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的,惊心动魄的,但对于林惊月来说,是很开心的。
宋家惨她就开心。
路丛白带着宋欣然以去老家为由,把人直接往大山里一卖,然后拍拍屁股走了,宋欣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逃跑几次又被抓回去。
而且这个地方是真正的深山,宋家想找人顾忌得费很大的功夫。
何况他们还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折腾,江寻安排路丛白直接去了东北白县,让孙家宝和李铜锤带他,不要回京都。
他姐姐的仇,时机到了两寻会帮他。
路丛白还有什么不愿意呢?反正他现在是一门心思听江寻的。
京都,宋家真的焦头烂额。
宋濂出发去了大西北,宋老婆子安排人去找宋欣然,但是,龙副厂长也出事了,这颗钉子也比较关键,宋老婆子几乎把牙咬碎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她得到密报,西南一个重要的基地暴露了,里面的人只逃出来一个,拼死给她传了消息后,也被人发现,死了。
可以说那个倾注了十多年心血的基地,就这么毁于一旦。
不止是人,还有里面的研究成果,更重要的是,那边的负责人手中有三分之一的名单,一旦落在有心之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宋老婆子此时无比痛恨自己坐在轮椅上,她多想自己再年轻个十多岁。
“废物,蠢货,都是蠢货!”深夜,宋家的书房里,宋老婆子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
暴露了她的真面目。
眼神充满了煞气和恶气,脸上因为密密麻麻的烫伤,扭曲得十分恐怖。
整个人犹如鬼魅。
宋老头没说话,一直任由她发泄。
这次损失惨重,过了好一会儿,宋老婆子平静下来后,他才道,“最近消停点吧,筹谋了这么久,不能操之过急,引火烧身,那边的名单一但落在上面的人手中,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低调,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有可能做想做的事情。”
宋老婆子这些年过的日子太过舒心,她早就忘了以前的紧迫感。
理智也不复从前。
不然能生存下来,还能走进中心,她本来就不简单。
不过被宋老头的一番宽慰,理智倒是回笼了,她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
宋老头见此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一叹。
榆钱胡同,林惊月和南星坐在一起吃饭,一个星期的时间,南星已经可以拄拐下床了。
她不想躺在床上,于是就在院子里溜达。
此刻喝着林惊月做的老鸭汤,满足的叹气,“为什么我不是男人。”
“下辈子投胎注意点儿。”林惊月随口答了一句,之后道,“对了,你什么时候离开?”
现在南星也算是安全了,江伯伯那边传回来消息,人已经救到了,情报和资料也拿到。
不幸的是,其中一个同志牺牲了,另外两个同志被折磨得基本没人样。
后面是霍老救回来的。
两个重伤的同志中,就有顾以知。
一直住在军区医院,林惊月都还没见到她。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南星瞬间觉得老鸭汤不好喝了。
她看林惊月的眼神就像在看不解风情的渣男。
林惊月……
“把你那眼神收回去,你知道这个破地方有多难住吗?我还要陪着你住在这里,给你洗衣做饭照顾你,你够了。”她就没照顾过人,她可真厉害。
“我付你钱,你让我住。”
“你可打住吧,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一万还给我再说。”林惊月压根儿不吃她画的大饼。
“……”好嘛,没办法了。
次日,江寻来找林惊月,“你不是想见顾以知?今天可以去了。”
林惊月眼睛一亮,“真的啊,等我换件衣服。”
屁颠屁颠的就跑进去。
听到这个话的南星心里瞬间酸了,林惊月和江寻出门的时候,都还能感觉到她哀怨的目光。
南星更加哀怨的是,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她了。
部队里的人,她想再赖下去也不合适。
军区医院,林惊月和江寻通过检查,进了病房。
顾以知躺在床上,头上还包着白纱布,脸上淤青和伤口也都还没好利索。
林惊月见她全身被裹得像个粽子,眼眶蓦然一酸,她该是经历了怎样的九死一生啊。
师傅说过,顾以知的身体,哪怕好了,也不能再继续待在部队了,她得修养好久。
“月月……”顾以知从来没见过红了眼眶的林惊月,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哭,那个遗产啊呸不是……咳咳,财产我不要了,都给你。”
有些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话落的瞬间她就后悔了,但是!根本来不及。
果然,林惊月眼里的情绪戛然而止,立马破涕为笑,“真哒,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顾以知……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不好了。
见她一副快要撅过去的样子,林惊月连忙道,“骗你的骗你的,你这个人,明明舍不得还口不对心,幸好我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
这句话一说出来,病房都安静了。
【今天小朋友过六一,给我累死,明天中午补四千,不补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