帆哭起来。

几家的父母现在全部在海岛度假,只有傅夜白和莫云礼在帝都,他们马上赶了过来。

“小舅、小叔。”傅星帆坐在轮椅上,打着招呼。

傅夜白看着几个挂着伤的孩子,和傅星舞那哭肿的双眼,满是心疼。

傅星帆此时才想起来,一直没看到贺晚柠,他抬眸看向凌少宇,“可可呢?”

凌少宇眼神带着些许的闪躲,“在手术室里...帮四舅在给小白做手术。”

男人瞬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满眼冷冽的盯着凌少宇,“她胳膊上有伤,莫宥齐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医院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拦她一下?”

贺晚柠这两次中弹的胳膊是同一条,如果不及时处理甚至好好休养,以后一定会有问题的。

此时,手术室内。

贺晚柠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护士一直帮她擦拭,莫宥齐并不知道她胳膊上有伤,“可可,是不是手术强度太高了,你去休息一会。”

“没事。”贺晚柠强撑着,现在她的心里全部都是白安辰,她只希望莫宥齐和她可以把小白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起初莫宥齐并不知晓,为什么莫云汐每次受伤都是枪伤,后来他知道了暗门,知道了帝听堂,甚至知道了铁蛋在的001组织。

现在这些孩子,每个人都行走在这些组织里,他真的担心,这受伤的频率比当时自家妹妹还要高。

“小白伤的严重吗?”莫云礼在一旁问着傅星帆。

傅星帆点了点头,莫云礼看了眼坐在那,眼神黯淡无光的傅星舞,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满心都是心疼,还有两天,她就要和白安辰订婚了。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莫宥齐带着满身的疲惫从里面走了过来,心疼的看向傅星舞,“小舞,白安辰的命救过来了,但是...但是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要看自己,伤的太重了。”

傅星舞听到白安辰救回来的那一刻,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两手捂住自己的脸,颤抖的开了口,“只要他还活着,多久我都可以等。”

傅夜白把她抱起来,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慰着。怀里的傅星舞崩溃的哭泣仿佛是一把刀子,一刀刀的割着在场人的心。

莫宥齐轻叹了一声,转头不满的看向傅星帆,“臭小子,还有你,可可胳膊上有伤,为什么不拦着她,让她进去跟我做手术?这小丫头也真行,一声不吭。”

傅星舞似乎从哭泣中恢复了理智,她始终记得贺晚柠这一路,一直在安慰她,保护她,甚至受伤了去给白安辰做手术也是因为她。

“四舅舅,可可呢?嗯?可可怎么没出来。”

莫宥齐看着傅星舞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哄道,“我给可可胳膊上的子弹取出来了,她现在在手术室里休息,一会和白安辰都会送进病房,别担心。”

贺晚柠胳膊后面抬不起来,莫宥齐才感觉到异样。

“贺可可,你是不是也受伤了?”莫宥齐的声音低沉的有些愤怒,这个小姑娘怎么总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贺晚柠摇了摇头,只是脸色白的像张纸。

莫宥齐看着白安辰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忙走到贺晚柠的身边,举起她那个不能动的胳膊,扒开才发现,一颗子弹镶在肉里,血都快要凝固里。

莫宥齐心里叫骂着,这小姑娘对自己是真的狠。

他终究没舍得骂,把人带到旁边的台子上,直接打了一只麻药,让她好好休息,此刻的贺晚柠还在发着烧。

莫宥齐走到傅星帆身边,态度不好的说着,“贺可可那个胳膊,如果看不住在受伤,以后真的就废了,把铁蛋喊来,给她中医针灸一下,她那个伤,比你们几个狗崽子都严重。”

男人话说完,冷哼着把两个人推去了各自的病房。

白安辰的病房很大,各种仪器全部都插上了,莫宥齐知道,这小子命虽然救回来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看造化了。

莫宥齐压着声音跟傅夜白说,“订婚宴肯定要取消了,等着小七他们回来,再说吧。”

莫云汐和傅屿白赶回来的时候,看着傅家兄妹一人一个病房当着陪护,心里不是滋味,莫云汐哽咽的说着,“是不是我们太幸福了,才让这俩孩子有这些磨难的。”

傅星帆两年时间,总算把小姑娘盼回来了,这两年行尸走肉,每天靠药物睡眠。

傅星舞总算要订婚了,订婚前两天,白安辰却成了植物人,什么时候醒都不确定。

傅屿白把她搂进怀里,低哄着,“总会过去的,别表现出来,小舞现在更需要安慰,嗯?”

莫云汐点了点头,舒缓着自己的情绪,才和男人一起走进白安辰的病房。

满屋消毒液的味道,白安辰身上挂着各种仪器,像睡着一般,安静的躺在那。

傅星舞抬头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情绪似乎再也无力支撑了,她扑到莫云汐的怀里,无声的哽咽着,泪水早已浸湿了妈妈的后背。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明明还有两天,就订婚了。”

傅星舞一天内所有的情绪都在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崩塌,她哭的太累了,整个人晕了过去,傅屿白把她抱去了休息室,莫云汐寸步不离的陪着。

事情的经过,黑狐全部已经汇报给他们了,傅屿白走过去看了看傅星帆,终究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姑娘醒来的时候,已静深夜。

月色洒在房间里,透着微黄的光,鼻息间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受伤的那个胳膊似乎抬不起来,她也没挣扎,喃喃的喊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