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那声音如同一颗颗原子弹同时爆炸,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伴随着这声巨响,封山大阵真正启动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狂风呼啸而起,飞沙走石。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黑暗笼罩,乌云如墨般翻滚涌动,电闪雷鸣不断。
每一道闪电都如银蛇般在黑暗中穿梭,仿佛要将苍穹都击碎。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猛地向我冲击而来。
我只感觉自己如同一片渺小的落叶,瞬间被这股力量弹飞出去十几米远。
在被弹飞的过程中,我清晰地听到自己身体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骨头在承受巨大压力下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声响。
当我重重地摔落在地时,体内气血犹如翻江倒海般翻腾不休,喉咙处一阵甘甜,一大口鲜血猛地喷吐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好似要断掉一般,每一处关节都传来钻心的疼痛,脑袋也嗡嗡作响,视线开始模糊,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旋转。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最终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之中悠悠醒转过来。
恍惚间,我似乎闻到了阵阵若有若无的肉香味。
那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让我原本混沌的意识渐渐有了些许清明。
“醒了?”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猛地在我的头顶上方响起。
那声音犹如闷雷一般,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刚一睁开眼睛,瞬间就差点被吓了一大跳。
天哪,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那脸庞犹如被陨石撞击过一般坑坑洼洼,极为崎岖不平,在其右侧脸颊上,还有一道狰狞无比的刀疤,如蜈蚣般扭曲着,让人触目惊心。
那刀疤似乎泛着淡淡的暗红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数血腥与残暴。
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叫出声,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迅速地塞到了我的嘴里。
我下意识地咬了一口。
嗯。
很香,很 q 弹,那美妙的滋味在口腔中散开。
那张脸黑黑地笑了一声,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这时,我也彻底地清醒过来。
才发现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他身材极为魁梧,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身上穿着一件极为朴素的灰色粗布衣裳,上面还打着几块补丁,显得有些破旧。
在他粗壮的腰间,系着一根白色的麻绳,那麻绳在他的腰间缠绕着,仿佛一条安静的蛇。
我看到他腰上系着的这一根白色麻绳,心头猛地一跳。
没想到这大哥竟然也是玄门中人。
而且从他的穿着打扮,特别是那腰间系着的白色麻绳来看,他应该是食尸者。
在玄门之中,有一类人是最为神秘的存在,同时也最受同门的排挤,那便是这大哥所从事的食尸者职业。
说是职业,可我着实想不通其存在的职业目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不明白,食用尸体到底能有什么作用,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找他们来进行这种诡异的行为。
在那遥远的阿三国度,也同样存在着食尸者。
在其北部的恒河边,就居住着这样一群奇葩的食尸族。
与古代大饥荒时期食人肉只是为了充饥不同,阿三国的食尸族食用尸体竟是为了所谓的宗教信仰。
他们热衷于打捞恒河上漂浮的尸体来制作成所谓的大餐进行食用,有些时候甚至还喜欢用骨灰抹脸,穿死人的衣服,而且还沉溺于吸食违禁品,一生之中甚至只洗两次澡。
尽管有着这些看起来极为肮脏的陋习,食尸族的成员竟然没有被繁多的细菌疾病所打倒,他们的平均寿命能达到六十岁上下,还有少数人竟然能活到八十岁之龄。
而且,这些“食尸族”纵然有着这些不堪入目的陋习。
但在阿三国度却被视为合法与合道义,还被尊称为“圣人”,将他们归为“Aghori”,也就是“苦行僧”中的一种。
这些“食尸族”就生活在阿三哥的圣城瓦拉纳西,完全是出于宗教信仰才将那些漂泊在恒河上的尸体当作所谓的美味大餐。
可无论是阿三的国度里的食尸者,还是我眼前的这位食尸者,都让我感到阵阵反胃。
一想到他们把尸体当作炸鸡块那般去食用,我就忍不住一阵阵强烈的反胃。
我一想到刚才嘴里嚼着的肉,极有可能是尸体的肉,胃里顿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烈抽搐。
我开始疯狂地呕吐起来,直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脑海中更是疯狂地幻想着,是不是这食尸者已然把我当作了美味夜宵,可能正准备等着我彻底死绝了之后,将我大快朵颐地吃掉。
“味道咋样?你刚才吃的是大腿外侧的肉,很有嚼劲吧?”
