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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绝杀(一):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既然有很多话,那以后慢慢说。”翼云天打断,从腰间取出自家“镇魂器”,歇一口气说话,“我不能像先前那样蹲下来给你系于脚踝(玄力虚口),这一次你坐在台子上吧。”

不能像先前那样?暐暐懵然。

“怎么夫君的话,你不想听。”他笑得痞气,“是要我拿‘第一家族掌权人’之位,压你吗?”

暐暐乖乖坐下;他把“镇魂器”系在她左脚踝。

嘶!暐暐的泪径直迸出,压下声音:“你是疯了吗?”

“没那么夸张——”翼云天将将系好“镇魂器”,但因距离太近,强大的内丹归属与“镇魂器”的束缚感对冲,叫他无力招架,还险些猝倒。

【解密:以“镇魂器”作载体,他把自体内丹傅于她的身上——这其中的起承转合,犹如风雪之夜,奔腾的烈火(内丹)被禁锢在坚实的壁炉之中,源源不绝地供给能量:

房间的主人(暐暐)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可怜的是身处屋外、烈火的主人(翼云天),此时的他单薄且受制于人,唯一值得宽慰的是:一切都心甘情愿】

暐暐欲与之相拥,翼云天却及时撤开。

“离我远点。”他一抹坏笑,“你的体贴,我此时无福消受。我们之间正常距离说话就好。”

暐暐愣住:各中缘由她自然明了,但伸手空空如也,又无所适从。她只能蹲下怀抱双膝以平复心态:泪珠连串滚落,发丝粘着脸颊,肩膀忍不住地颤抖——感情至深,无声也狼狈。

翼云天心疼,也蹲了下来与她视线齐平,还打趣说:“差不多得了。我都不记得你我什么时候起感情竟如此浓烈了,还是像以往那样就好:我身为丈夫,事无大小,定全力护你;你身为妻子,所得所享都理所当然。”

闻言,暐暐愈发的泪如雨下,好一会儿才歇了泪,郑重地说话:“你为我做的事,一件一件都铭记心底:假如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喜欢上别人,也请告诉我;我会安静地离开,不吵不闹,更不会找人说理……”

不愧是将来的幻术至尊,把控人心的话儿果然思路清奇,翼云天笑着感慨。

此时的他神疲乏力,但听她讲起这些有的没的、自以为是的宽容大度,竟起了兴致——缺了内丹而虚无的浑体,似乎也有了着力感,直到她越说越离谱:

“我们之间不谈‘辜负’,即使我们过不下去了,若某一天你有需要,还可以来找我,我会满足你。”暐暐说得认真,甚至有了几分卑微,“这些话,你可以当真。”

靠!他听得差得背过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咳咳咳,得亏我刚才没来得及喝茶,不然一句我就该呛得窒息。你说话、做事即便是正到兴头上,也该适可而止,不可恋战!”

(后半句,有告诫的意味,暐暐过后才有体会)

“对不起。”暐暐红着脸抬头,竟有点儿萌。

“算了,我不会当真。”翼云天断然驳回,语态严肃,“在‘感情’这件事情上,你我都很小气。你自以为的‘大方’,只是你不与我嚷嚷,然后转投别家。倘若真是如此,叫我有何颜面立足第一家!”

转投别家?暐暐大概明白其中的涵义,不免心虚,也正常起来:“有些话说得过激,我收回。”

看热闹的鸟儿叽叽又喳喳,像是笑话两人。

叹一口气,翼云天伸出手:“要不要简单地抱一下?”

“嗯。”暐暐笑靥如花,本想飞快地抱一下就放开,可他还是受不住——两人熊抱着滚倒在地。

风儿过境,漫天的花瓣撒落,好似新婚当日的喜帕,盖不住的情深意切——

暐暐恢复常态,问:“如今你活体取丹,能撑多久?”

“不是‘撑’,是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翼云天不假思索,“你我都是高手:一场乱战而已,稀松平常,简单摆平就好。”

高手?暐暐笑得欢愉,顿了顿问:“这场混战,算不算我挡在你前面?”

