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蛊?”
听到这三个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有一种蛊叫百花蛊,顾名思义就是用百种花来炼的蛊。
但是大家可不要被这个美丽的名字骗了,寨子里就有一种说法,叫做:百花蛊,噬心蛊。
炼噬心蛊需要炼蛊人的眼泪和血滴,而且一定是舌尖的血来淬炼。
炼蛊的过程对于女人来说是个很好的内外兼修的美容体验,炼蛊过程中花中的精华会被炼蛊人吸收,炼出来的自然就是蛊毒了。
中蛊者经常莫名其妙就心惊肉跳,心里老是不安宁,身上也会长很多的脓包,最后这种蛊毒会从心脏开始,一点点的吃掉中蛊者的血肉,最后只剩下一摊血水。
但噬心蛊是女人下给男人的蛊啊,和情蛊类似。
阿水奶奶无奈的道:“是失心蛊,不是噬心蛊!”
“失心蛊?”我不解。
“没错!”
阿水奶奶见我一脸疑惑,给我解释道。
“这蛊一旦钻入身体,就会顺着血管进入你的心脏,就种在了你的心尖上与你如影随形。”
“这种失心蛊是苗寨精心调制出来的,共分子母虫,正所谓子母连线,若是母虫一死,那子虫便是暴走,咬破寄宿体心脏,令其痛苦而死。”
“现在失心蛊在你身体里,对方想让你活你就能活,想让你死,你就死,而且失心蛊还能让普通人迷失心智,控制人的大脑,让你六亲不认。”
“以上我说的是对于普通人的,像你们这种学道之人,失心蛊虽然不能控制你的心智,但是在失心蛊钻入心脏的时候,会在你的心脏分裂成两只,一只停留在你的心脏位置!”
“另外一只则是会进入你的丹田,把你的丹田当成蛊盅,在你的丹田繁殖,你丹田里的阴气就是失心蛊最好的养分。”
我听得是头皮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我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体里竟然寄生着蛊虫。
这些蛊虫还在我的丹田里繁殖。
这种恐惧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恐怖的画面:无数的蛊虫在我的身体里蠕动着,侵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恐惧。
我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内心的恐惧却让我无法平静。
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些蛊虫的模样,让我感到恶心和恐惧。
此时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属于自己,是否已经被蛊虫所控制。
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心跳也跟着加速,呼吸急促,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在地。
我感到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够活下去。
这失心蛊要咋整?
人流掉行不?
“奶奶,是不是喝了这碗水,我就能把身体里的失心蛊弄死?”我的声音都在抖。
光听听就害怕了好吧。
阿水奶奶点了点头。
此时我不再犹豫,端起那碗清水就要喝。
“等等。”阿水奶奶抬起手制止了我。
不是,让我喝的也是你,现在干啥又让我等等?
阿水奶奶没回答,转身进入厨房。
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剪刀。
这把剪刀是用蓝色的丝线缠绕住把柄。
这把锈迹斑斑剪刀的刀刃上的缺口和斑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把剪刀,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滚落,滴在紧握的拳头上。
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他的
我不受控制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
周围也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我的周围盘旋。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不对,不是我在害怕!
而是我身体里的蛊虫在害怕,它在反抗,在挣扎。
在阿水奶奶的另外一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碗,碗上盖着一张红布,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
“毒虫入体,光靠内服无益,需用瘟神术加上清泉水,七日可愈。”说着阿水奶奶把那碗清水拿起来,递到了我的手里。
“喝!”
我没有任何犹豫,端起水碗一口气把那碗清水喝进了肚子里。
这好像只不过是一碗清水,喝起来也没有别的感觉,就是觉得挺清甜的,就像是从井里打上来的水。
看到我喝完,阿水奶奶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随后脸色一沉,掀开了碗上的红布。
碗里是半碗米。
“它家有蛊,它家来猟!”
阿水奶奶说着把尖刀插在了米上,用方言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用剪刀用力的扎在那半碗米上。
“我家有蛊,它家来;它家有蛊来害我,它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它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它的。”
“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它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它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
“十八层地狱层层磨难去它家,让它日日夜夜饱受万蛊噬心!”
这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声音听起来似哭似笑,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疯疯癫癫的。
随着阿水奶奶那唱喝声越来越大,我的心脏和丹田也传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