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偲出生了,她的出生并没有得到祝福,她的父亲兄长都恨不得她去死,但是又觉得看着她每天过的不好,也是一种快乐。
时念偲三岁了,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懂得家里没有亲人喜欢她,只有管家爷爷每天来给她送一点吃的。
管家爷爷去找了时盛,说明上幼儿园的事情,但是时盛没有同意,而且,管家今天的话,也算是逾矩了,虽然在时家的时间长,但是再怎么说,也只是在时家打工的,就算是对时家又一点恩情,时盛也不会还到时念偲头上。
经过这件事情,时盛让管家提前退休了,时念偲又挨了一顿打,当时时盛觉得一下子打死了,就没有乐趣了,自己打够了,就走了。
时念偲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在闭上眼睛之前,看着时盛的背影,眼里的泪水不自觉流了下来。
平时他们戏耍玩弄她的时候,是不允许她哭的,如果哭了,会被打的更加严重。
时念偲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地板上躺着,她感觉自己很难受,身上很疼,但是却没有办法。
支起自己小小的身子,慢慢的往床上爬,说是床,其实也是一个不要的柜子,时家真的是一点东西都不肯给她用。
在这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管家,她也没有问别人,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小孩子身体长的快,时念偲好多衣服都穿不了,不过时念偲因为身体营养不良,长的也比同龄孩子瘦小,衣服勉强还能穿。
五岁那年冬天,深夜,小小的人躺在床上,全身缩卷着,因为饥饿而胃疼,这几天,给她送餐的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时家的人不让她出去,又怕她死了,就让人每天来给她送饭,要求就是不会死就行。但是这几天,从一天两餐到一天一餐,现在是两天一餐,饭还很少,时念偲是真的受不了了,太饿了。
她房间里没有钟表,就算是有,她也不会看,管家还没有教到。
看着外面天色已晚,偌大的别墅里也没有声音,灯光也已经关闭,只留下了壁灯。
时念偲自管家走后,就从楼上客房搬下来了,住在一个小小的杂物间。
看着外面没有人,快速的跑到厨房里,看看有没有残留下来的食物。
刚找到一个小面包,还没有揭开,灯就突然打开,整个厨房里亮如白昼。
“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响起时安铭的声音,时念偲赶紧吧面包撕开,塞进嘴里,已经遇到他们了,估计接下来不太好过,那就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
“爸,大哥,厨房里进小偷了,有大老鼠!”
时安铭看她往嘴里塞东西,眼里划过一丝鄙夷,紧接着大喊。
时盛听到声音就下来了,看到了时念偲和时安铭。
“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来偷东西!”
接下来,对时念偲的就是近一个小时的辱骂。
结束的时候,时盛揪着时念偲的耳朵,把她往外面拉。
“想吃饭,你就自己想办法,我们也不限制你出去,但是晚上八点,你如果没有回来,那就别怪我们了。”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站着,早上七点以后,你才可以出去。”
这是时盛最近几天想到的,感觉自己又是要给她吃,给她住,太亏了。
时念偲站在院子里,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今天晚上还好,只是站一个晚上。
之后,时念偲在外面找工作,自己是童工,没有人敢用,没办法,时念偲只能自己去捡废品,买了几次,知道玻璃瓶和易拉罐比较值钱,就尽量的多找这些。
两年后,小小的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自从时盛他们白天不限制她外出后,只要没事,她就在外面,即使没有什么事做。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时念偲眼里流出一份羡慕。
“妈妈,我今天上学,能不能见到我幼儿园的好朋友啊?”
