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九大门派的门主皆是躬身道:
“曾门主说的是!还请李公子上座!”
李文锐这才注意到,站在右手第一位的竟然是欧阳震天!暗想:原来是他继承了张敏的掌门之位。
站在各自掌门身后的那些太上长老们也纷纷躬身赞同。
李文锐本来就是一个洒脱之人,见众人态度诚恳,也不再坚持。但对于上首位坚决不坐。殷果无奈,只得与他交换了位置。
要知道对殷果的尊重就是对仰望门的尊重,就是对仰望城十大门派的尊重!十大门派的门主们以及他们身后的太上长老们皆是对李文锐的人品暗自称赞。
本来作为后生小辈与这些前辈们在一起还有些拘谨,但随着酒席的进行,李文锐发现这些前辈们并不像表面看的那般不苟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实则一个个也都是性情中人。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大开。也都如年轻人一般打打闹闹,吵吵嚷嚷。
酒过三巡,那欧阳震天当先站起身来,高举手中的酒杯对着李文锐道:
“李公子!之前多有得罪,在下满饮此杯以示歉意!”
说完一饮而尽。李文锐也忙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陪了一杯道:
“欧阳前辈言重了!倒是晚辈不知轻重,还请前辈不要与晚辈计较才是!晚辈便以此杯,一方面表达歉意,另一方面祝贺前辈荣登掌门之位!”
说完也是举杯一饮而尽!
殷果哈哈大笑道:
“哈哈!所谓不打不相识,今后大家都是好朋友,就别这么生分了!”
两人闻言也是跟着哈哈大笑!一时间气氛热烈,相互敬酒。当然大部分都是那些十大门派的人主动些。李文锐也是毫不含糊,来者不拒,酒满杯干,与这群人打成一片。
正酒酣时,那欧阳震天又站了起来,对着李文锐神秘一笑道:
“李公子,老夫有一礼物奉送,还请公子笑纳!”
李文锐不明其意,忙站起身来拱手道:
“欧阳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只是这礼物嘛……”
欧阳震天笑着摆摆手道:
“李公子先别忙着拒绝,先看看再说!”
遂对着殿外喊道:
“把他们带进来!”
随即便看到望月门的三位长老,提小鸡似的每人手里提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进入大殿,将手中的三人向地上一扔,躬身退出。
李文锐定睛一看,却是发现殿下筛糠一般抖作一团的三人正是赵子雄、苟同心、靳无痕!
李文锐一见,忙对着欧阳震天躬身行礼道:
“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晚辈记下了!”
作为修士,讲究的是一诺千金!以李文锐现在的身份,他承认的人情,这个份量可太重了!
欧阳震天抓住这三人,本来只是想要弄清事实。所以在三人准备趁乱逃走时,作为仰望城副城主,自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的意图,让手下的长老们将三人控制起来。
此时之所以将他们当作礼物送给李文锐,一方面是曾希水派往东洲的修士已经赶回,自然是戳穿了三人的谎言。另一方面也是做个顺水人情,进一步拉近与李文锐的关系。
李文锐的承诺倒是令他不好意思起来。
殷果一见三人,那是怒不可遏!就因为这三人贪婪无知,搬弄是非差点引起了仰望城的内乱!当即怒喝道:
“来啊!把他们推出去斩了!”
那三人闻言,直吓的是屁滚料流!趴在地上不停的哀嚎!那赵子雄更是哭喊道:
“冤枉!冤枉啊!……”
曾希水面露厌恶之色,冷哼一声道:
“冤枉?呵呵,把他们放下!证据确凿,我倒要看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冲进来的修士,忙将提起的三人又仍在了地上。
那赵子雄只是情急之下胡乱喊叫,又有什么冤屈?趴在地上眼珠乱转,想着如何应对。
却听曾希水历喝道:
“快说!”
直吓的他全身一哆嗦!突然想起一人,当即大哭道:
“前辈!晚辈冤枉啊!我等的确猪油蒙了心,一时贪图南洲资源,半道劫杀司徒掌门。
但我等自知罪劣深重,在李公子驾临东洲之时逃往中洲。我等只想在仰望城隐藏起来,只希望李公子不找我等麻烦便是。
那知道不知那洪长老不知是何居心极力撺掇我等诬陷李公子,好引起十大门派不满,好让十大门派围剿李公子!
这确非我等本意啊!前辈!”
苟同心与靳无痕两人犹如抓住了一根稻草,也是趴伏在地,大声喊冤!
曾希水一怔!厉声道:
“你说的是哪位洪长老?所言属实?”
“便是仰望门洪光洪长老!晚辈所言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赵子雄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忙赌奏发誓。
李文锐心中一动!原来如此!背后还有那洪光的影子!只是对于他们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洪光,他自是根本不信。若说那洪光跟着推泼助澜,他相信。若说这几个人完全是按照洪光的意思,那就是胡扯了。
曾希水闻言眉头一皱!这洪光怎么跟这事扯上关系了?莫不是他与李文锐有什么愁怨?
他看了一眼李文锐,遂喊道:
“把洪长老给我找来!”
殿外有人答应一声,遂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久,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仰望门弟子冲进大殿躬身道:
“启禀掌门!洪长老三日前外出公干,至今未归!”
曾希水眉头一皱!
“外出公干?他是奉了谁的命令?到哪?干什么去了?”
“这……弟子这便去查!”
那名弟子忙道。
“还查什么查?畏罪潜逃了,你到哪查去?”
殷果不耐烦的吼道。
曾希水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那名弟子当即躬身退出。
殷果瞪着双眼,盯着赵子雄三人,咬牙道:
“洪光有罪,你三人也是罪不容赦!来啊!拖出去,给我砍了!”
赵子雄三人在一片哀嚎声中被拖了出去。
殷果对李文锐笑道:
“杀这三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怕脏了公子的手。老夫代劳,公子不会怪罪吧?”
李文锐忙拱手道:
“前辈这是哪里话说?晚辈感激还来不及,岂有怪罪之礼?”
“好!别让这几个小人扫了我们的兴!来!干杯!”
殷果端起酒杯说道。
李文锐也是连忙端起酒杯,与殷果相碰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