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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秀秀却听得非常认真,一边记着数字,一边问了个很理性的问题:“小田哥,刘会计家就没有公老鼠吗?难能都是母的?”

这个是很重要的问题,没有公老鼠,哪来的小老鼠。

“公老鼠只是过去暂住,不算在内。”牛小田勉强解释。

“俺知道了,是两千三百三十六只,还要把母老鼠算上。”阚秀秀举手。

阚秀秀完全是心算,这么快就得出答案,天才啊!

其实,牛小田也不知道对不对。

安悦扶额长叹,两千多只老鼠,何其恐怖,只是想想就头皮发麻,不由道:“肯定是一只老鼠都没有。”

“为啥?”

“都被刘会计打死了!”

“要是,炖了老鼠汤。”阚秀秀已经能拥有扩散思维能力了。

“嘿嘿,也可能做成了老鼠酱。”

牛小田补充一句,阚秀秀大笑不已,又说是做肉串和肉干。

好恶心啊!

安悦实在听不下去,急忙打断了两个小傻子的对话,快进屋治病去吧!

牛大师有了银针,治病更加得心应手,这次没用蜡烛,改用酒精消毒,阚秀秀反而感到了些许疼痛,但她只是皱着眉,一声不吭。

为了拥有健康人的心智,再多的苦,阚秀秀也能忍受。

更何况,上次治疗之后,她已经体会到,脑子灵活多了,也更加看清了这个世界。

将阚秀秀送回家,安悦也没洗澡,还是选择跟牛小田同住,开车也是体力活,很快就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满屋子,牛小田瞥见炕上一条雪白匀称的大长腿,心里那叫一个痛苦。

只能看,不能碰,还能更折磨人吗?

唉,谁让安悦的身份特殊呢!

悄悄起身,牛小田先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喝了半杯冰水,灭了全身的火。

随后,牛小田找到老鼠精留下的毛球,来到东屋翘着腿躺下,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仔细地观察起来。

阚方山家祖坟的这只老鼠精,至少修炼了八十年之久,毛发才能如此的光润结实。

可惜,兽类修仙非常不易,百年也不过刚起步。

好东西,一点老鼠的腥气都没有。

《灵文道法》上对此有记载,鼠妖喜欢私藏毛发,聚合成球,一则用于攻击避险,再则用于藏匿妖丹。

此物名叫惑风球,借助风势传播法力,能够迷惑对手,令其暂时失去战斗力。

划重点。

牛小田不是老鼠精,要想使用惑风球,必须要下一番功夫改造才行。

《灵文道法》提供了改造方法,首先第一步,就是建立联系,只有心意相通,才能自由使用。

想到了就做,牛小田拿起量人镜,找到了其中最粗的那根鼠毛,果断咬破中指,将血液滴了上去。

立刻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牛小田的眼前,恍惚出现了一只老鼠精的影像,正在冲着他不停呲牙。

槽,吓唬老子也没用。

牛小田继续滴血,一滴,两滴,直到第九滴,老鼠精的影像才消失,标志着它残留的意识也消失了。

将惑风球轻轻扔在一边,牛小田闭上眼睛,果然能感受到此物位置,初步建立联系成功了。

这只是开始!

牛小田起身下炕,又开始绘制感应符,包在惑风球之上,同时念诵感应咒,将自己的意识不断融入其中。

叨叨咕咕念诵了半个小时,对惑风球的感受越来越清晰,甚至透过符纸,都能看出上面透出的微光。

做完这些,牛小田又将惑风球小心藏起来,需要静置七天,才能使用。

因为牛小田修为不足,也因为惑风球上的法力也不足,此物只能迷惑对方三秒钟,一二三,木头人。

去西屋看了一眼,安悦睡得很沉,姿势都没变,估计打雷都不会醒。

牛小田拿着弹弓,带着黑子,悄悄离开了家门,脚步尽量无声,就在村子里背着手溜达起来。

已经是半夜,村子里静悄悄的,连牲口都睡去了,只有蟋蟀不知羞耻的在唱歌。

而黑子所过之处,威风尽数散开,更是连狗都不敢叫。

妇女主任张翠花的家,位于村西北,三间大砖房,院子很大,养了一头牤牛,还有一只老狗。

而右侧邻居张憨子家,只有两间砖房,旧的四处掉渣,房顶上还压着塑料布,夜风之下,呼啦啦作响。

刚来到张翠花家门前,牛小田便隐约听到一阵剧烈的男人咳嗽声。

“给,给俺倒杯水吧。”

“你咋早不死呢!”

随着开屋门的声音,张翠花的咒骂声也跟着传来,被男人的咳嗽声给吵醒了,火气相当旺盛。

“翠~花!”男人拉着长音喊。

“别烦俺,让俺去茅房静一静,这鬼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张翠花哀怨无比。

牛小田听得直乐,茅房是个好地方,嗅着沁人心脾的臭味,有利于放松身心,再适合张翠花不过了。

带着黑子,牛小田快速来到张翠花家的后园子,记得砖墙上有个小洞,找到后,于是蹲下来,把眼睛凑上去看。

张翠花一手拎着裤腰带,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走来,一边四处张望。居然还顺手在黄瓜架上,随手摘了一个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擦了几把,放在嘴里咯嘣咯嘣嚼了起来。

一边拉一边吃?

不对!

牛小田很快就想明白了,张翠花分明不想上茅房,更像是在等人。

突然,黑子警觉竖起耳朵,牛小田连忙摁住它,轻轻抚摸,不要出声。

果然,一个黑影出现了,迅速靠近了张翠花,毫不客气地便一把将她给抱了个结结实实。

没错,正是张憨子,大裤衩,大背心,脚下还是凉拖。

看来,他早就藏在这里,张翠花家的老狗没叫,应该提前被他用狗粮给买通了。

“憨子,这里不行。”

张翠花压低声音呜呜道,嘴里还咬着半截黄瓜。

“咋不行,俺都快急死了,身上一层蚊子包。”张憨子不肯放手。

“死鬼,后窗开着呢!”

“俺不管!”

张憨子很固执,见张翠花不肯就范,干脆推着她进了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