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霍司御在门口和寸言说话的间隙,江初眠的第一反应是跑。
她一把拉过舒楠往大厅另一边跑,舒楠没反应过来,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被旁边的人扶了一把。
“谢......”
“怎么是你?”
舒楠的谢谢还没说完,一抬头,池岩的脸映入眼帘,舒楠立即把胳膊从池岩手上抽离,后退半步。
“哈!”池岩戏笑,“要不是我,你现在得去地上找你的牙了!”
“要知道是你,我宁愿找牙!”
舒楠回呛池岩。
“行!你再摔一个,我保证不扶!”
“凭什么?你说摔就摔!你算老几?”
......
两人谁也不让谁,在饭店大厅开启小学生斗嘴模式,引得不少人围观偷笑,江初眠用手挡住脸,去抓舒楠,想快点把人带走。
虽然这里的人都认识池岩和霍司御,不敢放声大肆笑,但她也实在丢不起这个脸,她只想尽快把人带走。
江初眠摸索着向舒楠靠近,手突然被人抓住,接着熟悉的味道慢慢向她靠近,霍司御沉闷的嗓音响起,“霍太太,相亲好玩嘛?”
江初眠定住,慢慢拿开手掌,拼命摇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霍司御看着她,没有回答,江初眠努力挤出一个笑,主动挽上霍司御胳膊,贴近霍司御,哄道,“霍先生,容我回家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你看,这怎么多人,我害羞,你给我留点面子呗?”
“好,那就回家说。”
霍司御环上她的腰,将她圈住,转身喊池岩,“把你的人带走。”
池岩朝点了点头,朝霍司御比了个oK的手势,停止了和舒楠的斗嘴。
霍司御带着江初眠走,江初眠想和舒楠说一声,可霍司御根本不给她机会,舒楠只顾着和池岩斗嘴,也没注意到她已经被霍司御接走了。
“小眠,你说是不是?”
“小眠?小眠?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小......”
舒楠还越说越起劲,找江初眠帮忙搭话,喊了几声,没回应,她转头看,可是已经不见江初眠的踪影。
“别找了,早让三哥接走了。”
池岩出声,舒楠回过身问,“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见?”
“刚刚,你骂我骂得正起劲那会儿,诺,”池岩指向饭店大厅外,“刚上车。”
“重色轻友的江小眠!”舒楠对着霍司御的车给了江初眠一个鄙视的眼神,“又抛下我!”
车门关上,霍司御的车扬长而去。
泄了气,舒楠也懒得再理池岩,转身准备走。
池岩上前抓住舒楠手臂,“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放开,我要回家了。”
舒楠挣开池岩的手,提了提包袋,往前走。
走了两步,身体突然腾空,池岩跟了上来,直接把人抱起。
“池岩,你干什么?”
舒楠紧紧抓着池岩的衣服,吓出了颤音。
“我说了我们谈谈。”
池岩抱着舒楠往车边走,舒楠挣扎,“放我下来,我也说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池岩没有说话,任凭舒楠怎么动,怎么闹,他都不回应,稳稳地把人抱在怀里,再把人塞进车里。
舒楠还要挣脱着下车,池岩直接将人禁锢在座位上,低头吻了上去。
一分钟后,池岩起身,“现在能谈了么?”
舒楠怔怔地点头,池岩满意地关上门,回到主驾驶位,启动车子,驶离君临。
“霍先生,你还在生气吗?”
车子开了一路,眼看就要到景苑了,霍司御一句也不说,即使她事先也不知道舒楠去相亲,她也是受害者,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虚。
“没有。”
霍司御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真的吗?”
江初眠可不信。
“嗯。”
嗯字一出来,江初眠确定了,霍司御就是在生气,而且气的不轻。
江初眠向着霍司御挪过去,半靠在他身上,“这个事情,我也是受害者,请给我一分钟陈述时间。”
霍司御不动也不吭声,江初眠继续道,“楠楠只说让我陪她,到了我才知道她去相亲,才知道相亲对象是寸言,我去了一直在旁边,楠楠独自跟寸言说的话,饭店监控可以作证。”
“我时刻谨记自己已婚妇女的身份,保持边界感,视其他男人如草芥,是浮云。”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问清楚,你能不能别生气了,宝宝。”
江初眠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说出了她能接受的所有情话,哄霍司御。
霍司御抬手搂上她的腰,“嗯,下不为例。”
霍司御声音虽平静,但江初眠看到了他抑制不住微扬的嘴角,她没有拆穿,往上挪了挪,在霍司御脸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公,你最好了。”
霍司御的嘴角的笑渐渐扩大,反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上她的唇,程峰懂事的将挡板升起。
除了吻,霍司御什么都没有做,吻到江初眠喘不过气,涨得满脸通红,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嘟囔着提醒,霍司御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去接电话。
“钟老。”
钟高明打过来的。
“现在有时间,来医院一趟。”
“好,二十分钟后到。”
“程峰。”
挂了电话,霍司御按下挡板开关,“去军区医院。”
“好的,霍总。”
程峰在路口调转方向,前往军区医院。
“是治疗方案出来了吗?”
江初眠问,霍司御抱着她,“不知道,钟老没说,去了就知道了,别担心。”
“好。”
二十分钟后,到达军区医院,下了车,霍司御,江初眠直接去了钟高明办公室,楚晓晓也在。
“钟老。”
霍司御和钟高明打了招呼。
“来坐下说。”
钟高明放下他膝盖的片子,从桌上拿起方案递给霍司御,“这是初步的治疗方案,你和小眠先看看。”
霍司御接过方案,和江初眠共同阅读。
“断骨?重新手术?”
江初眠先发出疑问,这么冒险的方案,不像钟高明提出来的。
而且霍司御的伤是贯穿伤,伤及骨头,之前的手术,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有了现在勉强能走的效果。
这会儿再断骨重新手术,这么大的风险,她不敢冒,更不相信钟高明会冒。
“是,断骨重接,我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