此时,那大叔竟拿着一根类似于大腿骨的东西在火上烤了两下。
只见那油滋滋地冒了出来,发出“滋滋滋”的声响,随后他便大口大口地啃咬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本来我已经停止了呕吐,而且这些年我所见到过的残忍画面也是数不胜数,但看到眼前这一幕,我还是忍不住再一次趴在地上吐了起来,直吐到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吐。
看到我这模样,那大哥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李天仇,骗你的,就是一只鹿罢了,去哪里要这么多尸体吃啊。”
原来是鹿的尸体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在他的脚边有一颗鲜血淋漓的鹿脑袋,而在火架子上也是烤着半只鹿的身体。
可还没等我长松一口气,我的身子猛地一震,如遭雷击,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天仇啊!”
这个中年大哥又咬了一大口的烤肉。
“你认识我!”我警惕地想要站起身,可身上传来的剧痛却让我忍不住龇牙咧嘴。
我还是强忍着疼痛右手一翻,幻化出一把由怨气变成的黑剑,紧紧地握在手中,满是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正大口大口吃肉的中年大哥。
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
那大哥不慌不忙地咽下嘴里的肉,抹了抹嘴,看着我慢悠悠地说道:“嘿,别紧张,小子,我认识你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满脸满是警惕之色地盯着这中年大哥,问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那中年大哥并未即刻回应我,而是先狼吞虎咽地将手中的烤肉在三两口之间消灭殆尽。
接着拿起骨头在地上用力地敲了好几下,随后便用手不停地在地面上扒拉着,仔细寻找着。
终于找到了一小块相对锋利的用来剔牙。
“还能因为啥原因?你如今可是个大名人了,玄门的那些人差不多都快被你杀光了,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到处找寻你呢。”
中年大哥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些话。
突然之间,他的眼神变得极为阴冷,身上的气势也陡然一变。
“你现在可是个香饽饽啊,只要能抓到你,那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全都有了,你说说看,我要不要把你抓起来拿去换钱呢?”
听到这话,我眼中顿时涌起冲天的杀气,强忍着身上那阵阵的剧痛,面色如冰般冷峻地紧盯着这中年大哥。
此时此刻,那紧张的气氛就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开来。
突然,这中年大哥肆无忌惮地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蠢货,我要是真的打算抓你去换钱,那我还给你肉吃干什么,救你又干什么?”
似乎这话还真有点道理。
即便如此,但我依然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依旧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即便他就是刚刚救了我的那个人。
诸葛琉璃对我够好吧?
曾几次三番地冒着性命危险来救我。
张龙虎对我好不好?
从我 10 岁开始就一直带着我。
然而他们呢,全都是在利用我,全都想要取我的性命。
见我满脸警惕,这中年大哥倒也并未生气,只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警惕一点倒也没错,这世道啊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如今想杀你的人没有一万那也有八千了。”
说着,中年大哥将一把油光发亮的小刀扔到了我的面前,朝着那一头已经烤得流油的半只鹿努了努嘴:“肚子饿了吧,赶紧吃。”
说实在的,我的确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此刻闻着这香喷喷的烤肉,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才还吐了那么多,更是饿得两眼发昏。
“小子,吃不吃随便你啊,我可提醒你了,就你现在怎么样?三岁小孩都能把你给整死,再不吃饱,力气也没有怎么救你的女人?放心,没毒的。”中年大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说道。
接着,他也不怕烫,直接上手就撕下来一大块肉往嘴里丢,然后从腰间拿出一壶自己酿的酒,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大口。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显得越发狰狞。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地上捡起那把小刀,割了一块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说得对,我要是什么东西都不吃,根本就没有任何体力。
我现在就是一块香饽饽,个个都想拿我去换赏钱,要是现在有人来突袭我,我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
“嗝。”
我打了个饱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
接着,中年大哥把酒壶扔了过来。
“整两口?”他挑眉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我也不客气了,直接拿起酒壶往喉咙里灌了两口高度烈酒,顿时被呛得不停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而那中年大哥看到我这副模样,哈哈大笑道:“这可是我自己酿的酒,度数比外边市面上卖的高多了,有差不多 95 度。”
“95 度?”
