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护卫在袁可立府前的禁卫军悄然离去。
管家袁福跑至书房,看着一夜未眠的老爷心疼。
便道:“老爷,门前的禁卫撤了,听外面传来信抓了不少人。”
闻言,袁可立裹了裹外衣,放下手中的藏书,一脸的忧愁。
“阿福,替我备轿,我要进宫一趟!”
“是,老爷!”
与此同时,所有的内阁辅臣与秘书处秘书纷纷而来。
午门前,跪着上百个被绑着的犯人,依稀能辨识出面容。
其中不乏有昨日在朝中高高论者,又或是依仗是皇亲贵胄横行霸市。
跪在第一排的王体乾神色哀伤,失去了往日的趾高气扬。
杂乱的头发,破烂的衣裳,是告诉他这谋逆的下场。
旁边一同跪着的有礼部左侍郎谢升、原太子少保张凤翔;
刑部右侍郎宋权、兵部右侍郎田维嘉、山东道御史房可壮等一行人。
在他们面前的是监斩行刑官许显纯,这家伙瞪着通红的双眼。
叫骂道:“狗日的,敢谋害老子,得亏老子福大命大,现在该老子了。”
本来是无人理会这条疯狗的,可是当听见后方的呼喊声。
“爹!”
田维嘉回头见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被打断了双腿。
“夫君!”
见自己最受宠的小妾跌倒在地,房可壮心都碎了,谁让她肚中尚有未出世的孩子。
“爷爷!”
三岁大的稚童轻轻呼喊着,让张凤翔心血一震,他懊悔为什么不听黄立极的话。
“大伯!”
王家最后一根独苗,压到午门前,王体乾知道王家无后了。
“叔叔!”
看着那妇人,宋权面色苍白。
各种声音交杂不断,许显纯反而是放肆大笑,他在不停地擦拭宝刀。
一个晚上,他终生无法人道,整个府邸,就一个幼子还活着。
他不敢对崇祯发狠,唯一活着的子嗣就在他手中。
袁可立、钱龙锡、徐光启、黄立极、何如宠、刘鸿训等阁老,除孙承宗外全到齐。
温体仁、来宗道、瞿玉律、成基命等看在前方的田维嘉痛心。
本朝以来,谋逆是为大罪,众人知道他们这帮人完了。
见袁可立亲临,田维嘉喊道:“座师,座师,请保吾儿一命吧!”
听见田维嘉的话,袁可立是极为痛心,他多次劝解过就是不听。
但为了孩子也是这份情谊,袁可立等人准备进去面后。
不过却被王承恩挡在午门之外,一行人无法得入。
王承恩客气道:“各位大人,陛下已于昨日归京。
舟车劳顿,还在休息,烦请各位大人无事不得入宫。
谋逆之事,陛下有旨,凡有关联者,无论何人皆斩。
请各位大人,回府吧!”
话音刚落,袁可立咳咳道:“难道再无余地了吗?”
王承恩摇摇头,却对着许显纯说道:“许指挥,行刑吧!”
许显纯连连道:“好!”
提着刀一步一步朝犯人去
场上顿时哭声震天,大喊冤枉!
许显纯命人扯着王体乾的头发向前拉,自己则准备一刀砍下。
“王体乾,没想到爷爷我能宰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