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以往是有正正经经的生活助理一职的。
一个月两万块,除去日常开销和工作室房租,阮心珈还能剩下一万块的存款。
阮心珈抓着衬衫袖子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喜滋滋地爬上床:
“总裁,瞧瞧您,和我客气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谈钱伤感情……发工资日,什么时候?”
顾凉衍掀开被子:“每月十五号。”
阮心珈躺下了。
主要是大老板给得太多了。
揉揉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况且总裁保证了,不会再动她。
人与人之间,难道就不能看在钱的份上,敞开心扉再信一次吗。
按照大老板的俊俏模样,富婆们愿意一夜出大几十万包他一晚,就算真发生点什么,也是她倒赚几十万。
阮心珈做好心理建设后,躺得明明白白。
也不纠结订新床的事了。
躺着就把钱赚了的感觉太好,阮心珈睡得又香又甜。
顾凉衍有些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玫瑰香气。
昨晚阮心珈一夜未归,他又失眠了。
一旦体验到熟睡到天亮的美好感受后,失眠的感觉,更加不好受。
玫瑰回家了,他的神经舒缓了下来。
有阮心珈在身旁,顾凉衍很快,也满意地入睡了。
今天,顾家佣人把顾凉衍的被毯送过来了。
阮心珈和顾凉衍一人一床被子,隔着非常安全的距离。
阮心珈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又觉得顾凉衍抱她。
隔着两床被子,他很遵守诺言,没有再揉她。
仅是紧紧地把她拢在怀里。
阮心珈挣扎了一下,听到顾凉衍嗓音低哑地开口:
“乖。”
声音宠溺,带着若有若无的诱。
顾凉衍做了一个梦。
“乖。”
视野开阔总裁办公室,穿着西装裙装的阮秘书,被顾总裁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总裁衣着一丝不苟,仅衬衫最上端开了两粒扣子,阮秘书的衣裙已经凌乱了,挽在脑袋后的发髻也松垮了,看上去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
“别动,”总裁说,“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阮秘书看着眼前的总裁办公桌,想起了上次,在上面被欺负到晕过去的经历,立刻听话了,乖乖地任由总裁抱着她。
“总裁,签字。”阮秘书小声地说,摊开她带上来的合同,把钢笔递到他手里。
总裁没有接,依旧磨娑着她的腰,“待会签。”
总裁的动作越发肆意了,阮秘书盯着随时都会被推开的办公室的门,咬着唇提醒他:
“总裁,求求你……有人会进来的。”
总裁见阮秘书的贝齿,把嘴唇咬出了痕,心疼了,把手指放到她唇上,让她咬着他手指头,“小心咬伤。”
阮秘书娇弱,弄伤了,他得养好久,才养回来。
“总裁……”
男人笑了,优雅之中,多了丝痞坏之气:
“夫人,别叫总裁,叫老公。”
阮秘书落到他手中,挣扎不了,只得妥协,“老公。”
“宝宝真乖。”
他极喜欢她,又亲又抱,结婚多年,也不腻味。
阮秘书坐立不安,继续紧张地盯着办公室的门,好不容易,总裁的电脑上,跳出开会的简讯:
“boss,跨国视频会议开始了。”
阮秘书大喜过望,她终于能回去工位工作了,眼睛亮晶晶地瞅着总裁。
总裁的心,被她瞅得又酸又软。
总裁按下电脑,进入线上视频会议室。
跨国通讯的信号,有几秒钟的延迟。
等到视频会议的头像格,一个一个亮起来的时候,高管们发现,总裁的脸并没有出现,只看到空荡荡的椅子。
上面貌似还有一个女士的发夹。
高管面面相觑,忽听到总裁的声音,在空间内响起:
“开会,我语音参与。”
高管们虽然感到有些诧异,但不敢多问。
高管们开始汇报工作,总裁大部分静静听着,偶尔点评几句,一切进展正常。
高管们渐渐打消了疑虑。
阮秘书被总裁,摁在镜头之外的沙发上。
他细细亲着她的手指:
“阮秘书今天又忘带结婚戒指,必须严厉惩罚。”
认错没有用,低低的哀求也没有用。
他就喜欢看着她哭。
玫瑰的花瓣掉落一地,失神,崩溃,失态。
胸膛熨着她的背,他让她咬紧他的手指:
“夫人,人都在,别出声。”
阮秘书的发髻散落,绵软的长发,披散在他的手臂上。
他又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
阮秘书听到总裁,对高管们说:
“总裁秘书在场,有问题,可以咨询她补充。”
阮秘书简直要疯了。
……
顾凉衍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醒来。
昨晚睡得很好,他在梦境中也很享受,身心满满的治愈,醒来后,各项身体机能充满电,巅峰状态感很棒。
但他感觉并不好。
他第一次觉得,他可能疯了。
才会做如此荒谬的梦。
结婚许多年?跟阮心珈?还是在严肃的工作场合?
绝无可能。
梦里荒唐又沉迷的他,简直像来自平行空间——平行空间也不可能,那只能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身旁的阮心珈,也醒来了。
玫瑰伸展枝叶,在软绵绵的被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只娇懒的猫,钻出被子,跳下床。
总裁昨晚睡得很规矩,阮心珈很满意。
脚刚套上拖鞋,她发现顾凉衍也醒了。
大老板靠在床头,似乎做了一个很不愉快的噩梦。
额间一层薄汗,看她的表情,像见了鬼。
他从来不赖床,醒来就立刻起床,今天却紧紧裹着被子,一点也不打算在她面前起床。
阮心珈紧张起来,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份两万块一个月的工作。
阮心珈苍蝇搓手,“总裁……”
顾凉衍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遍。
大老板耳朵尖发红,表情很臭,他皱起好看的眉:
“阮秘书。”
阮心珈严肃,“在。”
顾凉衍:“以后别穿……这种睡衣。”
阮心珈迷茫,她穿的就是非常普通的棉质睡衣。
某夕团购的,两套五十包邮到家,小熊印花,虽然是无袖的,但是肩带非常宽。
可以说作为一套睡衣,它长得非常端正严肃了。
好友王希恩吐槽过她,这种五十岁阿姨也嫌老的睡衣,再浪漫的氛围,任何男人看到她,第一时间就会委掉。
顾凉衍提出具体要求:
“穿带袖子的。”
又扫了一眼她的短裤:
“穿长裤。”
阮心珈顿时梦回几年前入职顾氏的第一天,霍特助对他们新人做入岗培训:
“任何一家大企业,都有日常着装要求。全体穿正装,带工作牌。衬衣整洁,裙子过膝盖,穿正统丝袜,配备正装鞋,平跟或高跟随意……”
阮心珈仔细记下大老板的睡衣要求,保证:
“我明晚一定改正。”
由于着装不合格,她一秒也不敢在总裁面前久呆,怕被公司罚钱。
阮心珈溜出了卧室。
顾凉衍注视着阮心珈的背影离开,忍不住心猿意马。
阮秘书以前穿西装裙装时,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