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年,就加在天冰诀上。
修为贯入,苏元立马感觉体内经脉一涨。
惊雷一般的巨响在苏元脑中炸出。
紧接着,海量的真炁冲刷着经脉,让其筋脉变得愈加坚韧,同时又一步扩宽。
“七品,已成!”
修为贯入之下,苏元成功踏入七品。
而且感觉离六品也不远了,没办法,十年的修为实在太多了。
七品武者的另一个名称,就叫做炼精化气。
体内的真炁附着在皮肤之上,以达到真正的铜皮铁骨,蚊虫不能落。
就算是不用任何武学,皮肤的防御力也超过陈文轩那种九品异人。
苏元伸出手指,稍一发力,一抹真炁溢出。
在他服用了聚炁丹后,体内的真炁多了一丝金光。
可一直到现在,除了感觉真炁更加凝实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你的绣春刀法飞速精进,已达到炉火纯青境界】
【你的绣春刀法飞速精进,已达到登峰造极境界,开始自动演化后续招式……】
【你的天冰诀已达到入门境界,掌带寒风。】
(注:武学水平为:初窥门径(入门)、略有小成、登堂入室、融会贯通、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返璞归真。)
“可演化后续招式?”
十年苦修达到登峰造极境界苏元并不意外,可还能演化后续招式是什么意思。
绣春刀法一共三卷,他现在只有第一第二卷,难道达到登峰造极之后,可以自己写出第三卷来?”
【十年苦修后,你深有感悟。自绣春刀法中领悟出刀法招式:绣春照雪明】
“绣春照雪明?”苏元练习的绣春刀法一二卷中少有这么花哨的招式名称。
大多都是拦刀式,震刀式之类的。
不过这乍一听起来,确实比拦刀式什么的要厉害。
苏元拔出游云刀,双眼闭上,细心学习‘自己’出来的绣春刀法。
感觉完全通透之后,苏元猛一睁眼。
一刀斩出,游云刀剧烈颤抖起来。
风声从四面八方鼓荡,刀光闪烁,忽隐忽现。
苏元都有些看花了,一刀劈出,好像带出了三道刀影,飘忽不定。
脚步再踏,面前的三道刀影几乎同时斩出。
嗖嗖嗖三声,内屋的大门被刀风劈中。
破败腐朽的木门瞬间断成四段,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本来还在院子内扯淡吹牛的石阡几人吓了一跳。
“小旗官……我不是说你。”
站得最靠门的白衣夜被刀风吹到,顿时感觉汗毛乍起,裆下一凉。
“额,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苏元也没想到这一招威力这么大。
他也没用真炁,纯粹靠刀风斩碎了大门,这应该也算是刀势了吧。
李清泉正对着大门,费劲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又喝醉了。
“小旗官,你领悟了刀势?”李清泉有些不敢相信。
“好像是……我也不太清楚。”
刚刚那么大的威力,他也不知道是领悟了刀势还是全靠绣春照雪明。
“我感觉拳势跟刀势也有共通之处啊,就试了试,好像真的可以。”苏元最后还解释了一句。
李清泉满眼的不敢置信,刀势和拳势当然有共通之处。
或者说天下武学都有共通之处。
但‘势’这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怎么可能就靠着一点类似就领悟出来。
“小旗官真是武学天才……。”
李清泉真的不敢相信,世间有这种武学天才。
但苏元就在他面前,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只是偶尔试出来而已,距离完全领悟还早。”
苏元回忆了一下,要不是绣春照雪明他也找不到那种感觉,所以还是谦虚了一下。
看了一眼太阳已经快下山,今天的全城搜捕也快结束了。
“一起吃饭去吧,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小旗官,刚刚百户大人派人过来请你赴宴。”石阡说了一句:“您之前叮嘱过不能打扰,我们就等你出来再说了。”
“赴宴?在哪?”
苏元没想到钱贯白天刚送完东西,现在还要设宴请客。
但百户相邀,不去也不行。
“千户所旁边,望江楼。”
石阡想了一下,把刚刚送信人的话重述了一遍。
“那你们晚饭自己解决吧,我去望江楼了。”
苏元将衣衫稍微整理,出门叫了辆马车。
到望江楼时,月亮已挂上枝头。
苏元跟伙计说了一声,被人带到三楼。
这望江楼本来就是建在一个小山之上,三楼之外有一个半露天的亭子。
设宴的地方,就是这个半露天的亭子。
苏元还未过去,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亭中起身,迎了上来。
“苏元!快来快来!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苏元仔细一看,来人正是白天才见过的陈武清。
“陈百户?”苏元拱手打了声招呼。
“什么百户不百户的,出了户所我们就以朋友相交,快坐快坐。”
陈武清自来熟的拉着苏元走进亭子,甚至帮他拉来了椅子。
可苏元看了一圈,一桌子加他五个人,唯独没有看见钱贯。
“陈百户,不是钱大人……”
“他啊,忙着审犯人呢,可能来的晚点,你就安心坐下吧,”
苏元看着其他四人有些眼熟,就是白天站在赵林云身后的几个百户。
苏元立马明白石阡应该是被骗了,现在钱贯可能还埋在鼓里呢。
“这样啊……既然户所内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我也不好久留,几位大人慢用,我先告退了。”
苏元说着就准备起身。
“别啊!”陈武清立马急了,他这价码还没开出来呢,苏元就要走。
手上不自觉的就多了几分力,想要将苏元按在椅子上。
苏元起身之时,右肩一塌,身形一晃,如灵蛇一般躲开陈武清的手掌。
等陈武清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元已经安稳站在桌旁。
拱了拱手:“大人勿怪,的确是户所有急事。”
坐在案首的韦康成眼前一亮,道了一声:“好身法!”
这时候陈武清还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刚刚明明感觉按到了实处,可苏元一动,就跟一条泥鳅般滑了出来。
他虽不是主练爪法,可已达六品,五指早已凌厉似铁,就算是真泥鳅也能轻易抓住。
谁能想到不经意之下,就这么被苏元的给躲了过去。
“大人们,那我就告退了。”苏元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苏元倒不是真的对钱贯有多忠心,可刚收了那么多东西,总得讲点道义 。
“好你个陈武清!还贼心不死是吧!”
苏元话刚说完,一声怒吼从亭外传来,正是钱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