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
这又是什么东西。
张龙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颤:“人死了之后灵魂都会离开,要么去寻找仇人,要么魂归地府,可地缚灵不一样,它们是自愿留在这的,我们行内对地缚灵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掌握一方土地的地神!”
神?
我惊讶的差点没咬掉舌头:“你说它们是神?”
我相信有鬼,也有妖,可你告诉我这世界上有神,我不信。
张龙虎面色畏惧:“知道为什么叫地缚灵吗?因为它们永生永世只能在这一小片地方,哪儿也去不了,不能投胎,不会死亡,没有时间概念,在这里,它们就是神,没有人能打败它们!”
我扫了眼眼前密密麻麻的石俑:“虎哥,你说他们是活着的时候被制成石俑还是死了以后?”
张龙虎微微一叹,语气有些伤感。
“想要制成这么精美的石俑,必须是在活着的时候,先用泥土封住耳朵、鼻子和喉咙,等到人窒息以后,最后将其放进炉子里面烤,然后将它们与帝王一起被埋葬在地下,可谓是残忍到了极致!”
说到这,他拍拍我的肩膀:“去吧,女帝还在等着你,别让她老人家等久了,万一她不高兴,我可不想被制成石俑。”
在那妙龄女子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间房前。
可走到这以后她就止步不前,而是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这是闹哪样?
女帝长卿是在里边等着我吗?
还没等我闹明白怎么一回事,四个脸色苍白,穿着宫女服饰的女鬼从里边走了出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夫人,里边请!”
夫人?
你们怕是搞错了吧?我是男的,应该叫先生才对吧。
这房间虽然都是石头砌成的,可布置一点都不差,桌子椅子都雕刻的和真的一样。
到处都挂着红布,看着喜气洋洋的。
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在中间还有一大个水池,水面上冒着白气,刚走进就能感觉到一股暖气迎面扑来。
这里居然有一个地下温泉。
其中一个宫女打扮的女侍者弯腰把手放在水里试了试水温。
“夫人,请!”
这是让我洗澡?
说实话我还真心动了。
来了好几天,不知道出了多少身的汗。
身上又是汗水又是血水的,之前为了躲避马面蝠还整个人埋进粪便里,这气味我自己闻都嫌弃。
“谢谢姐姐!”我腼腆的朝她们笑笑。
谁知道话音刚落,四个宫女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身子瑟瑟发抖,连身上的鬼气都不稳定,显然是惊恐到了极点。
“你们干什么?快起来!”
我也被她们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们的年纪估摸有上千岁了,怎么能跪我,这不是折了我的寿吗?
我本就没几天可以活了,我真怕她们这一跪,直接把我送走。
“夫人,请不要再说谢谢这种话,奴婢承受不起。”
谢谢都不能说?
我想上前搀扶她们,可我的手刚伸过去,她们就往后又退了一步,磕头如捣蒜。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平身吧!”我学着电视剧里的皇帝对她们抬了抬手。
可四个人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那个朝代不说平身的吗?
我挠挠头,让她们起来,不要在跪着了,我不习惯。
“夫人,水温正好合适,奴婢伺候您宽衣!”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宫女走上前就要脱我衣服。
要是张龙虎在,故意要乐的找不着北了,可我不一样。
看到她们要给我脱鞋子脱裤子,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先出去吧。”我慌忙摆手。
如果此时我看镜子的话,会发现我的脸比猴屁股还红。
谁知道我刚说完,她们四个人又齐齐跪倒在地,比刚才还要惊恐。
“夫人,是奴婢哪儿做的不对吗?求求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请让夫人允许奴婢为您宽衣。”
四个宫女不停地用脑袋撞击着地面,那哭声异常尖锐,就像是几万只老鼠爬进耳朵里找吃的,刺得我耳膜生疼。
怪不得都说鬼哭狼嚎,这鬼哭起来还真是有够难听的。
见我不说话,那四个宫女磕头更用力了。
一个宫女的脑袋磕得太过于用力,脑袋直接滚到了我的脚边。
尼玛啊,吓死个人。
我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把她的脑袋捡起来还给她。
“夫人,如果您不让奴婢们服侍您,被女帝知道,我们都会被打入血狱的。”
我还能说什么?
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八只冰冷的小手在我身上来回摸索。
等刚脱完,我就迫不及待的跳入温泉,实在是太害羞了。
刚入水,我就感觉到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袭来,就像是跳进了冰窟窿里,冷的我直打哆嗦。
刚要站起身,四只冷冰冰的手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夫人,女帝说了必须要泡够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按照古代的换算,这好像是四个小时吧?
别说四个小时了,就算是一分钟。
不!
半秒钟我都不想待。
可先前乖巧不敢忤逆我的四个宫女却不让我起来,不管我怎么叫喊,她们都无动于衷。
这水明明是热的,先前没下水的时候我都能感觉热热气扑面而来,可怎么一下水就变得这么冷。
就像有数十万根冰针扎进全身的毛孔里,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记得在水里冷晕过去几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床被子上。
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
先前那个领着我进来,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妙龄女子正指挥两个身材高大,腰间挂着佩剑的地缚灵用被子把我卷起来。
这什么情况?
还没等我问清楚咋回事,那两个地缚灵把我扛了起来,快步穿过一个走廊来到了一个石室里。
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三米宽的大石床上。
我环视了四周一圈,随后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