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欣也是拱手道:
“见过邢兄!姓洪,洪欣欣。”
那邢文豹还待搭讪几句,却是听到金灵急问道:
“欣欣,那上面怎么没有文锐的名字?你说让他跟你走,是什么意思?”
“灵姐姐,我也不知道呀!是我爹让我在这等他的。”
洪欣答道。其实,她也想知道李文锐的去处。但洪撼山讳莫如深!无论她怎么问,洪撼山就是不说!
“你爹!你爹是谁?”
金灵诧异道。
“我爹是……”
正在这时,就听得有人喊道:
“请各位新进弟子尽快到各峰报到!半小时之内,我们就要回峰了。耽误了报到,过时不候!”
洪欣欣忙改口道:
“灵姐姐,你们快去报到吧!等把李文锐交给我爹,我就去找你,我们慢慢聊!”
金灵虽说有些不舍,却也只能跟他们告别,去到兰花峰报到。
邢文豹也不得不依依不舍的报到去了!
金灵与邢文豹一走,只留下了李文锐与洪欣欣两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毕竟洪欣欣换回女装两人还是头一次见面。
李文锐本就不善于跟女孩子交往,而洪欣欣更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孩子单独待在一起,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前一次离开朝阳门,是与父亲置气,一时冲动。可是,没走多远就后悔了。
她虽表面上显得强悍,但毕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第一次单独出门,自是吃尽了苦头。以至于遇上了金灵之后,就决定与他们一起返回了。
虽说心里很是欣赏李文锐,但单独在一起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文锐见洪欣欣低头不语,以为是舍不得与金灵分开。于是与她并肩而立,看着金灵与邢文豹两人各自在不同的位置报了到,然后随着人群离开了空地。
直至他们走远,空地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李文锐方转身对洪欣欣道:
“洪…洪师姐!我们走吧!”
洪欣欣一愣!
“走?”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你爹吗?”
李文锐惊讶的道。
洪欣欣这才回过神来,不禁脸色涨红,转身就走!
李文锐看着洪欣欣急匆匆的背影,不禁暗自摇头。
听到李文锐的脚步声,洪欣欣更感脸红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待将李文锐带到了洪撼山的面前,急忙借故消失。倒弄得李文锐与洪撼山两人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更让李文锐感到震惊的是,洪欣欣的父亲竟然是朝阳门的门主!
此时的洪撼山正独自待在自己的小院。小院虽小,但贵在清静。此院远离朝阳门大殿,处于朝阳峰的偏僻之处,掩映与于树木之中。
当李文锐到来之后,洪撼山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心中就是弄不懂,那位师叔祖为什么会对一个废人另眼相看?
别说他搞不懂,估计在这朝阳门也没人能搞懂吧?
李文锐已经习惯了这种审视的眼光,但还是觉得全身不自在。让他心安的是,洪撼山并未没完没了。
少顷,从座位上站起身冲着李文锐道:
“跟我来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院。洪撼山一声长啸,但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洪撼山的身边。
李文锐发现那是一只体大如牛的黑色大鸟。勾嘴环眼,如鹰似鵰。爪粗如人臂,翅展如风帆。样貌凶恶,令人胆寒。此时却是蹬卧在地,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
洪撼山当先跨上鸟背,对李文锐招了招手。李文锐虽不明其意,也是紧跟着爬上了鸟背。
不待李文锐坐稳,洪撼山又是一声长啸。那只大鸟腾空而起,直入云霄!
出其不意,李文锐向后便倒,眼睛一闭。心道:完了!
得亏洪撼山眼明手快,一把将李文锐抓住,才不至于摔下鸟背。
此时大鸟已入高空,洪撼山放开李文锐道:
“坐稳了!”
李文锐听闻耳畔呼呼风响,急忙睁开眼来。但见,大鸟已是展翅在高空飞翔。白云向身后飞逝,山峰迎面撞击而来,又被抛在了身后!
而李文锐坐在鸟背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与不平。
由上向下看去,山林树木犹如小草,远近人影犹如蝼蚁!李文锐不禁心境一阔,恨不能高声叫喊,以抒胸怀。但瞥见坐在身前的洪撼山终是忍了下去。
旅程并不太长,只一刻不到,那大鸟就平稳的降落在一座山峰。
此峰比朝阳峰略矮,正个山峰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种树木。在树木掩映间,露出几间草房,让这座山峰增加了少许的人气。
大鸟降落在一处比较平坦的草地上,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站在那里。
洪撼山带着李文锐下了鸟背,对着那老者躬身行礼!也没说什么,又跨上鸟背飞上空中,消失不见。
李文锐见洪撼山一句话也不交待,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对那位老者躬身行礼道:
“弟子李文锐拜见前辈!”
那人只是表情冷漠的看了李文锐一眼,转身就走。李文锐不知何意,又不敢再问,只得不即不离的跟在了身后。
沿着山间的羊肠小道,盘旋而上,终于走到了那些之前看到的房屋。
房屋不多,也就七八间的样子。那老人打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见李文锐没有跟进来,又冲出门外,圆瞪着双眼怒视着李文锐。
李文锐有些发懵!这是怎么了?我也没得罪你啊?是不是不想让我跟着你啊?
当即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双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不由分说,将他拖入房内!
李文锐刚一进房,那老者却是退出房间,随手带上来房门。
李文锐大吃一惊!忙冲到门口,使劲一拉!但听,‘啪!’的一声,房门应声打开。由于用力过猛,差点将房门撞烂!
老人背身向后,虽然李文锐开门声很大,他却是并未回头,犹如没有听见一般。
李文锐想要叫回老人,问问明白。但大喊了几声,那老者仍是自顾走路。
就在这时,李文锐听见兔爷说道:
“小子,别费力气了!他听不见!”
李文锐疑惑道:
“你是说他是聋哑人?”
“你这小子真他妈笨死了!若不是聋哑人,你弄那么大动静,他能听不到?”
兔爷大喊道。
李文锐一听,不禁同情起那位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