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只泰迪熊玩偶,站在糯团身后。
她的皮肤比雪还要莹润,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像猫眼一样,是两种不同的颜色!
左眼如海洋般湛蓝透彻,右眼却是幽暗神秘的魅惑紫,她竟然是双色瞳!
别说江家三姐妹,就连糯团都抡圆了小嘴。
她并没有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小姐姐是个怪物,只觉得小姐姐长得好特别……
萧雨沫的异瞳流过一道暗色,随即很大方地朝糯团打着招呼:“糯团你好,我叫萧雨沫,你也可以叫我沫沫,很高兴认识你!”
糯团盯着她看了几眼,她想起来了,这个沫沫是跟洛斯菲和妙语师太一起来的。
想到那俩人,糯团对萧雨沫顿时没了好脸色。
只是出于礼貌和客气,淡然地点头道:“你好。”
萧雨沫不悦地皱着眉,她可是E国的小圣女啊,糯团竟然敢这般怠慢她。
她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请问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玩吗?”
糯团正想开口婉拒,身边的江安若便哆嗦着开口:“不要……我不要跟她玩!”
糯团诧异地看向江家二姐姐,她居然能说出一句整话了,而且表达得很清楚。
正好,江安若开了口,糯团便接着开口道:“这位小朋友,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并不是很想跟你一起玩,你去找别人吧!”
萧雨沫暗自咬紧了后槽牙,她没有发怒,而是朝江家大姐和三妹眯了眯眼,紫色的瞳孔闪过一道波光。
江安然和江安颜就像受到了某种蛊惑,突然很想要亲近这个叫沫沫的女孩。
心底里的疯狂和灼热,逐渐吞噬了江安然和江安颜的理智,她们不受控制地走到沫沫身边,一个抱着沫沫的腿,一个拉起沫沫的手,邀请她跟他们一起玩。
糯团看着反常的江家姐妹,心里泛着嘀咕,安然姐姐平时很高冷的,怎么会对沫沫这么热情和熟络?
就连不懂事的安颜妹妹,也一脸痴笑地对着这个陌生人。
糯团和江安若对视一眼,彼此交换着眼神。
“安若姐姐,你家大姐和小妹这是肿么了?”糯团不解地问。
江安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沫沫她……她让我感觉不舒服!”
糯团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不舒服呢!”
她不是以貌取人的孩子,不会因为沫沫的异瞳而拒绝,这一切全都是出于本能。
直觉告诉她,这个沫沫一定有问题!
别的不说了,沫沫刚一来,江家大姐和三妹就变得好奇怪……
糯团不放心江家姐妹,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跟沫沫在一起玩。
沫沫跟普通的女孩不一样,她衣着华丽,天生一股高贵典雅的气息,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所以,她玩的东西也很特别,几乎不像是小孩子爱玩的游戏,她玩的是占卜!
“这里有一副占卜牌,我们大家来玩个小游戏吧!”沫沫微笑着提议。
糯团还未开口,江安然便举双手赞成:“占卜好啊,我还从没玩过呢!”
江安颜还不太会说话,她激动得手舞足蹈,一看就是投赞成票。
糯团和江安若双双摇头,表示她们并不想玩。
他们的反应,早在沫沫的意料之中,她也不必强求,反正……等江家大姐和小妹占卜完后,糯团和江安若一定会很感兴趣,甚至求着她占卜。
江安若是真的对占卜不感兴趣。
而糯团就更别提了,她自己都学会了推演之法,准确率可比抽牌占卜高多了,只不过她不想给自己占卜罢了。
这些东西,都是咱华国老祖宗玩剩下的。
她才用不上呢!
不过,江家的两个姐妹,却超乎异常地感兴趣,甚至等不及 搓手掌想要抽牌了。
就在江家大姐伸出手时,糯团突然按住了她,并且快速在心底里闪过一道净身咒,植入进了江安然的身体里:“江姐姐,这可不能乱玩哦……”
江安然丝毫不为多动,仿佛鬼迷心窍,非要抽出那张牌。
她眉宇间对糯团透着一丝丝的不耐烦:“糯团妹妹,你自己不想玩,也别阻止我玩啊!”
糯团感觉面前的安然姐姐好陌生,在江安然威逼的目光下, 糯团只能松开手。
她退到一旁,悄声问着柳玉树:“白娘子,为什么我的净身咒不起作用呢?”
柳玉树也在研究着沫沫的那双异瞳。
“因为,江安然和江安颜并不是撞邪了,她们的身上没有脏东西,所以你的净身咒不起作用,我想……她们应该是被沫沫的异瞳给蛊惑了。”
糯团忍不住多看了沫沫两眼:“她那双眼睛那么厉害啊……”
柳玉树嗯了一声:“佛法里说过,这世上有五种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而异瞳则是跳出五种眼的另一种眼睛,拥有很多深不可测的力量,我看她那双眼睛,应该是妖瞳。”
近乎于妖,拥有特殊能力的一双眼睛。
糯团惊诧不已:“那我们怎么办?”
柳玉树笑着说:“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低声朝糯团说了几句,糯团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
糯团找到云云要来了一面小镜子,又征用了云云浅粉色的小口红,在镜子上画了一道符。
她屁颠屁颠地跑到沫沫的对面,故意凑上了沫沫的脸:“沫沫,你看这是什么东东……”
沫沫刚回过头,糯团便将镜子映了上去,几乎快要贴到沫沫的鼻梁上。
沫沫望着镜中的异瞳,再看着那道红色的符咒,突然啊的一声,眼前天旋地转。
她痛苦地捂着眼睛,眼角膜传来一道很痛的灼热,几乎要把她的眼睛给烧融了。
与此同时,正在抽第三张牌的江安然手指突然一顿,好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看着手里握着的占卜牌,都起毛边了,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拿着它。
她随手一丢:“不玩了!”
江安颜也一改亲昵的态度,反而很惊恐地盯着沫沫,小脚丫子不断往后退缩。
她俩几乎是同时间清醒,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对沫沫的态度冷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