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敲的门?
我心头猛的一颤,急忙搀扶着村长在椅子上坐下。
“村长,这不是人敲的门,难不成是脏东西吗?”
村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们不是这个村的人,跟你们说了也没啥用,总之天一亮,你们赶紧走就是了,以后也不要来树海村了,村子马上就拆迁了,也不会再死人了。”
我还要再问,可是村长却打了个哈欠,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屋子里走。
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人。
说话说到一半就不往下说了,当你问的时候,他却来一句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刀疤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低声问:“现在找找要不要出去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苦笑的看了一眼村长的房间,他并没有关上房间门,而是留着一条缝。
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村长明显没有睡着,他一直在听着我们的动静呢,要是我们出去,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冲过来。”
刀疤皱了皱眉:“就这么等到天亮?”
“等啥啊?睡觉,走!”
我转头看向周梦妍:“走吧,睡觉去吧。”
“不是。”
周梦妍见我们都要回去睡觉,顿时就急了。
“怎么现在就睡觉去了?你们刚才两个人在嘀咕什么呢?”
我打了个哈欠,对着她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睡觉去吧,今晚别出门了,不安全。”
村长家正好空着两间房,我跟刀疤住一间,女魃跟周梦妍住一间。
我们先把醉酒的吴永远超搀扶回了他的房间,才回去睡觉。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我是被刀疤给推醒的。
“周老弟,别睡了,别睡了,有人死了。”
我原先还有一些睡意,可听到刀疤这话,顿时睡意全无,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他谁死了。
刀疤皱着眉头:“听说是一个叫大毛的酒鬼,怎么死的还不清楚,我们先出去看看吧。”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吴永远也已经醒了。
不过他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不停的打着哈欠,还时不时揉一下太阳穴,看样子昨晚那一顿酒喝的他还有些宿醉。
“周大哥,刀疤哥,你们醒了?快来吃点东西,刚蒸出来的馒头,还热乎呢,等会儿冷了就嚼不动了。”
吴永远正啃着白面馒头,喝着白稀饭。
见我们出来,笑着对我招了招手。
这时候周梦妍也跟女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不过看周梦妍顶着两个黑眼圈,也知道她没睡好。
“昨晚没睡好?”我问。
周梦妍一脸幽怨的看了眼身旁嘴里叼着根香烟的女魃。
“她抽了一晚上的烟,我感觉现在我整个人都要升天了,衣服上都是烟味。”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还笑,没良心!”周梦妍见我哈哈大笑,气的跺了跺脚,用力的掐了我一把。
旁边的女魃看到周梦妍这动作,也好奇的伸出手,吓得我连连后退。
女魃这手劲我可受不了。
要是让她掐一下,我这胳膊还要不要了。
见我一脸狼狈,周梦妍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了,挽着女魃的胳膊傲娇的朝我哼了声:“原来也有你怕的时候,要是你以后欺负我,我让长卿帮我报仇。”
我表面连说不敢,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想联合女魃欺负我?你怕是脑子被门给夹了。
我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问吴永远:“村子里死人了?”
吴永远‘嗯’了一声:“听说是大毛那个酒鬼,不过这种人渣死了也好。”
“人渣?”
吴永远喝了一口稀饭,揉着脑袋:“啊,昨晚这一顿酒给我喝的,到现在还感觉有些晕乎乎的,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这大毛就不是一个好人,十几岁就辍学了,还沾上了毒瘾,把他爸他妈活生生的给气死了,拆迁款刚下来没多久就被他挥霍一空。”
“听说昨天晚上他毒瘾犯了,喝了两杯马尿酒劲上头,忘记树海村晚上不能出门的禁忌,想去偷钱来着,结果钱没偷着把自己给整死了。”
正好借着这个话题,我问他那会吃人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吴永远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
刀疤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你们怎么会这么害怕?”
吴永远表情凝重:“刀疤哥,不是我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也可以说村子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见过,反正见过那东西的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