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低水流在昏暗宁静的房间里睁开眼，看着阴影倒在白色的天花板上，一阵安静祥和。
要不是知道身边有人，此刻还稍微有点冷清。
他侧着脑袋看了看对方，发现对方也早就睁开了眼，察觉到目光的凌心碎也望去，两人彼此相视不曾一言。
就这样看着对方微笑着，几分钟之后起身洗漱时两人才开了口。
“你不抽烟不喝酒？”凌心碎有点不解的询问。
“嗯。”
“那你嫖嘛？”
“也不！”
“那你吸毒？”
“喂喂！别吓说，搞什么，这种事情太严肃，别吓讲！”低水流有点恐慌的制止对方讲这么敏感的东西。
“哦抱歉，我就是诧异一个人怎么可能没点小爱好呐？我们总会喜欢一种东西的啊，比如喜欢谈恋爱，喜欢性，喜欢漂亮什么的，男的一般不喜欢酒，烟什么？”
“你喜欢睡觉啊？就那种干睡，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睡觉？”
“靠，你不要说的我很弱鸡好不好，我平日里喜欢看电影，研究，烟酒不沾是烟抽不惯，没学，酒是偶尔喝，也没去交朋友，也不想交朋友，我整个社交只跟女孩接触好吧！”低水流嚷嚷起来消除这种莫名其妙的歧视。
似乎男性总要这样才是男性？
这种风气真有意思，关键我们都这么觉得。
“oKoK好好，我知道你烟酒不沾了 牛，啊不对，酒偶尔。”凌心碎没心没肺的笑着，然后指尖沾水的甩弄着。
“对了你刚刚说研究？研究什么？”
低水流笑了笑。
“研究你！”
“哈哈哈哈！”
其实就是真话，接触女性，然后仔细看看研究研究，这就是低水流的喜好，严格来说，这是占个色的，是贪恋美色的。
“好了，你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没那么在乎，就是一时间你一套连招给我打沉默了，就这样！”
闻声，凌心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不在乎？”
“嗯！”
“哈哈哈，谢谢啦！”欢快着嬉笑喜悦的凌心碎亲吻了一下低水流的脸颊表示感谢。
“咱俩好像那种嗯……道德沦丧的人。”
“啊？那种人？”
“就是没道德的人，不知廉耻，不顾名声，龌蹉不堪，人性扭曲。”
“哈哈哈。”低水流听到这么多词语评判自己的还是忍不住笑了，不过着说的有够模糊的。
“不是咱俩，是很多人。”
“如今思想的浪潮盛行，我们看得到一些捆绑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我们变得越发知道，我们的心也越发清晰，那就是我们向往好的，好的生活，好的男人，好的钱财，前程等等，我们光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已经绞尽脑汁了，哪有那么多心和思绪去管那些道德。”
“有人说给你一百万让你打我一巴掌你打吗？你可能不会打我，但我会毫不思索的讲，我打到对方破产。”
“在说说良心，有良心束手束脚，仔仔细细为所有人思考，非常耗费大脑，不说良心吧良心藏起来 有钱赚自己还神清气爽。”
“就说你吧，抢别人男朋友，法律禁止吗？没有禁止，你当初为什么想抢呐？可能是因为喜欢，被人迷住了，也可能就是看不惯人身边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心里不是滋味，见不得人好，于是抢。”
“我们固然是错的，但是真的那么去做了，我们心情舒服，哪怕最后还是难受被人骂，可是我看着她身边对方那么帅根本比不上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哈哈哈哈哈，说道德嘛？我们真的在说道德，做的全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举动，不太懂了，就说这么一点。”
“总之在得到些什么东西面前，在利益可见面前，克制和原则与底线，就是一堵无形的高风亮节，我们站在上面高歌，忍着口水东张西望的不去看，底下满嘴流油开心不已的同类。”
“算了，也不太懂，总之有机会我一定把人们说过的话，一一实践一便，用事实说明一切！”
低水流莫名奇妙的慷慨起来，颇有雄心壮志的想法。
凌心碎看的有点发笑，怎么说呐，似乎人在发光，但是暗淡的很快，算了，玩笑而已。
“走了吃饭了。”
“oK！”
……
“我发现你跟别人不太一样？”凌心碎咬着汤勺，满脸欢喜，眼睛闪亮的开口。
此时两人坐在一家麻辣烫店，店主题有些褐色墙壁和绿色藤蔓，有点像大地与嫩草之类的。
两人相对而坐，待在店里有些稍微冷清的一角。
低水流穿着一件黑白格色的外套，有些帅气，新奇，似是见到了有点闪亮的一捧花，十分美丽惹人陶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关系吧，凌心碎这么看着低水流稚嫩少年的脸庞这么感觉着。