“人前,算;人后——”他给予承诺,也寄予重托,“我是性命相辅,确切来说是‘并肩作战’: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呵,玩那么大,那我输不起了。”暐暐戏谑,进入战时状态,不严谨、不奋进,就像玩牌的老手,嬉笑之间都是隐伏的杀气,“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也无需每时每刻都正大光明。”

“千万别硬碰硬。”翼云天有点不放心。

“多虑了,这点自知我还是有的。”暐暐自嘲,“单论玄武,我跟她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不错,人贵自知。”他笑得含蓄。

两人心照不宣。

……

酉时,日落华灯初上,于家大院

第一视角:于暐暐

走进自家新建的宅子,白日里的金碧辉煌,敛了光芒,降了耀目,反显得厚重,几分的平易近人。

暐暐遵照魏老之意,挂起好友魏晴怡的画像。此时她尚不完全明白魏老的用意,只觉得画中人真实感倍增,萦绕的英气栩栩,铸魂般犹在身侧。

“好伙伴,大敌当前一起吧。”暐暐抚着画像喃喃,眼眶莹莹一点泪,流或未流,都情绪晕染,染得一派明晰又含糊,

“这儿是我战场的内区,已有暗桩,决断杀伐;外周的泱泱之地,布局攻心,意在抚顺又激惹......这一次,无论是谁,只能任我摆布。”

这时,暐暐垂眸,唇角的笑不动声色。

(视角切换)

第二视角:竺赟煊

于家防守严密,短时间内似乎找不出通行路径;但百密一疏,赟有“钥匙(小丫头、则弦)”在手,前者负责“启”,后者负责“开”——

赟跟着小丫头进了云溪,也由小丫头“不小心”地透露出“于穆昇为女儿贡献全副修为,现不知所踪”的消息;各中原委、蜚短流长的猜忌,逐一道来……

得知“真相”的则弦惊愕、难以自禁地哀嚎,更急于找暐暐拼命。

虽略显夸张,但眼见漫天的怨气灼人,机不可失!赟勾起手指:黑睛趋散而瞳神锐利,就像洗砚池中的一滴落墨,尖锐而迷离(噬魂咒)。

则弦被操控,领着赟走进于家——于穆昇建起的新宅。

果然,里面的格局与眼线的描述相一致:金碧辉煌、大面积水域;举头向上,由器物堆砌、承重与架空,蓬蓬隆隆,无边无垠,犹如一度腾起的花穗,丰盈得叫人眩晕。

若非有熟门熟路之人(则弦)带领,自己此番的擅闯至少折损两层以上的修为,赟暗自庆幸。

进门,暐暐错愕。

“怎么,觉得我来早了?”赟戏谑。

暐暐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有时在想:被推上角逐场的自己与你,到底算不算强势对决?”谈笑风云间,赟尽是得意,也不着急出手,反而很耐心地等暐暐反应过来,就像是特地赶来看笑话似的。

“是她(则弦)领你进来的?”陡然出现的一局三人,暐暐显然还不能及时应对,反而质疑,以一脸的不敢置信开启对话模式,“但这不可能。我事先曾有试探,父亲也肯定地说‘她绝不会背叛我于家’。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猜猜看?”赟轻蔑,还把则弦推了过去。

暐暐仔细察看:身旁的则弦貌似一切正常,但目光凝滞——这?她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把则弦一掌击出,再不知去向:“原来你下了‘噬魂咒’,她不是我于家人了!”

“对啊。”赟爽快承认,还重回自己的上一问,更代为定论,“你我之间不算‘强势对决’!上一次你妄自尊大,结果被本派师兄箍围,导致所带小队的全军覆没;

这一次你居然把可能给出致命一击的人(则弦),贸然留在监控范围之外。说到底你不过是孔雀族竖起来的人形立牌:漂亮是真漂亮,但没用是真没用,哪有资格与我凤凰族比肩。”

暐暐羞愧。

呵。赟揪着“失误”训诫,语重心长貌:“暐暐,是有几条命、几个好友,容得下你如此不长教训地使劲折腾?”

“这与我何干。”暐暐深吸一口气回调心态,还推卸责任,“只怪则弦的演技太好,竟骗过了所有人。”

“哪里骗过了所有人。”赟摇头,及时纠正,“是你想当然地看不清:她的不背叛,单指‘忠诚于你的父亲’。可于穆昇,如今安在?”

暐暐语骞,涨红了脸。

眼见暐暐从“错愕”到“羞愧”,再到恬不知耻地“推卸责任、手足无措”,赟的内心畅快极了:

如同一碟子的清蒸鱼鲜,酱油(同行者的认同)是基本调味,必不可少;但面上的小簇香菜(对手的战战兢兢)也不可或缺,甚至更知根知底、吊足胃口。

窗外侧漏进的风儿,漾起房间大面积的水域波纹粼粼。

暐暐的局促,在水波的映衬里更显逼真;正如赟此时的痛快:多年来的隐忍、郁积、不甘,在这一刻迸发,放肆得忘乎所以!

