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安坐在一辆黑色迈巴赫的后座上,车窗外的灯光照在他的下巴处,他低着头,深沉的眼睛盯着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聊天框看。
方远洲坐在驾驶座上,他透过镜子去看后面的宋祁安。
今天早上,他们去洛城谈合作,谈了一整天,终于谈下来了,谈好后,对方老板想要邀请宋祁安吃饭,宋祁安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拒绝了。
宋祁安拒绝了对方老板邀请,便催着方远洲给他订回江安的机票。
方远洲以为宋祁安身体是真的不舒服,他还担忧道,“老板,咱们先去洛城本地医院看看。”
宋祁安发小孩脾气,“不,得回江安,看江安的‘医生’。”
方远洲听到宋祁安的话,他心里暗自悱恻:生了病,在哪儿看医生不都一样吗?
他口无遮拦的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宋祁安听到他的话,没有做过多解释,只说了三个字,“不一样,”
方远洲没在深究哪里不一样,毕竟,他只是职场上的牛马。
现在,他瞅着他的老板不像生了病的样子,他堪堪想着:老板不会是不想和对方老板在酒桌上周旋,所以,才找借口的吧。
这次,他没有将心里想的问出来,反而,很委婉道,“老板,您身体不舒服,您就先别玩手机了,您闭着眼休息会儿,我们马上到医院。”
宋祁安没有抬头,“不去医院,送我回家就行。”
方远洲疑惑的发出啊的声音,自以为很好心的劝道,“老板,生了病得去看医生,不然,严重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宋祁安听到方远洲的话,他勾唇笑了下,“我没生病。”
方远洲被这几个字砸的脑子猛猛的,他一时未反应过来,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宋祁安嘴角上扬,他后知后觉道,“老板,您是想嫂子了?”
宋祁安看着未回复的消息,他一时有些烦躁,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他沉闷的嗯了声,似是在回应方远洲。
方远洲见宋祁安情绪瞬间低落,他便不再言语,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怕,怕再野火烧身。
宋祁安不再盯着手机看,他侧脸,看向车窗外,他们恰好路过一夜市,他看到一对相依在一起,站在淀粉肠摊前的小情侣。
他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满是羡慕,他何时能与林安浅也这般便好了。
莫约二十分钟,方远洲将车停在宋祁安小区外面,宋祁安简单的跟他交代了几句明天的工作,便打开车门,抬脚下了车。
方远洲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窗,冲着宋祁安的背影喊道,“老板,明天见。”
等看不到宋祁安的人影后,他才放松下来,他嘴里哼着,“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手里转着方向盘,离开。
宋祁安站在楼下,他抬头往上去,在看到某处黑影的时候,他眼神瞬间变得黯淡。
他在楼下抽了根烟,抽烟后,才抬脚走进单元楼。
林安浅盘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抱枕。客厅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恰好照在她身上,地板上映出她的影子。她习惯在家看电影的时候周围环境得是黑的,因为,这样会给自己营造一种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氛围感。她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前面的电视看,她整个人被电影的精彩内容吸引进去。她的表情还很丰富,看到感人的画面时,她的眼里会掉几滴眼泪下来。看到男女主吵架的时候,她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似是不满他们因为一件小事吵架。看到男女主两人亲吻的桥段时,她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嘴里还发出,“哦哦哦”拉长音调的声音。
宋祁安站在房门外,他深呼出一口气,自己安慰自己,“浅浅,习惯早睡,所以,才没有等我。”他将自己哄好后,才伸手,去开房门,映入他眼帘的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虽已经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林安浅不是不在意他,她只是有规律的作息时间,但他看到家里黑漆漆的,他还是挺伤心难过的。
宋祁安打开玄关处的灯,门口处的灯光投射到客厅的地板上,林安浅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宋祁安回来了,她收回笑嘻嘻的面容,脸色变得很淡漠。
她拿起遥控,对着电视摁下退出。
宋祁安换上拖鞋,心思沉沉的往里面走,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抹背影,他脚下一顿,不敢相信的开口,“浅浅,你是在等我吗?”
林安浅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扭过头,伸腿,双脚踩着拖鞋,清冷的嗓音带有一丝的疏离,“我去睡觉了。”
宋祁安快走几步,走到林安浅面前,那带有压迫性的身影挡着林安浅,林安浅闻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
平时,她是喜欢闻这个味道,可,一旦闻得多了,便会迷失自我。
迷失自我后,自己的一切可就全都显露于他人面前了。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只想自己把握着自己的感受,掌握着自己的人生。
她和宋祁安结婚这么久了,每每做亲密事情时,她就总感觉自己是那瘪了气的气球,无论怎么打气都打不满,面对这样的自己,她总有一种挫败感。不知是结了婚后,需要承担一个家的责任,还是自己对宋祁安的情意未消,她总是不自觉的去关心宋祁安。她想跟之前一样不在意宋祁安,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她就是无法再做到事不关己那般。
宋祁安不在身边的时候,还好,她还能靠做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宋祁安若出现在她身边,她便无法再克制。
林安浅低着头,逃避般的开口,“累了吧,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觉了。”她欲要往身侧移,一双炽热的手揽在她腰间。
宋祁安微微用力,往自己那边送,林安浅穿着V领的宽松睡衣,宋祁安低头看她,恰好看到她胸前的春光,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喉结上下动了动,下腹蠢蠢欲动,他怕直接将林安浅扛起来,扔到卧室床上,会吓到她,他便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再次问刚刚问出没有回答的话,他的嗓音还因强忍着而有些沙哑,“浅浅,你是在等我吗?”
林安浅感觉腰间火热热的,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她不自在的扭了下身子,本清冷的嗓音,听着还有些娇媚的腔调,“没有。”
宋祁安瞥到林安浅发红了的耳垂,他压低身子,故意凑在林安浅发红的耳垂那边,他张嘴咬了下林安浅耳垂,然后,冲着林安浅耳朵说道,“是吗?浅浅可不要说谎,否则……”
林安浅被宋祁安弄的心里痒痒的,她没耐心再继续听下去,她打断宋祁安的话,“你不累,我上一天班,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她推开宋祁安,脚下略慌乱的往卧室那边走。
宋祁安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她可爱极了。宋祁安的眉眼舒展开来,心情莫然有些愉悦,欲望渐渐叫嚣,他忍不了了,快走几步,追上了林安浅,直接拦腰将她扛在肩膀上。
宋祁安将林安浅扛起的画面,像极了电视里演的土匪追回逃婚的小媳妇。
林安浅挣扎着,“宋祁安,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宋祁安伸手拍了下林安浅的屁股,放荡的话语听的林安浅脸瞬间变红,“浅浅,你走的太慢,老公走的快,老公将你带过去。”
他们平时不会互相对方“老公”“老婆”。但有的时候,在床上,林安浅累的都不行了,她想要好好睡觉,宋祁安不肯,他非要林安浅喊他声,“老公”,才放过她。林安浅羞于开口喊他,内心做了多次建设,才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