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宽敞而华丽的大厅之后,张正轻手轻脚地凑近张剑,压低声音说道:“子君将军啊,刚才在前厅的时候,陛下呕吐了。小奴瞧着陛下那难受的模样,心里真是揪得紧呐!依小奴之见,陛下怕是再也经不住这酒力的折腾了,您看是否该吩咐那些官员们暂且别再向陛下敬酒了?”
张剑听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回应道:“阿公所言甚是有理,本将已然明了其中利害关系。”语罢,只见他动作利落地端起一个精致的小碗,稳步走向刘禅所在之处,恭恭敬敬地道:“陛下,新鲜美味的羊肉汤到啦,请陛下趁热再用些吧。”
此时的刘禅刚刚结束一阵剧烈的呕吐,只觉腹中翻江倒海过后一片空荡荡的,胃里也隐隐作痛。当他看到张剑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时,不禁眼前一亮,赶忙伸手接了过去,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喝了起来。
就在刘禅喝汤之际,张剑转身面向在场的众多官员,朗声道:“诸位大人,陛下此番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碌,实在辛苦非常。相信大家见到陛下皆是满心欢喜之情,这一点张某与诸君可谓感同身受。然而,念及陛下的龙体安康,还望诸君稍安勿躁,且先缓一缓这敬酒之事,莫要让陛下过于劳神伤身才好呀。”
众官员闻得张剑这番言辞恳切的说辞,纷纷对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原本那些手持酒杯、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向刘禅敬酒的官员们也都默默地放下手中酒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一时间,整个大厅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祥和氛围。
眼看着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冷清下来,刘禅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诸位爱卿,实不相瞒,朕今日确实感到有些不胜酒力了,但切莫因此而扫了大家的兴致呀!子君(即张剑)向来酒量颇佳,不如就让他暂且代替朕与各位共饮吧。若有想要向朕敬酒之人,不妨先敬子君,待朕稍作缓和之后,再与诸君开怀畅饮。”
这番话一出,无异于将饮酒的责任直接推到了张剑身上。张剑听闻此言,不禁转头看向刘禅,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这位陛下真是的,明明是我好心帮他解围,怎料他竟然如此轻易地便把这口‘大锅’甩给了我。唉……”只见他的表情充满了无奈之色,然而刘禅却视若无睹,反而偷偷地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同桌的夏侯霸霍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张剑面前,朗声道:“我与都督共事已久,但平日里倒是甚少一同饮酒。方才听陛下所言,都督酒量甚好,正巧我自觉酒量亦不算差,不知都督是否有意与在下比试一番呢?”
张剑闻言,赶忙起身,连连摆手说道:“仲权将军,您实在是过奖啦!我的酒量怎能与您相比呢?陛下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当不得真呐。”
然而,刘禅却紧接着开口道:“朕可没有信口胡言哦,难道说你当真不愿与舅父一同饮酒吗?”
夏侯霸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既然都督如此瞧不起下官,那就算了。”说罢,他猛地转过身去,作势就要拂袖离去。
张剑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语气诚恳地解释道:“仲权将军,请莫要误会,我绝无此意啊!您可是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大将,我一直对您心怀敬意呢。”言罢,只见他仰头豪爽地将手中那满满一杯美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夏侯霸见状,原本紧绷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声说道:“哈哈,如此甚好!这才像话嘛!”说罢,他也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仰脖痛饮,杯中酒水涓滴不剩。
紧接着,两人你来我往,又接连畅饮了三杯。此时,一旁的杜预见状,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加入其中,张剑无奈之下,只得继续陪着杜预喝酒。一时间,酒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那些官员们见此情形,纷纷端着酒杯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涌向张剑,向他敬酒。张剑面对众人的热情,实在难以推辞,只能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坐在主位上的刘禅面带微笑,心情愉悦地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场景。他时不时夹起一些精致的小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同时饶有兴致地观望着众人之间的互动。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此刻的张剑脚步已有些虚浮不稳,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看这样子,他恐怕已经快要酩酊大醉了。
就在这时,刘禅突然站起身来,高声说道:“今日这场宴席,朕参加得甚是欢喜!来来来,朕再敬诸位爱卿一杯!”说着,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酒爵,朝着在座众人示意。众臣赶忙纷纷起身,同样举起各自的酒杯,齐声高呼万岁之后,一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场宴席一直持续到夜深时分方才结束。令人惊讶的是,刘禅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而张剑已然大醉,但他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苦苦支撑着。
刘禅面色温和地吩咐下人好生照料张剑,务必将其安全护送回房间歇息养神。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在夏侯忠和张正两人的陪伴之下,缓缓返回了驿馆之中。
或许是方才饮了些许美酒的缘故,刘禅此刻兴致颇高,心情愉悦。他先是微笑着让夏侯忠与张正二人早些去安歇,而后独自一人朝着丽达所居的房间走去。
当他轻轻推开那扇房门时,发现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想来丽达已然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然而,尽管如此,刘禅还是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正当他蹑手蹑脚地向着床边靠近之时,突然间,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谁?!”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犹如惊雷一般,着实把刘禅吓得不轻。
他定了定神,连忙轻声回应道:“是朕。”话音刚落,只见房内的烛火瞬间被点燃,明亮的光芒逐渐照亮了整个房间。借着烛光,丽达看清来人竟是刘禅,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下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说道:“原来是陛下啊,您可真是吓死臣妾了。臣妾还以为这么深更半夜的,会是什么人闯进我的闺房呢。”
刘禅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伸手亲昵地捏了一下丽达那娇嫩的脸颊,调侃道:“哈哈,莫非爱妃以为是那采花大盗趁着夜色前来朕的爱妃这里偷香窃玉不成?”
