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看着嬴政手中的木盒子,心里莫名有种酸楚。
关于那扇大门无非就是三种结论。
第一、里面装着能够帮助大秦更上一层楼的珍贵技术产物。
第二、里面是能够让她回到现代的时空穿梭门。
第三、里面还有可能是通往不知道哪里的大门。
说实话大秦的人才一点都不比现代人的智慧差到哪里去,只不过现代人占了五千年来所有人的心血而已。
回到现代她更不感兴趣,她在现代无父无母、无亲友无朋友,就是社会上最低端的一只微不足道的小社畜,每天睡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在大秦她有这么多宠爱她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她的牵挂。
至于穿越到别的地方她更加没兴趣,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打通关的游戏,一下子就被清号重来,她又没自虐的习惯。
想到这里,沈悠下定决心伸出手想要拒绝嬴政手中的铜锁。
可话到嘴边,好似被人操控了一般儿,鬼使神差的就将木盒给接了过来。
沈悠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木盒子。
不!不是这样的,有人在操控我……
沈悠吓坏了,刚想解释话到嘴边就成了:“臣!多谢陛下。”
玛德!这下实锤了……
果真有人在操控自己……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是为了让我帮助大秦吗??
沈悠的恐惧全部化成了怒火,心中更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是崇拜嬴政不假,但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软包。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让韩信带兵把他抓起来,用羽毛挠他脚心三天三夜,然后再来了大肠雕花,让他坑我。
沈悠的表情一直在变换,看的嬴政和秦子一头雾水。
这铜锁到底有什么问题?
怎么感觉沈悠一会儿感动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又很生气呢?
“丫头!你……”嬴政颇为担心的问道。
沈悠回过神看了一眼嬴政:“陛下!臣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恶的人。”沈悠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能把丫头你气成这样,朕倒是对那个人十分好奇。”嬴政哈哈大笑。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大秦中的某一个地方,有个人直接打了个冷颤。
“啧啧啧!这丫头脾气还挺大。”那人裹了裹身上的外衣咂着嘴感叹道。
沈悠将嬴政两人送走,自己随手就将木盒子扔进了空间,然后转身回到书房继续忙自己的事务。
五日后。
沈悠等人陪着嬴政和一干大臣从咸阳出发前往泰山封禅。
一路上大家游山玩水、说说笑笑倒也十分快活,大秦各地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多人工旅游景点,但胜在天然。
每走一个地方沈悠暗自将优秀的景致记下,打算日后派人过来开发。
终于在一个月后,大家来到了济北郡(泰安),齐鲁大儒们也都得到了消息,心不甘情不愿的赶来觐见。
说是来见陛下,倒不如是来见沈悠的,毕竟作为传道授业的儒家表范,他们对能够力排众议创立学院的沈大人好奇不已。
济北郡一座别院里,一大早乌泱泱挤进来一堆老人家,他们正在激烈的讨论着。
“不可!泰山封禅乃是大事,按照古籍记载需得择一吉日才可封禅。
你们看看这天,近日来接连下雨,这就说明老天不满陛下封禅,要老夫看,不如在等上一段时日。”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这老头的意思是陛下无德,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你这后世好生无礼!说出的话怎么这般难听?”
“就是就是!怎么和我恩师说话呢?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老子乃是沈大人座下夏侯婴,怎的?你有意见?”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就熄了火。
沈大人……谁敢惹??
那可是和孔老夫子齐名的圣人,甚至比孔老夫子在百姓的心里还要有名望,她和他哥有史以来第一次活着就被建庙供奉的圣人啊!
百姓们都称她为祖娘娘……
嬴政就坐在正堂得的正位上沉着脸看着乌泱泱的人群,他们叽叽喳喳、之乎者也,吵的他实在是头疼。
“行了!沈悠那丫头呢?”嬴政强压心中怒火,冷声问道。
“回陛下!赵大人说她……她……”冯去疾在一旁拱手,低头抿嘴。
“她怎么了?不会又不舒服了吧?”嬴政刷的一下转头关心道。
“赵大人说她是女眷,这种场合实在是不好露面,不过赵大人刚刚交给臣一个这个,说陛下应该能用的上。”冯去疾说着将投影仪递了上去。
嬴政看了一眼投影仪瞳孔一阵收缩。
这不是昊天珠吗??
这个时候把它拿出来作甚??
莫不是想收买这群酸儒吗?
冯去疾抚髯拿着投影仪走到一众大儒面前开口说道:“众位听本官一言。
此乃昊天珠,是孔老夫子临终前特意留下的,里面有孔老夫子的人像,孔老夫子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事情,特意留下此物。
沈大人费了千辛万苦才寻的此物,今日特让本官将此物拿出来与各位大儒共赏。”
冯去疾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都炸开了锅。
“不可能!老祖宗留有遗物我等怎么可能不知?”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等虽是一介庶民也绝不会任由你们信口开河。”
“就是就是!简直是一派胡言。”
“尔等休要污蔑我们老祖宗!”
下面站着的不乏都是些孔子的后生,一听着话当即就暴跳如雷。
冯去疾心里也是一阵突突,说实话沈悠教他说的这些他自己也没底,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将开关打开。
刹那间一个巨大的孔子人像便投射了出来,一个身型健硕、五大三粗的肌肉猛男光着膀子,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众人。
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简直要比土匪还要凶残暴虐。
“这这这……不!这不是孔老夫子!这绝对不是……”
“尔等太放肆了!怎可让这等悍匪冒充孔圣人,岂非是在羞辱我等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