“嗯……这个,妈妈也不能保证,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哪里上小学,但是呢,妈妈能保证,你会有新的朋友……”
随着他们走的越来越远,时念偲已经听不见他们还说了什么,上学吗?她也想,但是时盛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她去的。
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慢慢的走着,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就好像她的未来一样,没有一丝光。
时光匆匆,八年过去。
15岁的时念偲拿着手里今天兼职刚刚赚来的钱走在夜市里。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吃,即使香味诱人,也丝毫勾不起她的一丝食欲,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她好像格格不入一样,把帽子又往下拉了拉,完全遮住自己的脸,只给自己留下能够看路的空隙。
今天回时宅的时间已经晚了不少,她也不想回去,这几年也没有少晚,每次不过是一顿骂,他们心情不好了,再加一顿打,都习惯了。
最后随便买了一份吃的,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嘴里填,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晚上十一点,她才慢悠悠的回时家别墅,刚进庭院门,还没有走几步,迎面砸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时念偲躲避不及,只砸到了额头那一块儿。
“呦!还学会躲了,只是这速度不行啊!那既然这样,那就再来几下吧。”
说着,时安铭又砸来几个石块。
时念偲看着,眼神渐渐冷了起来,看来今天晚上,是怎样都不会好过了,没有时盛和时安慕,他又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她呢。
闪躲期间,有一只箭从她的侧面射来。
没有躲开,箭射中了她的肩膀,时念偲闷哼了一声,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时安铭看见时机,就把自己背后装石块的包放在身前,加快了速度。
时念偲没有办法,只能护住自己的头,但是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她慢慢忽略了身上的痛。
时念偲脸色惨白惨白的,手放在箭柄上,狠狠一拽,便把箭拿了出来。
鲜血直流,慢慢定位染红了衣服,只是因为穿的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来而已。
“哥,你真厉害,你的箭术又精进了不少,现在,你看她动都不能动了,啧啧,真可怜啊!”
“那你开心了,本来今天你想要找她麻烦还不好找借口,这下好了,她自己找来了机会。”
时安慕拿着一把弓箭站在一旁,还想要再射一箭,但是觉得,再射一箭她就死了,还是留条命吧。
“小慕,小铭心情好了吗?”
“爸,好多了。”
时盛从他们后面走来,时念偲抬头看了一眼,他这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在她眼里就是比恶魔还要丑陋。
“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啊,今天回来这么晚,那既然这样,那就上家法吧。”
最后一句话,看似无奈,其实一点无奈也没有。
时念偲这个时候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只能看着他,眼神阴冷。
时盛拿来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时念偲一声不吭,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话,只会让他打的更加起劲儿。
时安铭和时安慕两个人也轮番来打,慢慢的,时念偲没有了一点动作,时安铭上前看了一眼,有些担心。
“她不会死了吧,死在这里真晦气。”
时安慕拿起她的手腕,摸了一下,感受到脉搏,走到一边,喊人拿来一张湿巾,擦了擦手。
“没事,没有死,可能只是疼晕了。”
“找人把她扔出去,随便找一个地方,离这里远一点就行,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时盛说完就直接走了,时安铭看着这里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也走了。
时念偲再醒来,是在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伴随着身上的疼痛。
缓缓睁开眼睛,身上已经经过包扎,也换了病号服。
单人病房,里面没有人。
时念偲就盯着天花板,眼里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异常柔弱的女孩子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我带了一些粥,你吃一些吧,你都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时念偲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也不在意,把粥从保温桶里倒出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我叫安曼曦,你叫什么?怎么会在那个巷子里?那里还是很偏的。”
“时念偲,不知道。”
时念偲刚刚闭上眼睛,又想到是她救了她,又睁开眼睛看着安曼曦,语气还是没有什么起伏,但是眼里的情绪让安曼曦知道她很认真。
“谢谢你,医药费我之后会给你的。”
“没事,反正我也花不完,就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浮了。”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安静,安曼曦看她没有其他事情了,也在一旁看自己的书。
虽然安静,但是也有温馨。
时念偲在医院住了一周,这段时间安曼曦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我已经好了,该走了,你住在哪里,等到我挣够了医药费,我去还给你。”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已经有了一丝温度。
安曼曦展颜一笑,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孩,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脸上还有一些黄青。
“不用了,我就住在医院里,在你楼上的病房,我那天也只是回家里拿一些东西,平时还是在医院里住的久一点,如果没有意外,那以后都会住在这里了。”
时念偲听到后愣了一下,又看向安曼曦。
“之前你也不跟我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你看我们一直叫全名也显得生疏,不如我叫你念念,可以吗?”
