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之前不是蛇村吗?
就算荒废了许久,但应该会有蛇皮才对呀。
蛇村的原住民走了之后,这里已经成为了蛇的天下,怎么会连一张蛇皮也没有呢?
还是说那些蛇在杀了佘村的原住民之后,也全都离开了?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村子的中间。
在这里矗立着一尊尊诡异的石像。
其中一尊石像最为高大,是一个女人的石像。
不过这女人面容扭曲,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悲剧。
在这个女人的手腕上还盘着一条高高昂起头吐着杏子的蛇。
看到石像女人手腕上的这条蛇,我心头猛的一颤。
让我想起了十年前在进入古墓的时候,我们就碰到了一条黑色的巨蟒。
后来在见到长卿的时候,那条黑色的巨蟒瞬间缩小成了一条拇指粗的黑色小蛇,像手链一样盘在了长卿的手腕上。
难不成曾经出现在这里的黑色巨蟒,就是那一条盘在长卿手腕上的黑蛇?
那也就是说江梦雨并没有骗我。
这里真的是长卿出生地吗?
可她不是说长卿的出生地在马千山?
还是说……
这里就是马千山?
正胡思乱想,牛大叔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周老弟,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一户人家先稍作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晃了晃脑袋,不去想那些复杂的问题。
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也开始找房子住。
牛大叔找了一间靠近村中心的房子。
刚走进房子,一股阴冷的气流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墙壁上贴着的海报已经掉落,地板上也挤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在这个房子里你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无尽的阴森和恐怖,让人无法放松。
因为你无法确定那些黑暗的阴影里藏着什么。
我跟牛大叔以及牛博林住在一间。
牛博林怎么都睡不着,所以他守上半夜。
因为下半夜比较危险,所以由我和牛大叔守着。
等简单的把床铺的卫生搞了一下,我也是累得双眼发昏,身子软的厉害。
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还被山蚂蟥给咬到了。
虽然伤口已经处理了,但我发现这山蚂蝗咬过的地方还有脓血在流,而且是奇痒无比。
就在我处理伤口的时候,牛大叔坐在了我的身边压低声音道:“周老弟,今天这一路来我想了很久你之前说过的话,你说会不会真的是老三……”
在他说到这的时候,我对着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隔墙有耳!”
牛大叔点了点头,接着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碟子,一根蜡烛还有两个碗。
看到他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让我摆一个小阵法,隔绝外边的人听到我们的说话声。
我对牛大叔笑笑:“牛大叔你准备的还挺充分的!”
说着我拿起碟子扣在了桌子上。
然而就是这么一扣,这碟子莫名其妙的发出‘叮’的一声。
在碟子上方出现了一条缝隙。
“难不成是今天走路的时候太过于颠簸,把碟子弄碎了?”
牛大叔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碗。
谁知道碗刚一拿起来,又传来‘咔嚓’一声。
碗裂成了两半。
我跟牛大叔相视对望一眼,都感觉到有些心惊又跳。
这碗和碟子无缘无故的碎了,可不是一个吉祥的预兆。
像是出行之人在即将出门之时,碗突然就碎了,这意味着这个人的旅程不是很顺利,路上会一直发生事故,甚至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所以在民间有流传,当有人打碎碗筷时,就会喊几声岁岁平安。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看到牛大叔要弯腰捡起那地上的碎片,我急忙拦住他。
表情凝重的看着那碎掉的碗。
这碗从牛大叔的手中裂开之后,掉在了地上又摔成了七八片。
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是在我的眼中,这并不是杂乱无章的碎片。
而是提示我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情。
“周老弟,你在看什么?”
见我表情凝重,牛大叔也显得很紧张。
我指着地上的碎片问:“牛大叔,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碎片碎的方向是一致的?”
牛大叔皱着眉头蹲下身看了半晌,突然惊呼道:“唉,好像还真是这样啊,这碎片都朝着西南的方向。”
我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没错,西南为开,休,生,杜,景,惊,伤,死,八门中的死门。”
“死……死门?”
尽管牛大叔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死门。
可任何人听到‘死’这个字都知道是不祥的。
“没错!”
我弯腰想捡起地上的碎片。
然而手刚碰到碎片,却被割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我用嘴巴吸吮着手指上的鲜血,叹道:“不仅如此,这方位还是惊,伤,死三门中最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