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这小妞要跳楼!
幸好我离她比较近,一伸手强行把她拉回来。
可陈潇像是疯了一样,那力气比我牛还大,差点没把我带下楼。
我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念了遍道家静心咒,可一点用处都没有。
“放开我……快熟,救命啊,救命!”陈潇疯狂的挣扎,叫的撕心裂肺的。
“是我,我是周快熟,潇潇,你醒醒,潇潇你别听那笛声!”我用力的控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我。
“你不是……你不是快熟……救命啊,救命!”
陈潇挣扎的越发的用力,一脚直接向我下半身踹过来。
吓得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急忙抱住她的脚。
这要是被她干一脚,我不得进宫啊。
我急的直接几个嘴巴子抽在她脸上:“醒醒!”
陈潇身子猛地一颤,神色有些呆滞。
“啪!”
我再次想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她脸上,这一巴掌有些用力,嘴角都抽出血了。
“你……你打我干啥?”陈潇捂着脸总算是清醒过来,眼神有些委屈。
见她清醒过来,我才松了口气。
指着围墙没好气的道:“你看看下边,要不是我拉着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陈潇低头看了眼楼下,吓得连连退后好几步:“我刚才要跳楼?”
“可不,我越拉你,你越挣扎的厉害!”
我指着脸上的抓痕给她看:“这都是你抓伤的。”
陈潇满脸歉意:“我……我不知道,刚才我就看到你在前边叫我,我想过去,结果手被一个男人抓住,我情急之下就打他了!”
我摆摆手:“算了,我先教你几遍静心咒,要是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就在心里默念!”
陈潇的脑子很好使,我才念了两遍她就完全记熟了。
“快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些人好像都不在学校了!”陈潇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们在天台是又叫又闹,按道理来说应该有人发现我们才对。
可现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一个人影也没有,四处一片寂静。
我低头思考了会儿,提议道:“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无论陈潇去不去,我都得去。
我想要走出这个幻境就必须改变历史,阻止这个大阵成型。
而且这里太多太多的疑惑要解开。
郇志森找的那个叫周远山的到底是不是我爸,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是不是我妈。
林锦的失踪,是不是被他们给抓住了,是不是还活着。
这一切都等着我去解开。
我本以为陈潇会拒绝,没想到她答应的很爽快,弄得我都有些吃惊。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陈潇的小脸有些微红,支支吾吾的道:“我……只是担心林锦的安全。”
既然陈潇不反对,那我也不再犹豫,从排水管滑了下去。
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很久,我们找了十几分钟,才总算追上狗蛋他们。
在一片空地上,有一个很大的祭坛。
狗蛋等十几个活尸全都跪在祭坛边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祭坛。
一个带着牛头人面具的黑衣人站在祭坛的正中间,手上拿着一根竹笛,绕着祭坛中间的一口水井边吹边跳。
诡异的笛声响起。
我急忙看向身旁的陈潇,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快默念静心咒!”我飞快的道。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陈潇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念了两遍,她的表情才变得没有那么痛苦。
“好些了吗?”我担忧的问道。
陈潇点点头,看了眼祭坛方向,轻声问:“这是在做什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大概是祭祀。
我虽然听过封门阵,不过却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那个牛头人是不是在开启阵法。
随着笛声越发的高昂,狗蛋等活尸像是抽了羊癫疯一样全身扭动,缓缓站起身朝着祭坛走去。
牛头人放下笛子,从怀中拿出一把锋利的牛角刀递到第一个人的手上。
那人结果牛角刀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接着用力一划,手伸进伤口里把心脏掏了出来,跪在地上像是奉献一般把心脏高高举起,放在了水井里。
这心脏刚从胸腔里拿出来,还在轻轻地跳动,鲜红的血液把祭坛染成了红色。
“呕!”
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陈潇实在是没忍住,捂着嘴巴干呕两声。
我胃部也是一阵抽搐,不过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这些都是活尸,心脏怎么还会跳动?
不对,不对!
这些根本不是活尸,这些是活人。
先前在教学楼楼顶的时候,我看到他们走路的姿势和狗蛋一样,还以为全都是尸体。
随着第一个人倒在血泊中,第二个人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从地上捡起牛角刀,刺进自己的心脏。
和第一个人一样,把心脏恭恭敬敬的放进了水井里。
随着献祭的人数越来越多,周围的空气也开始下降,树枝上结了一层霜。
“呜呜呜……”
耳边也传来了厉鬼的哭嚎,吓得陈潇急忙缩在我身后,身子瑟瑟发抖。
随着最后一个人把心脏扔进水井里,狗蛋也噗通一声跳进了水井。
那牛头人捡起地上的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刀,把自己的血液滴在水井里。
随着牛头人的血液滴进水井,他脚下的祭坛突然升起了一道红色的光芒。
可不到两秒钟又突然变淡,接着消失不见。
“不够,还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地人!”
牛头人盯着水井看了良久,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知道,他这是继续去找人来献祭去了。
“快熟,现在要怎么办?那个牛头人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陈潇提议道。
我正有此意。
他现在重新去收集献祭的人,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回来。
只要在他回来之前破坏掉这封门阵,是不是就算改变历史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逃出去了?
我看了眼四周,确定了那个牛头人已经离开了,我才带着陈潇鬼鬼祟祟的摸到祭坛上。
祭坛上全都是尸体,看的我也是头皮发麻。
陈潇更是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闭着眼睛不敢看。
我慢慢的走到水井边。
四周都结满了霜,唯独这口水井一点霜也没有,反而靠近的时候还感觉有些热,里边还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烧开的沸水。
这应该就是阵法的阵眼了,只要破坏阵眼,那这个封门阵应该就不会成型。
我低头看了眼水井。
当看到水井里的那一幕时,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尽管我见惯了大场面,也见过许多匪夷所思的画面,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这么恶心,这么恐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