我瞪大了眼睛,一口酒喷了出来,眼睛瞪得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这 95 度不就是医用酒精的度数吗?
这还用酿酒?
是直接把酒精当酒喝啊。
这大哥也是个奇葩。
“哎呀呀,你这小子,不喝也就罢了,咋还能这么浪费呀,真是一点品味都没有哟。”
中年大哥慌忙把酒壶给抢了过去,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赶忙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酒壶。
就在这时候,我才留意到,这酒壶的模样着实有点可爱。
是用木头制成的,上面竟然还雕刻着一些极为精致的花纹。
这可爱的酒壶与他那身穿着打扮以及他那魁梧壮硕的身形和略显狰狞的脸相比,看上去显得极其不协调,反倒更像是女人所用之物。
“猜的呗。”
中年大哥将酒壶擦拭干净之后,仔仔细细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你昏迷的时候一个劲地喊着雪儿,这不是女人的名字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你家的狗吧?”
我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回应道:“大哥,你这观察力可真是够敏锐的呀。”
中年大哥得意洋洋地扬了扬头,颇为自豪地说道:“那是自然,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这点本事总归还是有的嘛。”
……
在吃饱喝足之后,我强撑着那依旧疼痛不已的身体,缓缓地站起身来,准备跟中年大哥道别,并且诚挚地感谢他救了我的这条性命。
中年大哥见状,慢悠悠地也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裤子上沾染的灰尘。
然后开口问道:“你确定要走了吗?”
我一时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回话,他又瞥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就你现在这副模样,自己能去哪里呢?”
我苦笑了一声,回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不能连累您吧?毕竟现在想杀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我跟着大哥您走在一起,肯定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中年大哥一脸不屑地吐了一口浓痰,满不在乎地说道:“有啥好连累的,前面就是我老相好的地盘,我带你过去休养两天再说吧。”
我赶忙摇头拒绝道:“大哥,真的不用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中年大哥皱了皱眉头,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哥,不是我倔,我是真的不想因为我而让您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我和中年大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在天空中突然炸出了一朵烟花。
看到这天空中突然升起的烟花,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清楚地知道,这可不是小孩子随意乱放的烟花,这是信号弹。
此时,中年大哥的脸色也是骤然大变,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看样子我还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兄弟,有缘再见了。”
说着,中年大哥慌慌张张地收拾好东西,掉头就准备走。
看到中年大哥走得如此匆忙,我顿时就愣住了。
我原本还以为这信号弹是有人要来抓我,可看他这副样子,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我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看到中年大哥又折返了回来。
“他妈的,真是个麻烦事,走吧,老子带着你。”
我还想拒绝,可中年大哥不由分说地就把我背在了背上,然后用绳子把我捆得结结实实的,接着回头飞快地看了一眼,便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我在他背上着急地说道:“大哥,您放下我吧,真的不用这样。”
中年大哥没好气地说道:“少废话,都这时候了,还啰嗦什么!”
中年大哥背着我在那昏暗的树林里急速地穿梭着,步伐矫健而又沉稳。
只见他一边奋力前行,一边极为迅速地从身上掏出各种物件,手脚麻利地布置起陷阱来。
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先将一根细细的绳索系在两棵树之间,高度恰好到人的小腿处,然后在绳索下方巧妙地放置一些尖锐的小树枝。
接着又在不远处挖了一个浅浅的坑,在坑里插上几根削尖的木棍,上面用一些落叶做了巧妙的伪装。
不过,看着他布置的这些陷阱,很明显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对于那些有些本事的人来说,可能并不难避开。
我满心疑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他:“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在追你啊?”
中年大哥快速地布置完了一个陷阱之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主家的人。”
“主家?”
我一时有些茫然,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回过神来。
惊讶地说道:“你是说你的雇主?你把尸体弄丢了?”
“没有,我吃了。”中年大哥语速极快地回应道。
“啥玩意?”
我一听,差点没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
“你……你吃了???”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尽管我知道这大哥的职业是食尸者,但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把自己的“顾客”给吃了,这简直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情况就跟张龙虎当初把运送的尸体搞丢一样离谱,实在是让人惊愕不已。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啊?这也太……太那啥了吧。”
中年大哥却是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哼,饿了就吃呗,有啥大不了的。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人,我吃了也是为民除害。”
我被他的话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他背上摇头叹息。
“饿了就吃了?”
