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放到了二舅面前,而后在桌子旁坐下。
两人一人端着水喝,一人专注嗑瓜子。
一时间只有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在屋内响起。
等到他把手上的瓜子嗑完,秦封也没发一言,坐着一动不动,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咳咳,回神了。”文二舅坐不住了“你咋不问我来干啥?”
“?”
秦封无奈又无语的看了眼说话的某人,难道他没问?
“你不是说来吃早饭吗?早饭还没熟,等会儿吧。”
文二舅:“……”
得,外甥大了,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此刻的文二舅压根没想过,他外甥两世加起来,年纪比他还大了。
小的老成,大的有时候还像个孩子,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谁是长辈。
“吃饭是次要的。”
文二舅悻悻挠挠头,也不尴尬,顺势就说起正事:“我想找你买点东西。”
这下轮到秦封有点诧异了:“买东西?找我买什么东西?”
“嘿嘿,你去府城买点好货还有没有?”文二舅递了个“你懂的”的眼色,仿佛以他俩的默契根本不用说出口。
“?”
“?”
“!!!”
秦封脑中冒出某个东西,立马被否定了,觉得不可能。
二舅和二舅母都成亲多少年了,表哥都二十多了,怎么可能还要那个东西呢?
何况他买的时候二舅压根就不知道啊,用的时候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就连小夫郎,都只知晓那是好东西,在哪儿买的,他都不清楚,脸皮薄,也不好意思问,秦封更不会主动提。
所以
二舅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二舅还有扒窗户的癖好?
可是不应该啊,以他的警觉性,不可能窗户有人,他会不知道啊。
一时间秦封的脸色变了又变,愣是没说一句话。
文二舅都被他变来变去的脸色给带得紧张了:“你买的海里的干货都吃完了?”
“?”
秦封飞快运转的脑子一下顿住了,就像突然停止运转的机器,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虽然被他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文二舅还是不死心的又追问了句:“真吃完了?”
“……没有”
从牙缝里硬挤出两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头。
也是昨个儿探索得有些晚了,竟然还以为二舅说得是……
真是魔怔了。
亏他都已经想到,要不就分二舅一盒上面去了。
“那你表情那么严肃,我还以为没了呢。”文二舅害了声,随即灵光一闪:“你小子以为我买什么?瞧你刚才那样!”
“没什么,我以为你买酒呢。”收敛好情绪,秦封先是喝了半杯水,才慢悠悠的答道,目光清正,愣是一点儿都没露怯。
要不是刚才是自己亲眼所见,文二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故意提酒,眼睛盯着文二舅不动,果不其然,听到“酒”,轮到文二舅的脸色变了,没看错的话,额头青筋都崩起了。
秦封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他果然没看错,昨天表哥送给大伯的酒,就是二舅的多年珍藏。
是当初胳膊腿儿都受伤了,搬家的时候还惦记着的宝贝。
真是“父慈子孝”啊。
不知道表哥的腿被打断没有。
等下工后,得去“关怀”一下表哥,他坏心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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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饭好了。”
“那端上来吧”刚说完,觉得不妥。
“二舅,我们去院子里吃,正好天也亮了,院子里还凉爽些。”
“秋婶,把饭端到石桌上,动静小些,别吵醒了栗哥儿。”
“是,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