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又找到另一个人发送了条消息,跟段辰说,“像嫂子这样的,应该没伤到里面,直接涂药膏就行。”
莫稚在听程寒说自己的症状的时候,就很害怕,怕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什么大事,一直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后听到程寒说没什么大事,只拿个药膏就行,她松了口气,轻声埋怨他,“你这一下不说完,吓我一跳。”
程寒拿着手机,在离段辰脸前面的位置,晃了晃,对段辰说,“辰哥,药膏的名字发在你手机上了,我也跟拿药的护士说了,你直接去拿就行。”
段辰深深的看了莫稚一眼,而后,转身出去。
段辰出去后,程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嘴里嘟囔了句,“可算走了。”
莫稚看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你很怕他?”
程寒从一旁拉过一个椅子,坐在莫稚床边,“平时,我是不怕辰哥的,我就怕辰哥板着脸,或者辰哥发脾气。嫂子,你可不知道,从小辰哥的情绪就阴晴不定的…”
他还说了两句,他说完后,莫稚叹了口气,平淡的语气,“他小姨去世了。”
程寒听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什么?怎么可能?”
莫稚很认真的看着他,毕竟,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是真的,昨晚有架飞机坠落,他的小姨就在上面。”昨晚的事,程寒也从新闻上看到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巧。
丁博送走元佳俊,而后,走回包间,她踢了踢,看着趴在桌子上唐天哲的腿,“醒醒,该回家了。”
唐天哲缓慢的抬起头,双眼迷离,他喝多了,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是在晃,他一只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帮,仰着头看着丁博,语气缠绵,“博博,你站好,别晃,晃的我眼晕。”
丁博见他这个样子,就来气,明明不能喝酒,还非要喝,更气人的是,怎么劝都不听,她拍了他一巴掌,语气跟喊元佳俊起来的语气截然不同,有些凶,“行了,站起来,送你回家。”
唐天哲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丁博的手,“区别对待,你刚刚喊元佳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
丁博见他死缠烂打,装作很烦他的样子,“走不走?不走,我回家了。你自己待这。”
唐天哲见她生气了,急忙说软话,“走,走。”
说完后,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丁博怕他摔倒,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唐天哲看着比自己矮,却还执意扶着自己的丁博,觉得心里暖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丁博要把他塞进后排,唐天哲却不肯,满嘴的酒味,“我要坐副驾驶。坐你的副驾驶。”
丁博告诉自己,不要跟喝醉的人生气,不要气,不要气,她深呼吸,深呼吸,把他扶进了副驾驶座上,她绕到另一旁,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她先给唐天哲系上了安全带,她在凑近唐天哲的时候,唐天哲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争气的咽了咽吐沫,喉结也随着上下动了动。
丁博给他系上安全带后,坐好,系上了自己的安全带,她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认认真真的开车,唐天哲酒量没有段辰那么好,但他也不至于像元佳俊那样,喝了几杯就倒,他打开车窗,外面的风把他的酒劲也吹走了不少,他头很晕,但还是有点意识,他看着丁博一脸的紧张,调侃的说,“你不会还没考出驾照吧?要是一会儿被交警查出来,我可打开车门就跑,不管你了。”
丁博眼睛看着前方,嘴里不忘回他,“你要是敢跑,我就跟交警说你酒驾,让他把你抓回来。”
唐天哲一只手挡在车窗边上,支撑着脑袋,扭着头看向她那边,不着边际的说了句,“只要是你说的,我甘愿去做。”
莫稚认为他是在说醉话,没搭理他,继续开自己的车。唐天哲的眼皮越来越沉,冲着前面,坐好身子,靠着后面,闭上了眼。
丁博忘了问他家在哪,她看着前面没有车,挺安全的,扭过头,看向身侧,正要开口问他,发现他睡着了,无奈只能继续往前开,她将车开到了她家小区外面。
她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侧着身子,想要喊醒他,可看着他睡得那么香,又忍不下心来喊他,她靠着车座的椅背,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很白皙,一双剑眉没有他清醒时那般灵动,他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胸前,他的呼吸很平稳,如同跑步时,常喊的“一,二,一;一,二,一。”那般有规律。
丁博越看越觉得他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心里的某块位置渐渐的全被他占满。
慢慢的,她觉得车里很热,用手扇了扇,没有觉得车里的气温降下来,反而,感觉越来越热。索性,她转过身,打开车门,想要下去。
另一只手被突然醒过来的唐天哲抓住,他满是磁性的声音传在车里,很蛊惑人,“害羞了?你盯着我看,我还没害羞,你怎么反倒害羞了?”
丁博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了出来,遮遮掩掩的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唐天哲的酒劲醒的差不多了,他解开束缚着他的安全带,看了眼外面的小区,跟狐狸似的那般狡猾,“在你把车开到你家小区的时候,我就醒了。”
丁博见他早就醒了,却故意装睡,“你又故意捉弄我,既然醒了,怎么不说话?”
唐天哲把车上面的镜子拉下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很有理的说,“我这么帅,是想看看你,是要把我带回你家,自我消化。还是狠心的把我留在路边,让我睡大街。”
丁博听他这虎狼之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转移话题,“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家了。”
唐天哲拽住她,让她和自己面对面,他的脸靠近她的脸,低下头,封住她的嘴唇,丁博被他突然的亲吻,所震惊,微微瞪大眼睛,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