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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器?”

“不错,此物并非法器,而是件货真价实的上古灵器!”

莫寻缓缓起身,顺手收起画轴,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公羊见此,又开始了长篇的卖弄。

“所谓灵器,乃是夺一方造化所得,有先天后天之分,但无论是哪一种,皆拥有着神鬼莫测、气吞山河之能,一般来说,能炼制后天灵器者,至少都要天阶炼器师,修为在化神之上,至于先天灵器,更是只能天生地长,以万物孕育,一旦临时,必有异象,可以毫不客气的讲,那先天之宝,就是寻遍整个人界,也不会超过三件。”

此时的莫寻,虽然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无知,可听了这番话后,还是免不了一阵哑然。

片刻后,莫寻好奇的问道:“你所说的洗魂伞,算是先天,还是后天?”

“自然是后天,这一界中,老夫只知道两件先天灵器的下落,一件是九龙观中的无字赤霞钟,另一件则是圣宫的灵心仙女杖。”

听到这两个九星宗门名字,莫寻又是一阵感叹。

果然,所有的好东西,都是能者居之。

而且这番话下来,莫寻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心中更加没底了。

尽管那洗魂伞,只是件后天灵器,可在这早已没了化神期的一界中,必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五行灵宗,会将其等闲视之吗?

这种东西,多半是被当成了镇宗之宝,时刻看守在严密之下。

同时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按照你这么说,想要掌控灵器,必然也需要高深的修为,到时就算得到,以我的法力,能驾驭得了吗?”

“这一点不必担心,到时你只用将老夫收入伞中,洗魂上一段时间,便大功告成,而且如此一来,你也并非没有好处,这把后天灵伞,自然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莫寻心中苦叹一声,要是真有这么容易,那就好了!

正在这时,一道传音符飞了进来。

一盏茶后,莫寻端坐主位,看着眼前这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嘴角微微一笑。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酒鬼叶平。

不过此刻,却一改前些日子的邋遢模样,一身青色长衫,飘逸洒脱,一头乌发,也是整理得干干净净,白净的脸上,倒是能看出几分翩翩模样。

“想好了?”

最终还是莫寻,率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闷。

对方既然能来,莫寻心中,大抵已经猜到了结果,接下来,就看以什么代价交换了。

叶平脸上,虽然没有了当日的绝望,却也没有见到高阶修士后,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惶恐。

“你真的能帮我报仇?”

莫寻笑着摇了摇头。

“报仇的,永远只能是你自己,而且只有你亲自出手,才能真正解脱,至于我,则是帮你拥有报仇的能力。”

叶平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说实话,只要能换取顶尖的炼器术,莫寻这边,倒是不介意提供给对方一些资源,如果此人资质不错,就算是最后助他结丹,又有何不可?

不过这些只能是后话,哪怕是无法结丹,将其培养到筑基后期,他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对方拿出的东西,能令他满意。

若还是那些烂大街的普通货,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他身上的每一样,都是刀山火海中趟出来的,善心这种东西,可以有,却不能没有原则。

可就在这时,叶平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如果前辈收我为徒,晚辈愿以家传绝学相授,并且发誓,一旦大仇得报,必将终身侍奉前辈于左右!”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就连莫寻一时间,都被那双坚毅的目光所慑,微微愣了一下。

良久之后,莫寻才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我从来不收徒的……”

见叶平要开口,莫寻急忙摆手制止了他。

“这一点不必多言,不过除了师徒名分,我不能给你之外,其他所需的修炼之物,定然会让你满意。”

莫寻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

他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而且独来独往惯了,若仅仅只是做些物质上的交换,他没有多少顾虑,可一旦多出这样一个累赘,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或许还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间,牵扯到对方的仇怨之中,这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在他看来,一锤子买卖能做的事情,为何要牵连出更多的因果?

只是他这样的想法,却是无法得到叶平的认同。

这个在前不久,才刚刚被女人所骗,失去了父母亲人的少年郎,仿佛在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一般,心中,有着自己的计较。

在他看来,既然只是等价的交换,又何必来找此人,他的家传绝学,无论放在哪个拍卖行中,想必都能要个不错的价码。

可他需要的,仅仅只是这些吗?

或者说,现在给他一座灵山,他就能守得住吗?

恐怕还没等到他成长起来的一天,就已经有无数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将他撕的粉碎!

他是需要修炼资源,但更需要一个靠山!

仇,他可以自己慢慢去报,可若没有足够强大的倚靠,也许他连这座城池,都未见得能够走出去。

这么久以来,他装疯卖傻,故作痴癫,的确是因为意志消沉,无法接受身世巨变所带来的打击,可还有一个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就是麻痹那些人,让他们觉得,自己成了没有任何威胁的蝼蚁,在无尽的嘲笑中,觅得一线卑微的苟且。

正如莫寻之前所说,他看似看透生死,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怕死之人。

这次他换了衣衫,恢复了以往的容姿,单从这个角度来看,便是下定决心,孤注一掷了!

叶平没有起身,就那样趴伏在地,语气漠然的说道:“前辈,除了这个要求之外,晚辈无法答应其他任何条件。”

气氛一时间,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房中两人,一个眉头紧锁,目光清冷,一个五体投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