丽达微微蹙起眉头,轻声说道:“陛下怎么如此之晚才来到臣妾这儿呀?”她的目光落在刘禅身上,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嗔怪。
刘禅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看着丽达柔声回答道:“朕说朕想你了,爱妃可信否?”然而,丽达却不以为意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哼,我才不信呢!这一路行来,陛下都未曾怎么召幸过臣妾呢。”
刘禅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解释道:“这旅途奔波劳累,朕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啊。”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丽达眨了眨眼,追问道:“那今日陛下怎会突然想起臣妾来了?总该有个缘由吧。”
刘禅双手抱胸,故意板着脸说道:“朕想你便是想你了,哪还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丽达不依不饶,嘟着嘴撒娇道:“臣妾偏要知道嘛。”
见丽达这般模样,刘禅佯装生气,转身作势要离开,嘴里嘟囔着:“罢了罢了,瞧你这样子似乎并不欢迎朕,那朕还是走吧。”
丽达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刘禅的去路,急切地喊道:“陛下万万不可走啊。”
刘禅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丽达,挑眉问道:“那你可还追问为何吗?”
丽达赶忙摇了摇头,娇声应道:“不问便不问呗。”
这时,刘禅忽然凑近丽达,压低声音问道:“方才你可是已然入睡了?”
丽达点了点头,如实答道:“是啊。”
刘禅道:“哎呀,如此说来,倒是朕打扰爱妃休息了。既然这样,你还是继续安睡吧,朕这便离开了。”
话毕,刘禅静静地等待着丽达的回应。然而,丽达并未立刻开口说话,房间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丽达原本那娇美的面庞逐渐变得扭曲,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紧接着便开始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那哭声如泣如诉,令人心生怜悯。
一旁的刘禅见状,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连忙关切地询问道:“爱妃这是为何哭泣呀?莫不是朕做错了什么惹得爱妃伤心落泪了?”
丽达一边抽泣着,一边哽咽着说道:“看来陛下如今已经不再喜爱臣妾了,自从进宫以来,这些年您对我的态度也是愈发冷淡了。”说着,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刘禅赶忙解释道:“朕怎会冷落于你呢?朕对你的喜爱从未改变啊!”然而,丽达却并不相信他的说辞,继续哭诉道:“可是陛下如今却是极少来到臣妾这里了,想必是嫌弃臣妾年老色衰、容颜不再了吧。”
听到这话,刘禅急忙摆手否认:“爱妃切莫胡思乱想,朕最近确实因国事繁忙而疏忽了你,但朕的心始终都在你这儿啊。若不是心里记挂着你,此次出巡朕又怎会特意将你带在身边呢?”
丽达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刘禅,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分辨出真假。片刻之后,她觉得刘禅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于是带着一丝委屈和期待,可怜巴巴地问道:“陛下所言当真吗?您真的还如同初次相见时那般喜欢臣妾?”
刘禅见此情形,心疼不已,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一把将丽达紧紧地揽入怀中,并轻声安慰道:“朕当然没有骗你,朕对你的情意就如同初见之时一般深厚,从未有过半分减少。爱妃切勿再多心了,快快止住泪水吧。”
随后,刘禅微微俯下身来,嘴唇轻触着丽达晶莹如玉的耳垂,柔声细语地说道:“再者说,爱妃你的功夫如此厉害,朕怎敢轻易将你舍弃呢?有时啊,朕也需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一番,方可有足够的精力来迎接你的挑战呀。”丽达听闻此言,娇靥瞬间染上一层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羞涩地嗔怪道:“陛下您又拿臣妾开玩笑了。”刘禅看着丽达那副娇羞可爱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富有磁性。
笑罢,刘禅止住笑声,再次望向丽达那双含情脉脉的美眸,嘴角挂着一抹坏笑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念朕吗?”丽达闻言,小嘴一撅,佯装生气地道:“哼,才没有呢!谁会想你这个没正经的陛下呀。”然而,话音未落,只见刘禅故意摆出一副要离开的架势,嘴里还念叨着:“既然你不想朕,那朕可就要去找金子姝了哦。”说着,便作势转身欲走。
丽达见状,心中一急,连忙伸手拉住刘禅的衣袖,娇嗔道:“陛下您就知道欺负臣妾。”刘禅见目的已然达成,便停下脚步,重新转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那让人心醉神迷的笑容,而后缓缓凑近丽达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问道:“那好,爱妃快告诉朕,你到底有没有想朕呀?”被刘禅这般追问,丽达终于招架不住,只得红着脸低声应道:“想……”
听到丽达亲口承认想念自己,刘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紧接着得寸进尺地追问道:“那你究竟想朕何处呢?”丽达没想到刘禅竟会问出如此羞人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片刻之后,只见她突然间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猛地伸出双手将刘禅用力推倒在了榻上。接着,她动作轻柔却迅速地开始为刘禅宽衣解带,同时口中娇喘吁吁地道:“陛下,臣妾这就告诉您,我到底想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