我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中年大哥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可刚笑两声,似乎想到自己还在逃命,又急忙闭嘴。
“小子,你一副二百五样的,真不知道你居然能杀这么多的人,说啥你都信。”
我老脸一黑,心里暗道:这不是你说的吗?
“哎,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啊。那个家伙啊,生前那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无恶不作的大混蛋呐!”
“混蛋?”
“没错,混蛋到人神共愤那种!”
中年大哥咬牙切齿的刀:“你知道吗?有一回啊,他跑去烧烤摊吃东西,一眼瞧见人家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漂亮啊,他就恬不知耻地上去要联系方式。
人家小姑娘不愿意给他,嘿,他倒好,当场就凶神恶煞地把人打得是头破血流啊,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小姑娘的男朋友看不下去了,想要阻拦。
结果呢,被他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硬生生地给打断了双腿啊!
然后呢,他还丧心病狂地把小姑娘给拉到那暗无天日的小巷子里,和他那几个同样不是好东西的狐朋狗友一起,对人家小姑娘实施了暴行,简直是畜生行径啊!
之后小姑娘想要去报警,可都被他利用自己那庞大的关系网给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他竟然还倒打一耙,利用自己的手段在网上去网曝这小姑娘。
最后啊,导致小姑娘因为遭受了这样的欺凌,还被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给攻击,实在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就选择跳楼自杀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还有哇,他曾经开车在路上横冲直撞,撞了一个无辜的老人,不仅不送人家去医治,反而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直接逃逸了。
老人因为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就这么悲惨地死了!
再有一次,他因为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就把一个本本分分的小商贩打得住进了医院,让人家整个家庭都倾家荡产了!
像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那真是多如牛毛啊!”
我听完后,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为何要帮这种恶人运尸啊?他可是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中年大哥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哼,我起初哪里晓得这些啊。当时我正运着他呢,运到一半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他生前的这些罪恶行径。”
“我那叫一个气愤啊,正巧那会儿肚子也饿了,一怒之下,干脆就把他给吃了。”
“而且我因为实在太过气愤了,不仅吃了他,还把这事给宣扬得人尽皆知,甚至我还气势汹汹地跑到主家那里大闹了一场,趁机弄了好大一笔钱。”
“后来呢,我就把这些钱分给了那些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
说到这里,中年大哥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特别得意且满足的神情。
我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又接着追问道:“你这样做,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被发现吗?”
中年大哥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怕什么?他们本就理亏,况且我做事向来是干净利落,毫无破绽,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翻了个白眼。
心想你都已经被追杀了,还做得毫无破绽呢。
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满心疑惑地看着中年大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中年大哥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你们这食尸者为什么要吃尸体啊?是为了补充能量吗?”
中年大哥哈哈一笑,说:“小子,你这问题问得有点意思,其实,我们食尸者吃尸体确实是可以从尸体身上获取能量,但这并不是主要的目的。”
我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那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呢?”
中年大哥神秘地笑了笑,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通灵。”
“通灵?”
我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活人跟死人对话吗?”
之所以问出这些话,是因为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谓的通灵就是活人跟死人对话。
但是,普通人想跟死者对话是很难的,基本不可能。
有的人家中有人过于思念逝者,想和逝者说说话,这时就需要道士来为他们做法,使其能够与逝者沟通。
我接触过许多类型的案子。
有的人是因为祖宗在地下过得不舒服选择找道士通灵。
例如在迁坟时,有一节手指骨忘记拿走了,或者骨头摆放的位置不对,导致逝者在地下过得不舒服,又很久没有给其烧纸钱,使其在地下没有钱用,他就会托梦给家人。
当然,托梦是最不常见的一种,最常见的是家里面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而且家里边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小动静。
这个时候,懂行的人就会找个道士来通灵,让其可以问问祖宗是否有什么需要。
但是据我所知,在道家中能够通灵的办法至少有几十种。
比如通过符咒、法术、冥想等等。
有的方法,即使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都能用,这根本不需要吃尸体吧?