低水流闻声却是忍笑了一下，似乎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吧，细微的差别都可以被称为不一样。
不过这么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可台无趣了。
于是他看着凌心碎黑金条纹的领口，与脖颈带着的黑色项圈，不怀好意的开口。
“那你说说咯，你感觉哪里不同？”
凌心碎闻言便调整了一下姿势，坐的端正起来，然后一脸认真的讲。
“就感觉你有点非人，具体的，我还得想想，总之看你那么年轻，怎么感觉有点雷打不动的沉稳呐？你受到过什么创伤嘛？”凌心碎询问起心中的疑问，就是感觉有点不对，但是无法细说的感觉，估计是她自己忘记此情此景该怎么表达了吧。
低水流听到这个笑了笑。
“没有！”
“好吧！那你多大了？”
“19！”低水流真问真答起来。
可是凌心碎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震惊的长大了嘴巴，自己21好像比这家伙大个两三岁吧！我去？
一时间莫名的震撼让凌心碎沉默的哑口无言。
她面色抽动了一下，有些不适，或许是太意料之外了吧，虽然面色有些似春草般鲜嫩过，但是明明相处起来感觉还是蛮大的吧！好家伙居然这么小。
现代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啧啧！时代真是变了。
凌心碎有些感概，小伙子挺厉害。
“你有经历过分手嘛？”凌心碎开口询问起了一些事情。
“当然！”
“戴绿帽呐？”
“当然！”
“嘶……玩的真开，这么一想，感觉好像也是可以接受我了哈。”
不过旋即，凌心碎又放大招。
“那你经历过捉奸在床？”
“没有。”
“那你经历过对方一次谈了好几个对象，你却蒙在鼓里？”
“没有。”
“那你经历过对象偷偷傍大款，用身体换钱？”
“没有！”
“那你经历过……”凌心碎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又似乎是在说自己，说着自己做够的事，来询问。
“别说了，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低水流打断了对方说的话，淡淡的说了一句。
凌心碎转念一想，也是哈，言之有理，小伙子心理还挺有准备，而且也不耻笑这一切，多半也伤害过别人吧。
凌心碎若有思索的猜测，莫名的相信让她开心甚至安心，似乎同类和相同经历的人之间，才会包容，理解这种违背许多人观念的事情。
“话说，你怎么会突然说起结婚呐？”低水流开口询问起对方提起的话语。
凌心碎一阵苦笑，然后缓缓道来。
“就是，玩归玩，可是累了没地方休息啊，何况也不安心，不是担心出事就是担心自己所做的一切被不知道伤害了谁，给报复，然后跟我同归于尽，然后我以后就真的存活方式只剩下买了，哈哈哈哈，可笑吧，我虽然没经历过，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还有我渐渐开始觉得，我以前为了自己的想法，一时间的快乐，现在要逐渐开始承担那些以前看不见的代价了，就比如说担惊受怕，还有，没法心安理得的跟另一半袒露心声，这个心就很慌，跟年轻事情担忧未来一样慌，以前是担心自己未来不知道干什么，现在是担心自己没有未来，只剩下不堪。”
“也就是你这个奇葩，听到我那么脏还完全不在乎，我才敢说这么多的，别人我是真不敢说一点，不然就是分道扬镳，各走各道，我算是体会到了，人以群分，还有心事重重的滋味，太累了。”
“不过我看你这个年轻，还有你这个打算，你没想安家吧，也没想真的跟我谈很久吧！”凌心碎画面一转的询问起面前含笑盯着自己脖颈项圈的低水流。
凌心碎知道这种类似宠物带的东西，能给男性带来一种莫名的兴奋，不仅能激发人的奴性，就是想被包养爱护，也能让别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就是很怪，但怪的合情合理。
凌心碎苦笑一声，微微看向别处，感觉有些无奈。
“怎么会呐，其实能结婚也是挺好的，只要我有能力维持这些东西，我当然愿意随你心意，跟你结婚，尽管你我的背景有点不堪，但并不妨碍结伴。”低水流一字一语的说着，似是真情流露但这个真情真的很沉默。
凌心碎听到这个欢笑了一下，不过她还是不太相信，也不太敢相信。
只是举起了酒杯，示意干杯，道了句谢谢你你好话。
两人之间的距离若近若远，说到情爱性欲非常乐意一拍即合，说倒未来，生活就是不信沉默。
“吃饭，待会再说！”低水流阻断了凌心碎有些郁闷的心意，不让起继续郁闷下去。
于是凌心碎自己有些沉默失神，麻痹的一直在吃东西。
而低水流也有些心痛不舒服的吃东西，但是两人的脸上一个冷脸，一个似是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