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主任深深的皱着眉头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在狡辩!”
刘歆然像是崩溃了一样,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
“我们根本没动手!不信你们查监控,我们见到舒澜的时候,她就已经受伤了!”
教务处老师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从办公桌的电脑上调出了监控录像。
在监控录像里,刘歆然他们几个一早就在宿舍楼下面等着了。
随即,舒澜出现,很自然的往宿舍楼里走,走得很慢,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她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楚脸,但看着是没有什么异样的。
刘歆然几个人把舒澜堵住,一直将人逼到了两栋楼之间的监控死角。
“你说你们没动手,那你告诉我,你们把人带走,是准备做什么?”教务处主任冷着脸问道。
“我们……我们准备好好跟她说的,她脸上的伤是一开始就有的!”
“还在狡辩!”
教务处主任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学校方面已经问过医生了,舒澜身上的都是新伤,而且确实是被人殴打导致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刘歆然想也不想的说道:“肯定是她自己弄伤了自己,为的就是污蔑我们!”
闻言,教务处主任眉头皱得更深。
“你的意思是,舒澜未卜先知,知道你们要找她麻烦,所以自己动手把自己打成这样?”
所有人:“……”
这件事实在是邪乎,以至于他们明知道真相,也还是百口莫辩。
舒安雅则是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人不是她打得,她甚至都没有出现。
这件事无论怎么样,都牵扯不到她身上。
但她刚这样想,教务处主任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然后将所有人扫视了一圈。
教务主任冷着脸开口。
“你们应该庆幸舒澜没有报警,不然的话,你们是可能被拘留的,一旦有了案底,学校方面就必须对你们做出开除处理,所以你们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舒澜!”
所有人:“……!”
感谢舒澜??
“据我了解,舒澜的专业课成绩非常优秀,而且近期有非常重要的比赛要参加。”
“就因为你们把她打伤了,影响到了她的学习,现在还不清楚会不会对她造成心理阴影。”
“舒澜没有报警,也没有要追究你们所有人的责任,是因为她宽容善良,但学校方面绝不会姑息!”
这一番话说下来,直接把在场众人都听傻了。
舒澜?
心理阴影?
宽容善良?
刘歆然现在已经有点害怕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家庭条件并不好,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工厂工人。
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也不甘心一辈子都耗在那个小县城里,哭着求着想尽了办法,才让家里卖了房子供她学表演。
因为知道舒安雅是富家千金,哥哥是顶流大明星,为了让自己以后的路更好走,她才一直讨好舒安雅。
如果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开除,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家跟爸妈交代。
想到这里,她紧紧的抓着舒安雅的手。
“安雅?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啊?”
舒安雅蹙着眉,低声说道:“歆然,你不该这么冲动的,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
听到这句话,刘歆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安雅,明明是你一直在说舒澜欺负你,让我帮你的!”
舒安雅一脸为难,“可我也没让你打她啊。”
其实舒安雅也不知道内情,更不知道刘歆然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舒澜的确是受伤了。
这就已经足够了。
她无奈的看着刘歆然,“歆然,你怎么能这么冲动?”
“你!”
此时此刻,刘歆然终于反应过来了。
“是你利用我!”
“我没有。”舒安雅连忙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
“舒安雅,你怎么能这样!”刘歆然哭喊着,“我对你这么好,我是为了你才去找舒澜的!”
“可是,我没让你去啊。”
“舒安雅!”
“够了!”
教务处主任被吵得头疼,直接一拍桌子。
他深吸一口气,“这件事具体怎么处理,还是要看舒澜的意思,昨天晚上学校方面了解到,这件事是舒澜和舒安雅的个人恩怨,舒澜没有追究别人的意思,但是主谋舒安雅,必须严惩!”
教务处主任到底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
只听刚刚舒安雅和刘歆然说的话,就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除了这个一脸无辜的舒安雅之外,其他人跟舒澜根本就没有任何矛盾!
舒安雅惊了,“什、什么意思?”
教务处主任面无表情,“舒澜说了,只追究你一个人的责任。”
这下子,舒安雅彻底淡定不了了。
她声音都在发颤,“凭什么?我又没动手!舒澜的伤也不是我打的!”
教务处主任说道:“但其他人都是受你指使的,不是吗?”
“不是!我根本没让他们去打人!我……”
“就是她!”
舒安雅一句话还没说出来,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黑长直学姐就直接说道:
“我们都不认识舒澜,如果不是舒安雅,我们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找一个陌生人的麻烦。”
刘歆然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急忙开口。
“老师,就是舒安雅!我们跟舒澜都不熟的,是舒安雅让我们去的。”
话音一落,其他人纷纷附和。
舒安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等回过神来之后,便立即开口辩解。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你们说是我指使的,有证据吗?”
教务处主任冷笑一声,“这是舒澜亲自说的。”
“舒澜是故意的!她故意害我!是她污蔑我……”
看着舒安雅这幅模样,教务处主任的眼里闪过一抹嫌恶。
“你说舒澜污蔑你,那他们也都是污蔑你的?所有人都污蔑你?”
在场其他人为了摆脱责任,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了舒安雅的身上。
舒安雅想辩解,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一边抹着眼泪哭,一边反复的说所有人都在害她、都在污蔑她。
最后哭到教务处主任都觉得烦了,直接将人全都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