中年大哥回头看了我一眼,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
笑着说:“小子,你说的没错,在道家中确实有很多方法可以通灵,但是这些方法都需要一定的修为和技巧,而且效果也不一定好。而我们食尸者通过吃尸体来通灵,虽然方法有些特殊,但是效果却非常显着。”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食尸者吃尸体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吗?”
中年大哥笑了笑,说:“小子,你这就不懂了。我们食尸者吃尸体,并不是为了满足食欲,而是为了获取能量和灵气。”
“在我们眼中,尸体并不是食物,而是一种资源。而且,我们吃尸体的时候,会进行特殊的仪式和修炼,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能够适应这种特殊的食物。”
我听了,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原来,食尸者的世界是如此的神秘和复杂。
他们为了通灵,不惜吃尸体,这种行为虽然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但是也反映了他们对生命和死亡的一种特殊的理解和追求。
“那你们食尸者通灵的时候,都能看到什么呢?”我好奇地问道。
中年大哥笑了笑,说:“小子,这可就不好说了。每个人通灵的时候,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有些人能看到死者的灵魂,有些人能看到死者的记忆,还有些人能看到一些神秘的景象。”
“不过,不管看到什么,都需要有一定的修为和技巧,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
“那你们食尸者通灵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呢?”我又问道。
中年大哥想了想,说:“危险?当然有了。有些死者的灵魂可能会很强大,或者有一些邪恶的力量,会对通灵者造成威胁,不过,我们食尸者也有自己的方法来应对这些危险。”
“比如,我们会进行特殊的修炼,增强自己的修为和能力;我们也会准备一些特殊的道具和符咒,来保护自己。”
“那你们食尸者的生活是不是很孤独呢?”我突然问道。
中年大哥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小子,你说的没错。我们食尸者的生活确实很孤独。因为我们的行为和信仰都与常人不同,所以很难被人理解和接受。而且,我们食尸者也不能随便和人交往,否则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秘密。”
我听了,心中不禁对中年大哥产生了一丝同情。
他虽然是一个食尸者,但是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他也渴望被人理解和接受,也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
“那你们食尸者有没有想过改变自己的生活呢?”我问道。
中年大哥想了想,说:“改变?当然想过,但是,我们食尸者的生活已经注定了,很难改变。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明天就会死去。所以,我们只能珍惜现在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正说着,中年大哥突然兴奋地指着前方,大声喊道:“看,到我老相好的地盘了!”
……
我趴在中年大哥的背上,侧着脑袋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几百米外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小平房,它隐藏在茂密的草丛和高大的树木之间,若隐若现。
那小平房的窗户透出一抹幽幽的红光,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我心中不禁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看起来还很阴森。
我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老相好的地盘怎么这么偏僻啊?”
中年大哥笑了笑,说:“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安全啊。而且,我老相好是个很特别的人,她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
说着,中年大哥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随着我们逐渐靠近那座小平房,我惊讶地发现,它的周围竟然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和机关。
这些陷阱和机关设计得极为巧妙,显然是为了防止他人入侵。
我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低声对中年大哥说:“大哥,这地方看起来好危险啊,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中年大哥转过头,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笑容,说:“别怕,小子,有我在呢。这些陷阱和机关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我都熟悉,不会有事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陷阱,终于来到了小平房的门前。
中年大哥并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白色蜡烛,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它。
我看着他手中的蜡烛,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时,门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啊?”
中年大哥笑了笑,提高声音说道:“是我,老相好,我来啦!”
“滚!”
里面猛然传来一个女人充满愤怒的声音,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一哆嗦,连忙转头看向身旁的中年大哥。
只见他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随后感慨地叹道:“嘿嘿,这就是她的个性,向来如此。”
然而,还没过半分钟,那扇紧闭的门却还是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她身着一袭黑红款式的古装,犹如古时候的女侠客一般,高高的马尾束在脑后。
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她纤细的腰上紧紧绑着一条腰带,更凸显出她的英姿飒爽。
她那精致的脸上此刻带着浓浓的怒气,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中年大哥身上时,眼神中却又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女人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眉头紧皱,对着中年大哥说道:“你怎么还带了个人来?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中年大哥连忙笑着解释道:“四娘,你先别急嘛,这是我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小兄弟,你看他受伤了,怪可怜的,我就想着带他来你这里休养一下,你就行行好嘛。”
女人听后,依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说道:“不行,这里可不是收容所,哪能随便带人来。”
中年大哥赶紧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这小兄弟一看就是个好人,他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答应了吧。”
女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们进了屋子。
一走进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放着的两张破旧桌子和几张同样破旧的凳子。
而在角落里还摆放着好几口棺材,那棺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在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布制的八卦图,那八卦图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微微泛黄。
里屋的布置则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女人让我坐在床上,然后便开始仔细检查我的伤口,一边检查一边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呀?”
