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意外地看了莲清居士一眼,和莲清居士的眸光对上。
莲清居士摇了摇头,长乐郡主只能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沈南时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既然是您给我的礼物,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您这段时日,在山上过得如何?”
莲清居士淡声道:“与往常并无太大不同,心若是平静,在哪里都能过得好。”
沈南时捧着茶杯,“您过得好,我便也就放心了。我这段时日,在山下的日子可精彩。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您往常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记得派人下山去找我。”
莲清居士自从离开了献王府之后,身边便连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了。
本该被幽禁的献王,如今却活动自如,却无一人敢管。也不知道莲清居士会不会被献王给欺负了!
莲清居士的唇角扬了扬,“我能有什么事?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别再被你家中那些鬼东西给祸害了才是。行了,难得出门一趟,带你的朋友们四处去走走,别在我这儿闷着了。”
沈南时道:“您就是觉得我碍眼了……我才刚坐下没一会儿呢!”
莲清居士抬手要去打她,“既然知道我嫌你碍眼,还不赶紧走!”
沈南时做了个鬼脸,一手拉着长乐郡主,一手拉着姜迟跑了出去。
长乐郡主道:“莲清居士很喜欢你,我很少看到她对谁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
自从莲清居士的儿子死了之后,她便似变了个人一般,拒绝和任何人再有任何的亲密关系。
她对沈南时,倒是像对自家小辈一般,可亲得很。
沈南时笑着说道:“大抵是因为我们共患难过,莲清居士外冷内热,其实是一个好人。”
长乐郡主看一眼沈南时神采飞扬的脸,轻声笑了一下。
沈南时好像并未意识到,她有多讨人喜欢。
寺庙很大,沈南时轻车熟路,带着两个朋友逛了一圈。
姜迟对寺庙的宗教文化很感兴趣,每到一个地方,便要停留好一会儿。
等她们终于回到前头时,郭梓瑜早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手上拿着一根根的红绳,往门口的姻缘树上丢。
见三人出来,郭梓瑜一下子将手上那一把红绳往树上一丢,稳稳挂在了树梢上。
随后,拍了拍手,走过来,“等你们好久了!你们上哪儿去了?怎么也不等我!”
沈南时微微诧异,“我们以为你会陪着摄政王。”
郭梓瑜的眉头拧了下,“陪着他做什么?话说完了就走了。”
沈南时一时哑然。
姜迟问道:“那你们谈妥了吗?摄政王是不是真的会娶你当王妃?”
郭梓瑜点头,“对啊,他说过两日便会找人去国公府下聘。他人还挺好说话,我觉得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难以相处。我刚刚特意买了红绳丢上去,据说挂得最高的那一对,便能白头偕老。”
沈南时的嘴里忽然尝到了一股苦味,从胃里翻涌着奔出来,让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