时念偲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安曼曦笑了一下,觉得有些好玩,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念念,我看你面相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刚好呢,我这次救了你,我这个人也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所以我不要钱,只是平时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有些无聊,不如你有时间就来陪陪我,就当是你还我的恩情了。”
“好。”
安曼曦笑容僵了一下,似是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好,每天都来陪陪你。”
时念偲看着安曼曦,这一段时间是她活的最轻松的时间,那么每天来医院,也不是不行。
安曼曦也是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答应,其实她刚刚说的话,也没有想要一个回答。
“你还在上学呢,怎么能天天来,刚刚只是在逗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没有上学,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
安曼曦皱了皱眉,只当是时念偲不想要上学,也没有说什么,而且这孩子她还挺喜欢的。
时念偲出院后,安曼曦还留在那里,时念偲看了一眼手里还剩的一些钱,虽然医药费安曼曦没有要,但是也不能占人家的便宜,所以后面的钱都是时念偲自己交的。
现在时家既然已经把她丢出来了,那自然是不想要她回去了,时念偲也没有什么负担,在外面找了一间小屋子租住着,以后存了钱再租一个大一点的。
两年后,医院。
“安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医生不是说,这次已经压制住了,怎么今天还比以往严重了。”
时念偲坐在病床边上,看着眼前消瘦,身上插满了管子的安曼曦,眼里泛着浓重的心疼。
安曼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平时说一句话,好像能用尽全身的力气。
安曼曦又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书籍,时念偲懂了,拿起书本看了一下。
“安姐姐,我在好好学了,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时念偲虽然没有上过学,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学过这些东西,平时在手机上学,现在有安曼曦在一旁辅导她学。
安曼曦觉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应该好好享受这灿烂的青春,上学也是想要给时念偲一个更好的出路。
半年后,时念偲坐在病房外,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每次初出来都是愁容一片,这让她内心的慌张更甚。
从昨天起,她心里就很慌,看着熟睡的安曼曦,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小时后,主治医生携一众医生从病房里出来。
时念偲上前,想要问一下情况,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个,时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
医生没有说完,但是时念偲已经明白了,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浑身发冷。
时念偲麻木的进入病房,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安曼曦。
为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丝的温暖,现在也要离她而去,她是不是不应该奢求,她就应该消失在众人定位眼中,是不是就应该如时家那些人说的那样,早早去死不就好了。
“念……念……”
安曼曦看到了时念偲,想要抬手去摸摸她,但是无论怎样用力都抬不起来。
“安姐姐……”
“念念……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所以……念……念,不要……伤心,这两年遇到你,我……很幸运……要记得……我说……的话,一定……要努力……上学……”
“安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姐姐上的大学,去看看姐姐看过的风景,过一下姐姐过过过的生活。”
时念偲其实一点也不想去,她现在只想要安曼曦好好的,这样,她才是最好的。
安曼曦笑了一下,好像刚刚说话累极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还在运转,显示安曼曦的生命迹象,她都感觉安曼曦已经……
三天后,安曼曦再也没有睁开过眼,心率彻底的变成了零。
时念偲站在一旁,这三天,安曼曦一次也没有醒过来,那一天的话,竟成了她们最后一次的聊天。
窗外细碎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安曼曦的脸上,唇角微微勾起,安曼曦是笑着走的。
“安姐姐你以后就不用再经受病痛的折磨了,以后一定会在那边的世界过的很好,安姐姐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学的,等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来陪姐姐了。”
时念偲没有哭,笑着跟安曼曦说着话,只是眼眶红红的,没有什么情绪。
三个月后,各家通知书送到,时念偲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有丝毫情绪,考上哪个学校她已经知道了,这次考试她大放异彩,各大高校都抛来了橄榄枝,最终她还是选了安曼曦的大学,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执念。
四年后。
时念偲拿着手里的毕业证书,没有丝毫情绪,收拾了一番,到墓地。
“安姐姐,你看,这是我的毕业证书,我已经毕业了,那现在我来找你的话,你不会生气吧,姐姐肯定不会。”
“安姐姐,你知道吗?时家一个星期前来找我了,他们想要我嫁人,不是商业联姻,只是他们用很早以前的人情,逼迫他来娶我,而时家就是让我来恶心要嫁的人,对方是祁家,就是那个帝都的祁家,这几年,祁家的实力已经远比时家强很多,不知道时家是怎么想到这个人情的,竟然还有信物,祁家不想娶,但是又不能背信弃义。”
“而且,安姐姐,我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时家来找我,就直接逼我去一个餐厅里,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定亲的饭局,我也不知道,他们竟然对祁家那边说,这个婚是我要结的,安姐姐,你是不知道,祁家看我的眼神,是有多么的厌恶。”
时念偲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她刚刚说的这些,好像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姐姐,祁家已经答应定亲了,两天后是订婚宴,只要我和祁家他们这边走完流程,祁家就不会再欠时家的人情了,安姐姐,你在等我两天,等我把祁家的人情还完,我就过来找你了。”
时念偲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笑得很温柔。
旁边还有一个空墓碑,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她也没有什么家人,也没有在乎她的人了,所以她找了一个机构,专门是办这件事的人,到时候机构会帮她下葬的。
时念偲在这里坐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走了。
在另一处的墓碑后面,有一个人一直听着时念偲说话,他来的要比时念偲晚一些,到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时念偲在这里,但是他没有理,因为婚事,他现在对时念偲可没有什么好感。
看时念偲已经走远了,他才走到安曼曦的墓旁。
“安曼曦……”
祁晗看着墓碑,轻声念着名字,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一个消息,让他查一下这个人。
两天后,订婚宴。
时念偲站在一旁,好像一个局外人,看着时盛他们那恶心的嘴脸。
“你真的……和那些人都一样,就为了嫁给不属于自己的人,用尽手段,真令人作呕。”
祁月悦端着酒杯走到时念偲身旁,因为她这一句话,宴会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顿时,时念偲成为众人的焦点。
“如果,我说,这件事我没有参与呢?”
