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现场这震慑人心的一幕给震住了。
谁都想不到,四个大男人都控制不住一头猪,却被身材娇小的女魃单手把几百斤的猪抓起来。
我爸跟那两个来帮忙的叔叔眼睛瞪的老大,那嘴巴张大的都能同时塞进两个咸鸭蛋。
“老周,你这儿媳妇不得了啊。”
“这个手劲也太大了吧,这几百斤的大肥猪居然被她一只手拎起来。”
“天生神力啊这是。”
“我看是女超人才是。”
在看那头大肥猪,早已经死的惨不忍睹。
半边猪脑壳都被砸烂了。
见所有人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女魃,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估计不用半天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女朋友是个大力士,能单手把几百斤的猪举起来。
加上村里的人都喜欢夸张。
说不定再过几个小时就变成了女魃仅用一根小拇指就把一头上千斤的大肥猪当成篮球一样抛起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发现女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头死掉了大肥猪。
准确的来说是盯着地上的那一大滩血液,不停的咽着唾沫。
不好,要出事!
我冲上前,用力的扯了一下女魃。
“你干什么?这头猪是用来祭祖的,你把猪脑袋砸碎了,咋祭祖?”
在抓住女魃手掌的那一刻,我也不停的往她的身体里灌入阴气,使她变得平静下来。
我妈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我骂女魃,急忙冲上来挡在了女魃的面前。
朝我怒斥:“吼什么吼?猪头烂了就烂了,再杀一头猪就是了。”
说完我妈抓着女魃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别怕啊闺女,他要是再敢欺负你,阿姨帮你收拾他!”
说完她突然‘咦’了一声:“闺女你的手咋这么冰凉啊,是不是被吓到了?别怕别怕,阿姨在这啊,有阿姨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说完我妈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把人家姑娘吓成什么样了,要是下次我再看到你吼她,以后你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我爸也是黑着脸:“闺女,你放心,以后这混小子要是再敢欺负你,叔叔帮你把他的腿给打断。”
我爸昨天收了女魃的一条烟,早已经站在她那边,加上刚才要不是女魃眼疾手快救了我妈,我妈早就被撞到了。
本来他们就挺喜欢女魃,现在女魃还救了我妈,在村子的人面前挣了这么大的脸,我爸更是把她当成闺女,爱护的不成。
看着两人黑着脸瞪着我,我一阵无语。
不是,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而且你们搞错了吧?好像我才是你们的亲儿子?
……
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还没过两个小时呢,村子里的人都往我家跑,美曰其名是来帮忙,其实是来看女魃这个女大力士的。
“这闺女长的真漂亮。”
“这么细胳膊真的能把几百斤的猪举起来?”
“你以为?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我听说当时那头猪发狂了,朝着小惠芬冲出去,你们猜咋的?这闺女和天神下凡似的,那动作快如闪电,抓着猪耳朵单手把猪举过头顶,丢出去五六米远。”
“我咋听说是丢出去十几米。”
“反正很牛逼就是了。”
听着村民们议论纷纷,我苦笑不已。
女魃一脸淡定的拿出支香烟,放在嘴上还是熟练的点燃,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
第二天一早,我们所有人都拿着自家的祭品上山了。
在上山前,驴蛋回来了。
“快熟哥?”
看着眼前这个黑大个,我硬是想了两分钟才想起来,这是我儿时的玩伴,驴蛋。
十年未见我差点认不出这儿时的玩伴。
我记得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驴蛋瘦瘦小小的,还矮我半个头。
可如今他长得牛高马大,1米9的大个子留着个小平头,那胳膊比我大腿还粗,整个人晒得跟木炭一样,黑黑壮壮的。
“你是驴蛋?”
我不确定的问。
驴蛋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快熟哥,是我。”
“我去,你咋长这么大一个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我高呢。”我一脸惊讶。
这家伙基因突变啊?
旁边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笑着插了句:“一顿饭炫七八碗,能不长个吗?”
这话说的驴蛋脸都红了,只不过他脸比较黑,看不出来。
看到儿时的好伙伴,我急忙递了一支烟过去。
看到我递过去的是大重九,驴蛋的眼睛都亮了。
“我去,快熟哥你发了,居然抽大重九,抽了这么多年烟,我都没舍得买一包。”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烟放在鼻子前闻了下,又把烟塞回自己的烟盒。
我一脸疑惑:“干啥呢你?这是什么玩法?抽烟都靠意念了?”
驴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头一回抽这么好的烟,没舍得,回去慢慢抽!”
我直接把一整包塞到他手里:“有什么舍不得的,回头我给你拿两条。”
看到兄弟这举动,我有些心酸。
看样子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驴蛋本想推辞,我直接瞪了他一眼:“是兄弟就不要推辞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送你包烟有啥啊!在推辞就不是兄弟了!”
“可是……”
“可是你妹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扭捏啊,给你你就拿着,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婆婆妈妈的和娘们一样!”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驴蛋眼圈都红了,把烟收了进来:“好,那我就不推辞了!好兄弟!”
“这就对了!”
我看了眼身旁吞云吐雾的女魃:“别不舍得抽,你得跟她学学,这娘们一晚上炫一条。”
现在有我爸妈撑腰,女魃那是更加的肆无忌惮,搞的我房间都是烟味,那烟雾弄得人都看不到。
好在我家底够厚,要不然禁不起她这么造。
驴蛋飞快的看了眼女魃,有些脸红,但很快转过头去:“嫂子真漂亮。”
听到他说嫂子,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下,也懒得解释。
越解释越麻烦。
“对了驴蛋,我听王爷爷说,你和狗娃不是去省城打工了吗?咋你回来了,他还没回来?”我随口问道。
结果刚说完,驴蛋就黑着脸骂了声别提那畜生。
我眉头一挑,这咋回事?
小时候我们三人可是桃园三结义,感情比铁还硬。
不过都过去十年了,人都会变,儿时的感情虽然是最真挚的,但也是最不值钱的。
见驴蛋脸色不好,我也不好多问。
“不说这个了,驴蛋,咱们十年不见,等会儿祭祖完了,去我家喝几杯,咱们兄弟不醉不归!”我搂着驴蛋的肩膀呵呵笑道。
驴蛋嘴里那个‘好’字还没说出来,不知道谁惊恐的大喊了声:“快看,鱼倒游!鱼倒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