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未明,初夏的虫鸣极为刺耳。
躺在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双眼,一双圆眸尽是愁思,变化万千。
良久,愁思散去,还原成无忧无喜的黑瞳眼白。
李秀宁抬起手腕,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串念珠,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什么区别。
上面出现一道极细的裂缝,淡淡的黑气一闪而过。
心神动念间,李秀宁沉下脸,试图召唤玉拂尘,很快,心底传来熟悉的感觉。
司母戊鼎帮自己解开了身上的枷锁,顺手踹出了虚空意识海。枷锁解开后,道尊传给自己的“知识”清晰引入眼帘。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弗辞,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明明已经入夏,李秀宁却觉得格外阴寒。
道尊暗暗警告自己,不可再随意进入虚空意识海,否则将有被世间大能擒拿可能。
如今自己已经被柴绍擒住,看来背后另有真相。
呼,李秀宁吐出心中沉闷已久的浊气,心道道经共分九转,我竟然背到了第四层而已?
第四层又称幻我状态,以道家幻法而存。
李秀宁很想尝试召唤玉拂尘出来,可不知道幻我状态能不能打得过柴绍。
打得过还好,打不顾就麻烦了。
昔日三教斗法场景历历在目,其中以兵家佛家最为恐怖。隋炀帝再次征战高句骊,兵家派出了不少弟子暗中相助、干扰。
而佛家混在其中,浑水摸鱼,以佛法普渡众生。
儒家么,好像不曾出现过在自己眼前。
正想着,官栈楼下传来极为沉重的脚镣拖动的沉重声。
谁被柴绍抓了?李秀宁从床上一跃而起,望向地面,不由呼吸一滞。
七个黑衣护卫簇拥着浑身是血的马三宝走进了官栈!
大晚上的不睡觉,柴绍竟然跑去抓人了?柴绍人呢?
环视周遭,李秀宁冷汗直下,后脑勺的麻意直扑天灵盖,她迅速转过头去,屋内静悄悄的一片。
呼,李秀宁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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