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冉躺在空间的沙发上,想着白天在村委听到的话。
村里的荒地已经全部被她承包了,剩下的就是村里人自己的耕地。
这些耕地有很大一部分是没怎么种的,粮食价格低,家里人少。
有可能辛辛苦苦种一年,到头来还不够种子和肥料的钱。
所以现在大多数人只种家附近的几块地,比较远的基本没人种。
这样的话,确实可以试着把这些土地也包下来。
包下来后,就不再用来种药材了。
虽然像金线莲这种,已经是生长周期很短的药材可,但也至少需要半年。
在这之前,投进去的钱一分也回不了本。
如果要包下村里的耕地,又要几十万的投入。
她倒是可以等,现在她有钱,也不差那么几个月时间,到时候,钱只会翻倍的回来。
可是她不能给其他人,营造出自己有钱不着急的态度。
她要马上着急起来,恨不得明天就可以开始卖钱的样子。
所以要种生长周期短,回报快的作物。
那就只能种菜了,就像今天村长说的那样,种菜基本上是天天有得忙。
有些菜更是一茬又一茬的长,一忙就是好几个月。
特别是像小白菜这种,正常情况下二十多天,不到一个月就可以吃了。
如果再用上一点灵泉水,时间只会更短。
到时候,她就天天有菜卖,村里的人就天天有工钱拿。
这不管对于她,还是对于村里都是再好不过的事。
唯一麻烦的是,这些耕地现在不属于村集体,是分别属于村里每家每户的。
麻烦是一回事,关键是,人不一定愿意把地租出去。
在空间吃了一肚子零食和水果后,安冉出空间洗漱睡觉,她决定明天又去找村长。
这天晚上后半夜就下起了雨,一直下到天亮。
时间刚刚好,种下去的药材种子怕是要飞速的长了。
安冉赶在村长出门前去了他家,慕慕也跟着去,他给扬扬带了一兜兜吃的。
“冉冉,你有什么事不在电话里说,还要再跑一趟?”
村长整理着这段时间的记录,他作为村长,村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是要向上提交报告的。
前几天一直在记录,现在忙完了,他就把所有的资料整理到一起,准备去汇报村里这几天的情况。
“子明叔,你在忙啊?”
安冉看到桌子上摆着几个本子,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旁边还有一摞文件一样东西。
“不忙,这些都是写完了的,只需要按顺序分类就行了。”
“你有什么事就说,不耽误?”
村长的老婆张艳红,给安冉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笑着说:
“冉冉,喝水。”
“谢谢婶子。”
安冉拿过水杯,低头喝了一口,不烫,水温刚好。
“谢啥?婶子还要谢谢你呢,让我挣了几百块钱。”
这次种药材,张艳红也报名了。
也是表明他们支持安冉的态度,所以派了一个家里除孩子外,最年轻的代表参加。
“婶子,如果以后每天都像前几天一样,下地干活,再按照干活的多少算工资,你愿不愿意做?”
别看他们家是村长,但要是和村里其他人比起来,他们家条件并不算最好。
和安冉家一样,同样是没有出去打工,不同的是可以多领一份村长的工资。
但钱也没多少,一千多,不到两千。
所以张艳红的想法,能代表村里很多人的观点。
“有这好事,当然是愿意的。”
“不过冉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的那个药材好像也不用每天都干活呀?”
药材这种植物,只要不是多么娇气的品种,气候适宜,适合生长。不干旱不水涝,不生病的情况下。
就让它自然生长就好了,不需要每天照看着。
“是,药材方面暂时不用人。”
“我今天来是说另一件事,我想再包些地用来种菜。”
安冉说出了今天的来意。
“种菜?”
一心二用,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听她们说话的村长,听到安冉的话,手上就是一顿。
“种菜,你是打算买菜?”
每家每户都有菜地,足够自家人吃。需要包地来种菜的,肯定不是种来自己家里吃的。
“是的,我想着种菜回本能更快一点,不然我怕我撑不到半年后卖药材。”
安冉往严重的说,卖药材还要半年,这期间一直没收入,很难熬。
“种菜还是不错的,今年菜价和去年差不多,比前几年贵。”
“你想包哪儿的地?包多少?和我说,我去给你办。”
以他想来,应该是安冉自己家里的地不够,要包其他人的地。
村里家家户户他都熟,安冉想包谁家的地。他都可以帮忙去说。
“我想包下村民手里所有的地。”
村里的地都是一块接着一块的,能全包下来最好。
不然东一快西一块,种起来不方便。
“什么?”
“所有的地方?”
屋里的人都她的话吓了一跳,连陪着慕慕和扬扬一起玩的,老村长老两口都惊讶的看着她。
“冉冉,所有的地可不少啊?应该和你承包的坡地差不多,你不是才花了几十万吗?钱还够吗?”
村长安子明资料也不整理了,看着淡定喝着水的安冉,一连几问。
他觉得自己都还没有,从前几天的事情缓过来。
怎么安冉就又要承包土地种菜了?现在包几百亩地就这么随意了?
“子明叔,钱我会想办法凑到,我比较担心的是,大家会不会愿意把地租给我?”
“这个……”村长思索着。
“大部分人应该会愿意,其他的我可以上门,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全都被说通。”
这对他们是一件好事,每亩地再便宜,也有钱收,总比荒在那里什么都不种的好。
“冉冉,你种菜也是要招人的吧?”
老村长低沉微哑的声音问道,这次他不再需要,问安冉的父母知不知道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接受起来更容易。
“对啊,安爷爷,所以我前面才会问婶子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