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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这玩意儿,讲究技术跟手气,运气带点玄学,但是这两者又缺一不可。

这不巧了吗!李美玲年轻的时候就是周围出名的麻将高手,汪学齐身子骨硬朗能到处走动的时候,经常受邀出远门去帮别人看风水,所以李美玲有的是时间打牌,从娘胎到童年,汪屿禾跟在李美玲身边耳濡目染,完全继承了她的技术,关键现在网上棋牌类视频很多,李美玲一刷到就会跟汪屿禾讲讲牌经过瘾。

前半场她保存实力让江慕笙摸不清她的套路,后半场她悄悄发力,手气越来越旺,汪屿禾甚至觉得头上有一圈幸运女神的光圈在给她加持。

起手天胡十三幺,满牌!

汪屿禾将牌倒下来的时候,全场都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连江慕笙眼里都闪过了一丝意外,而面色最难看的就是赵灿池,这算什么?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汪屿禾立马变为最大赢家,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用给那个讨厌鬼道歉了。

赵灿池将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我成最大受害者了。”

汪屿禾勾起嘴角一笑,“没事,投降输一半。”

赵灿池感觉有把刀刺在了心上,汪屿禾的话更是让他气结于胸,随时都能吐血。

谌简宇结算分数,他原本赢5分,这把输16,喝11瓶,江慕笙9瓶,最悲催的赵灿池35,汪屿禾算他输一半,那也是17瓶半。

汪屿禾看着三个男人,轻声道:“来吧,各自认领各自的酒。”

赵灿池看着桌上的酒,17瓶半啊!且不说他喝完人还在不在,就光是他这个肚子也装不下啊。

他朝着汪屿禾一笑,打起了感情牌,“屿禾啊,你看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要是我喝完你们肯定直接就打120了,这么高兴的日子进医院不吉利你说是不是?这样行不行,我先喝两瓶意思一下,算是欢迎你加入我们,剩下的先存着,以后咱们再聚会的时候喝,成吗?”

汪屿禾也是爽快,想都没想就说:“没问题。”

赵灿池闻言一喜,“漂亮,就喜欢你这么敞亮的人。”

“谌先生和江少也不必当真,本来就是玩游戏。”

好好的一句话,谌简宇听着就觉得汪屿禾懂事,但是反观江慕笙,他就觉得这是汪屿禾在向他示威,讽刺他,因为,如果要是汪屿禾输了,他是真的会让她做惩罚的。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临了被汪屿禾这只小麻雀啄了眼,恼怒混杂着憋屈,江慕笙抓起桌上的酒就开始喝,没一会儿就空了瓶,接着他又去拿第二瓶,在他去拿第三瓶的时候,汪屿禾拦住了他。

“你今天才吃了胃药,不要命了?”

江慕笙一把推开她的手,厉声道:“愿赌服输,今天要是你输了,我不会心软的。”

汪屿禾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计较什么,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让我跟你道歉,那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因为结婚的事看我不顺眼,这个我无能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一天你实在忍受不了了,你说出来,我一定配合你。你要是真的不拿身体当回事,ok,刚刚的话算我自作多情白说,你请便。”

“谌先生,赵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聚。”

说完,汪屿禾拿起包转身离开。

赵灿池拉着江慕笙不让他拿酒,“你吃了胃药还这么喝,活够了就去跳江,在我们面前玩什么自残!”他也气江慕笙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谌简宇叫人把酒全部都撤走,他还比较冷静,只是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憋屈,你是觉得当年你爷爷就是因为汪屿禾才逼走吟格的吧?”

江慕笙声音中压抑着某种情绪:“别跟我提这件事。”

谌简宇太了解江慕笙,单从从今天晚上来看,他便猜出江慕笙对汪屿禾如此大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不单单只是因为啼笑皆非的理由让他娶汪屿禾,更是因为,汪屿禾的存在直接让江晏卿逼走了他的初恋。

“我说句实话,汪屿禾这人挺不错的,敞亮爽快,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刚刚说的话是出自真心,你总觉得你是这段婚姻的受害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也被逼无奈才嫁给你呢?”谌简宇拍了拍江慕笙的肩膀,

赵灿池把话接过来,“你今天晚上回不回去,不回去我叫人给你开房间你上去睡,你要是回去,我跟简宇就送你回家。”

江慕笙微垂眼眸不说话,谌简宇把他的心事说的分毫不差,他就是恨汪屿禾,不单单是因为结婚,还因为就凭汪学齐的一句鬼话,他心里的那个人就这么硬生生的被逼走,他把对汪学齐的讨厌全都附加在了汪屿禾身上,厌恶加厌恶等于double厌恶。

找回些许理智,江慕笙低声道:“回家。不用送我,给我找个代驾。”

江慕笙现在正在气头上,赵灿池和谌简宇也不再强迫,只是叮嘱代驾开车小心。

“他心里一直有着吟格,现在又把吟格的离开怪在汪屿禾头上,以后汪屿禾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赵灿池摇摇头,语气里些些无奈。

谌简宇也是望着车开走的方向,轻声说:“你说他要是知道孙吟格离开的真正原因,会不会杀人?。”

赵灿池说:“你别闹,这件事瞒他这么久就是怕他做傻事,大哥,现在法治社会。”

谌简宇笑了笑,“他又不是没办法解决,用得着亲自动手?”

“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逗你玩的,我能真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就是觉得汪屿禾挺可怜的,这么对她不公平,小姑娘人挺好的。”

赵灿池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就他那个脾气,有几个能受的了他的。”

“活该他孤独终身。”谌简宇的一副既无奈又心酸的口吻。

“走了,明天打电话。”

谌简宇挥手,两人坐上各自的车,回各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