我有些虚弱地回答道:“我……我是不小心摔的。”
女人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问,轻哼了一声,说道:“哼,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
中年大哥在一旁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小兄弟,以后可得注意安全。”
“你这伤挺重的,得好好养养。”
女人边说边动作利落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些草药:“这些草药是我自己采的,对你的伤有帮助。”
我感激地接过草药,诚挚地说:“谢谢你,大嫂。”
女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温和,说道:“别客气,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这时,中年大哥在一旁嬉皮笑脸地说:“对了,老相好,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们俩可都饿了。”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知道吃,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过了一会儿,女人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进来,有馒头、咸菜和一些水果。
我们三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吃边聊。
“大嫂,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我好奇地问道。
女人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害怕,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这里虽然偏僻,但也安静,我喜欢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跟大哥一起住呢?”我又问道。
女人看了中年大哥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嫌弃,嘲讽道:“他啊,他是个流浪汉,居无定所,我可不想跟他一起漂泊,再说就他长得这一副真容,谁愿意跟他在一起啊?”
中年大哥听了,顿时不乐意了,他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大声说道:“哼,男人可不是只看外表的,是要看内心的!”
女人听了,冷笑一声,回击道:“你内心这么黑暗,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你难不成还有什么真善美不成?”
中年大哥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怎么?你开驿站不是也每天跟尸体打交道吗?”
女人柳眉一竖,怒声说道:“那能一样吗?我是为了生计,你呢?纯粹就是个怪人!”
中年大哥嘿嘿一笑,说:“我这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嘛。”
女人白了他一眼,继续嘲讽道:“就你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中年大哥无奈地耸耸肩,说:“哎呀,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女人冷哼一声,说:“我理解你?我理解你个鬼!”
中年大哥被怼得没了脾气,败下阵来,朝着我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我就是让让她,不然的话,老子现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从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中,我也得知中年大哥和女人曾经是一对恋人。
中年大哥唤作老三,而他的老相好乃是众人所称的四娘。
这四娘可是个寡妇。
据说四娘曾有过好几任丈夫,可不知怎的,都被这女人给克死了。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三哥跟四娘相识并相爱,又因着某些缘由最终分道扬镳。
后来,中年大哥成了一名食尸者,四娘则独自在这僻壤之地生活着。
尽管他们已然分手,可那份感情依旧隐隐存在着,只不过如今两人交谈时,话语中都不自觉地带着尖刺儿。
正说着话呢,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听到这声音,四娘和三哥的脸色均是微微一变。
四娘旋即站起身来,对着我说道:“小兄弟,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接待一下。”
在临走前,她还特意给三哥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你在这里陪着你的小兄弟吧。”
三哥却装作没看到那眼神,自顾自地拿起酒杯,仰头独自喝了一口。
我凝视着四娘渐行渐远的背影,稍稍压低了声音,满是疑虑地询问三哥:“是不是那些人追过来了?”
三哥微微颔首,随后伸出手夹起桌面上的一颗花生米,放进自己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
不紧不慢地说道:“应该没错,要不是如此,那风铃又怎会响起呢,只有那些外行人,才会不小心触动到外边的风铃声。”
我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接着问道:“那我们不需要出去帮一下忙吗?”
三哥再次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脸无所谓地回应道:“怕什么?四娘完全能够应付得了,你难道真觉得她只是个柔弱女子吗?”
我当然不会如此天真地认为四娘只是个普通弱女子。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又怎敢在如此偏僻的驿站里孤身守着呢?
暂且不提她的胆量,但凡没有一点真本事的人,是决然不敢在此停留的,否则早就沦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要知道,像那些赶尸的人,还有来来往往路过的,能有几个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呢?