“于穆昇的下场,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此战结束,于家要被连根拔起,从此世间就不再有‘孔雀’之名,就像我凤凰族当年经历的那样。”赟现出凤凰真身,十级玄武——玉辉金尾。

霎那间,因入夜而略显昏沉的宅子恍如白昼,作承重、架构的器物更熠熠生辉,似乎每一处的危险都一目了然;就连墙体之隔的院子也通体明亮起来,夜行、入眠的虫、鸟、走兽,倏地惊起……

见状,暐暐当即立起数十枚大面棱镜,飞速游移——

(这似乎能解释为何要以泱泱水域打底?妄图用辗转的阻隔物掩盖身形)

赟觉得好笑,扬起烈烈玄风,本想一掌震碎棱镜以叫她无所遁形,但结果适得其反:移动的棱镜好似一张大网,大半的玄力是穿透而过;急促跟进之小半,被裹挟着反弹,四周嗡嗡作响。

(这一回震,若是对应他人,定然猝倒一片;但对赟,是损伤有限,反叫一抹熟悉充斥而来)

“呵,你倒学的挺快。” 赟伫立原地,不进不退,“以我派‘噬魂咒’作架构叠加,立起的棱镜持久且无惧玄力碎裂,是我小看你了。”

“你教我的,我记忆深刻。”暐暐上翘的眼睫、勾起的唇角,不屑是溢于言表,

“你家的‘噬魂咒’能开启心灵之黑暗,此乃术中精髓,非一朝一夕所能掌握;但膨大水域之矿质以量体裁衣,只是建术之常规伎俩,当然可以借来为我所用。之前你用作避人耳目的屏障;这一次,我拿它铺成网格,冰晶成镜,你无可奈何。”

“聪明,懂得灵活应用,估计今后你还会想要幻术的强化与嫁接。”贇称道,还顺势预估后续。

(嫁接?暐暐嘴角一抹弧度;贇不以为然:这很难,而且需要先被认可)

“啧,该怎么说呢?”前一刻的肯定,敌不过下一刻的叹惋,贇一言以蔽之,“单一的幻术终究新意不足,唬不了我的。”

“怎么唬不了你?”暐暐反诘,“我与你虽互为敌手,但在某些小事的处理态度上,倒是惊人的一致。”

什么意思?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睚眦必报。”暐暐逸出一缕似曾相识的幽香:清心、放松,抚平毛躁,更有内核里包含的爱惜与眷恋(第151章),

“什么美好的、完美无暇的、哪怕是曾经有恩与我,我若计较,计较他与我的对手藕断丝连,明明有机会出手却迟迟狠不下心……这样的人,我定弃之如蔽履,而且要在我的对手面前一寸寸折断——”

暐暐说得煞有其事。

莫羡?贇慌张,凤凰的羽翼骤然起了火焰,如此炙热,如此壮烈,一旦沾染则有魂燃之兆:“你敢!”

“我敢!我身边的美好,被你一朝败光;那你向往的,我又何必顾惜?本场游戏是你玩不起。”突然,暐暐阴戾深重,身后更竖起巨幅棱镜四开八转十二道,轻易隐没身形,只有一遥遥之低靡,字字诛心,

“上一场四年前,你所用的矿质,是我队友的骨骸;那么本场,你猜我用的是什么?”

赟的眼前是如梦似幻,闪闪落落,恍惚间一曼妙的身姿:

银发披肩,洁白无瑕的长尾,极轻微的摆动竟有摄人心脾的倾心感、蛊惑感,与蠢蠢欲动的探究欲,卖弄着、挑逗着、说服着,直至诚服裙下——孔雀白皇之巅!

“你不敢猜?”暐暐笑得狡黠,奔向内区。

棱镜之上,蓦地勾勒出莫羡的虚廓:与她堂而皇之地耳鬓厮磨、亲昵,专情中又“喜新厌旧”地几经穿梭、跳跃……正是这缕三心二意,叫贇怨恨也沉沦,渐渐迷惘。

直到一声清脆的铃铛打破氤氲起的犹豫。

镇魂器?莫羡!

赟嘶吼,急忙跟进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