时念偲声音很淡,好像随时都能消散。
“做了,承认就是,在这里否认干嘛?”
祁月悦心里更加生气了,扭头就走了。
时念偲看向周围,他们的眼里充满了鄙视,每个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不过,时念偲不在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着一点。
楼上,祁晗不愿意在宴会厅里待,就早早上楼和自己兄弟在一起。
看着楼下的情景,祁晗不由得怀疑,难道,这件事就如同她说的那样,不是她吗?
“哎!祁晗,你在想什么?怎么看着下面,是也对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感兴趣了?”
一个朋友揶揄的看着祁晗。
“没有,刚刚在想事情。”
宴会结束后,时念偲没有看见祁家的人,应当是早就走了,本来还想跟他们解释一下的。
走到门口,时安慕在门口等着。
“这将是你最后的价值,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时念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走了。
第二天,时念偲看着昨天为了做样子,祁家给她的地址,打车过去。
祁家是在一座山上,在半山腰,一座庄园。
“请问,这里是祁宅吗?”
“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我能否见一见祁家的人?”
“抱歉小姐,见面需要有通知。”
时念偲也知道这样的人家不好进,也就做了另一手准备。
“那这样,你能不能把这封信帮我交给祁家主人,谢谢!”
时念偲把信递过去,便不在这里有过多的停留。
傍晚。
时念偲站在一个山崖旁边,这是一座荒山,很少有人烟。
看着眼前的景象,唯美,而又零碎,充满垂落感。
在手机上编辑好信息,发送。
慢慢的走到山崖边,眼里没有一丝的恐惧,只有解脱和欣喜。
没有丝毫犹豫,背过身,向后倒去,崖很高,时念偲快速的往下坠,极速的风,刮的她生疼,但是她嘴角却带着笑。
紧接着,一股剧痛袭来,她的意识渐渐消散,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安曼曦站在她身前,为她引路。
手机上,收到消息的人也紧接着往这边赶,虽然说雇主说如果找不到她的骸骨,用她的衣物代替也行,但他们毕竟是有良心的人,找骸骨也要尽力。
祁家,祁晗回家拿到那封信后,心里也隐约有种预感,想到自己让人查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我很抱歉,祁少爷,这次的婚事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在我们两家一起吃那顿饭前,我对此事丝毫不知,本来想要早一点解决这件事,但是偶然得知祁家欠时家一个人情,如果能用这件事抵消时家的人情,其实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当然,这是对我来说,如果你有什么困扰,那我也没有办法。”
“用一场订婚宴,来抵消一个人情,还是很划算的,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出现你们的面前,也不用再生气了。”
看完信,祁晗也明白了,那日他在墓园听到的,就是真的了。
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殊不知,她也是受害者。
“小晗,你在看什么呢?”
陆琳月和祁月悦从外面回来。
“你们看看,是时念偲写的。”
“哥,你怎么……”
陆琳月瞪了祁月悦一眼,把信接过来,看完,感觉有些不明不白的。
“这……”
祁晗将他听到的话给她们说了一遍。
陆琳月她们的表情有些怔愣。
“这孩子,过的,怕是也不好。”
两天后。
祁晗看着手里的调查,还有这两天搜查的踪迹,没有一点线索,就好像她消失了一样。
“两天了,或许,她真的……去那里看看吧。”
祁晗拿起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他到的时候,那里正在举行葬礼,人不多,眼里也没有悲伤。
“时小姐,您的委托我们已经完成,您的剩余财产,我们也已经按照嘱托尽数捐给孤儿院,请您安息。”
来人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祁晗走有到这里,看着墓碑,确实是时念偲。
看着看着,总感觉自己心里有一点不明的感觉,为时念偲买了一束花,放在墓前,便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