就算是那些正统的道士,在这荒郊野外,一片漆黑、灯光昏暗的情况下,还有一位娇艳动人的美娇娘在这儿,那潜藏在胸腔里的那头野兽必然也会伺机而动、蠢蠢欲出。
要是没有点过硬的本事来自保,恐怕四娘早就被他人肆意欺凌、任人宰割了。
三哥这家伙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就那么自顾自地边吃边喝着,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外边正在发生的事儿。
而我呢,虽说也时不时地跟他聊上那么两句,但实际上我的耳朵一直竖着,时刻留意着外边的动静。
忽然,从外边传来了一阵粗犷的男声。
“这是啥破地方啊,咋有这么多棺材?”一个男人大声问道。
“嘿,这你都不知道,这是驿站,以前就是赶尸匠能落脚休息的地儿。”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老板娘,有没有啥吃的啊?”接着又有人扯着嗓子嚷嚷。
很快,四娘那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里是驿站,没有吃的。”
“那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上啊?”马上又有人追问。
四娘依旧冷冰冰地回应道:“这里只能让死人住,不能让活人住。”
就在这时,我清晰地听到外面有人开始大声问四娘。
“老板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长得特别丑,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啊?”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就转头看向正在悠然自得吃着花生米的三哥。
只见三哥依旧面无表情,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担心的样子,甚至还催促我道:“来,赶紧喝一点酒暖暖身体。”
我再也忍不住了,着急地问他:“三哥,你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三哥十分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四娘的本事你没见过,该担心的是他们。”
我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万一他们有枪呢?”
听到“枪”这个字,三哥的表情瞬间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他又若无其事地夹起一个花生米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
接着便听到外边传来了四娘那冰冷的声音。
“我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个男人。”
外边就此沉默了好一会儿。
突然,我听到外边那几个男人开始用极其轻佻的话语调戏起四娘来。
一个男人用那极其流里流气且带着几分淫邪的声音说道:“哟呵,老板娘呀,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那得多寂寞难耐呀,来来来,不如陪陪哥哥们,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哟。”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瞎起哄,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说道:“就是呀,老板娘,你瞧瞧你长得这般水灵灵的,简直让人垂涎欲滴呀,赶紧让哥哥好好亲近亲近,好好疼疼你呀。”
还有个男人更是放肆无比地大声叫嚷道:“哈哈哈哈,老板娘,今晚就别矜持啦,跟我们一起好好乐呵乐呵呗。”
我一边听着他们对四娘的调戏,一边又转头看向正在吃花生米的三哥。
只见三哥依旧笑眯眯地吃着东西,然而他的眼神却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冷冽,身上那股隐隐的杀气也愈发浓烈起来,仿佛随时在下一刻就会彻底爆发。
这时,四娘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满满的怒气和威严:“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
那几个男人听到四娘的怒斥,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嚣张地大笑起来。
“嘿,这小娘们还挺有脾气,我就喜欢这样的。”
其中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同时还发出一阵令人厌恶的笑声。
“就是,不就是个破驿站老板娘嘛,装什么清高。”另一个男人附和着,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神色。
然而,就在他们肆无忌惮之时,三哥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面沉如水,那冰冷的眼神冷冷地看着门外。
我心里顿时一紧,暗叫不好,知道三哥这是要发作了。
只见三哥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迈出一步,身上的气势就仿佛更强了一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起来。
此时,外面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依旧没有察觉到大祸临头,还在不知廉耻地调戏着四娘。
我清晰地听到他们那令人作呕的话语。
“小美人儿,别害羞嘛,来和哥哥们玩玩呀。”
“哈哈,就是呀,今晚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的。”
可奇怪的是,却没有听到四娘的声音传来。
这让我心头不由的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三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了门,我也下意识地朝着外面看去。
然而这一眼看去,我立马就愣住了。
只见有几个穿着黑衣服、身材高大的男人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他们的手上还拿着武器,有一个甚至还拿着手机,手机画面正显示着打开的录像功能。
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估计是这几个男人看着四下无人,这里又荒凉偏僻,便心生邪念,不仅想侵犯四娘还同时录像。
更诡异的是,这几个男人的脑袋都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扭到了背后,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至于四娘,则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表情平静得让人不可思议。
只见她正拿着一张抹布在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桌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只有那微微飘动的抹布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