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回来,林惊月很开心。
叮嘱江寻,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提醒她去接人。
江寻哪有不应的。
林惊月月份大了之后,更加嗜睡,随时都在犯困,说了几句话,就又开始了。
江寻心疼,但又毫无办法。
不过林惊月没感觉什么,她自己的孩子,自己辛苦点感觉也没什么。
毕竟……以前只能看着别人玩孩子,以后她就可以玩自己的孩子了,多好啊。
他们算着时间,霍老大概就是今天的火车。
林惊月和江寻早早的开车在火车站等着。
“人太多了我就不过去了,我在车子旁边等你们。”林惊月没打算挤人群。
她现在情况特殊。
“嗯,那你小心些。”媳妇虽然厉害,但现在怀孕,身子笨重。
江寻查看了一下四周,应该没事,他才一步三回头的去出站口接人。
林惊月站在车子旁边,目光也紧紧的盯着出站口的方向。
她师父一点也不省心,一走就是这么久,自己倒是玩嗨了。
在林惊月的碎碎念中,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师父!”看到老人的身影,她只差跳起来挥手了。
还好在跳起来的那一刻感觉到硕大的肚子。
那头的江寻和霍老看到她的动作,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两人快步走过来。
“啪!”霍老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林惊月的头上,“都当妈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伤到我的小徒孙看我不打你。”
林惊月捂着额头,一脸委屈,“您这徒孙还没出来呢,我就失宠了。”
不服!
“不服也憋着,现在我徒孙为大。”霍老翻了个白眼,这徒弟真是,怀孕都不消停。
江寻在两人斗嘴时,是从来不插嘴的,不然躺着中枪的就是他。
他把霍老的行李放在车上,邀请霍老上车。
林惊月坐在后面,霍老为了让她舒服一些,就坐在了副驾驶。
路上不停询问江寻林惊月的情况,得到了所有情况后,才松了口气。
林惊月在后排也笑了,师父说她不重要,这不,事无巨细的关心她呢。
小老头就是口是心非。
“师父,爷爷说回去老宅吃饭,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到了岔路口,林惊月连忙开口。
霍老回过头来,“我当然知道,去我徒弟家吃饭,说都不用说。”
“……”
到家后,江寻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扶着林惊月。
“哎哟,小林这肚子怎么又变大了?”大院里的婶子看到林惊月,惊讶的瞪着眼睛。
“你这肚子,不像是五六个月的。”
“可能是我吃得多,孩子长得快吧。”林惊月笑笑,打哈哈。
那婶子就是个经验充足的,闻言倒是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林惊月脸上波澜不惊的笑容后,福至心灵。
人林惊月自己就懂医术,她还能不明白自己的情况?不过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她呵呵一笑,给了林惊月几人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挂着神秘的笑容离开了。
林惊月……
她想说婶子会不会脑补太多了。
“爸妈爷爷,我们回来了。”到家门口,林惊月是声音先回家。
听到她响亮充满活力的声音,家里人都笑了。
谢舒宁赶紧迎上去,“累不累?饿不饿?妈给你弄了果汁,用橘子做的,酸酸甜甜,你肯定爱喝。”
她自然的扶着林惊月,“慢点儿这里有个台阶。”
家里进门之后,要下一个台阶,林惊月小心的走下去,“妈,我还想吃个包子什么的,真饿了。”
“嗯嗯,都有。”谢舒宁点头,也连忙和霍老打招呼,“霍叔,您快进来,歇息片刻咱们就开饭。”
“一路上都还顺利吧?”
霍老笑呵呵的,“没发生什么事儿。”
“那就好,爸惦记着您呢,算着您回来的日子,这几天都在念叨。”
“江寻,快去泡茶,拿你师傅爱喝的雨前龙井。”她又叫自己还没坐下来的儿子。
江寻其实已经准备去茶水间。
“妈,这是……”林惊月疑惑的看着沙发上多出来的女人和孩子。
女人瘦瘦弱弱的,面色有些苍白,瓜子脸柳叶眉,楚楚可怜,她旁边的孩子瑟缩得很,头发枯黄,同样也是瘦瘦小小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是个闺女。
谢舒宁眼神淡了淡,“这是赵姐的闺女赵喜儿,旁边那是她孩子。”
刚才她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家里有客人,但对方好像听不懂。
赵喜儿见提到了她,连忙站起来,“你,你好,我是赵喜儿,我,我暂时没地方可以去,打扰你们了。”
哪怕她掩饰得再好,林惊月也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嫉妒。
有意思。
她眼波流转,直接把赵喜儿当空气,“师父,这边坐。”
“老伙计,过来坐。”江老从旁边的茶水间出来,笑呵呵的。
江寻也端了茶水出来。
赵喜儿的眼神粘了上去。
谢舒宁一看,脸瞬间黑了,她拍了拍儿媳妇的手,随后进了厨房,没一会儿,赵姐就出来了。
眼眶红着。
“赵姐,你先处理自己的家事吧,我给你放几天假。”谢舒宁淡淡道。
赵喜儿突然上门,还赖着不走,让她十分不喜,而且,也让她怀疑。
她儿媳妇现在还怀着孕呢,什么个意思?气着她儿媳妇怎么办?
“我……”
“行了,就这样。”比起谢舒宁,江振华更加不好说话。
他一开口,赵家三人都不敢说话了。
赵喜儿我见犹怜的看着江寻,“江寻哥,我……”
“你谁?”她才出声,江寻眉头就狠狠拧了起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刚才她妈说这是赵阿姨的女儿,他完全忘了赵阿姨的女儿是圆是扁。
简单的两个字,把赵喜儿臊得脸色发白。
赵阿姨深感丢人,她连忙拉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离开,“赶紧给我回家!”
心里也有几分埋怨江家人的冷血无情,她女儿也是遇到了事,不得不过来,好歹她也在这个家里待了许多年,江家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忙都不帮。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江家没人挽留。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分寸,再说了,赵喜儿是个什么人,他们还是知道两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