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的茶水立即烫到戚酒的背上。
“这孩子,毛手毛脚的,倒个茶水怎么还烫到人?少奶奶没事吧?”
姜老太太故作担心状,先训斥了自己孙女然后又立即关心戚酒。
戚酒背后一阵灼伤感,她当然知道姜楠不会是不小心,应该是故意才对,可是奶奶跟姜家老太太的关系,她要怎么讲呢?
“奶奶,我好像被烫伤了。”
“这真是,也不是我说你这孙女,这都几次了?她们俩可能命理不合,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傅老太太本来还以为只是几滴水,往戚酒后面一看,衣服湿了一大块,立即站了起来到戚酒身边,并且对外面喊了声:“古青青,快点进来。”
古青青听到声音,开门进去,看大家都围着戚酒身边,也立即大步上前,看到戚酒身后湿漉漉的,立即转眼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姜楠,抓住她的衣领命令:“你今天必须在城里。”
“我已经道歉了呀,青青姐你吓到我了,奶奶,傅奶奶救我。”
“依我看还是先带她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全都记在我们姜家账上。”
姜老太太很紧张关切的模样说道。
“医院当然是马上要去的,但是只怕要辛苦你们祖孙一起去一趟。”
古青青立即讲道。
“我们也要去?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再说你们少夫人不就是被热水烫了下能怎样?”
姜老太太听得不高兴了。
古青青原本也想着只要看住姜楠在城里便罢了,但是又一想,戚酒这都不是第一次被姜楠以不小心为由伤害了,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就是,我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听你一个保镖的话去医院?你未免也太欺负老人家了。”
“老太太们能到饭店吃饭,怎么就不能到医院去走一趟了呢?”
古青青反问。
“对对对,咱们还是一起跟着去一趟吧,不然我那孙子回来,准得跟我生气。”
傅老太太一听古青青的话,自然明白古青青的意思,赶紧附和着。
“那我这把老骨头就陪着走一趟,不过老姐姐,我真觉得咱们不必前往,让这位保镖小姐跟着去看看就是,其实依我看,医院也是不必去的,反正去了也就是抹点药。”
姜老太太拉着傅老太太的手,话越说越不当回事。
若不是她一向稳重的性格,换姜楠说出这种话来,定时要让人驳回去。
大家没再废话,古青青故意给几个同事发了消息让他们搞大阵仗。
这姜家老太太不是觉得他们阵仗大么,他们偏要搞的更大一点。
古青青觉得,他们还真不必故意低调了。
古青青叫另一名女司机开车,载着戚酒前往医院的时候便找药膏给她抹过药,她本身后背上就有伤疤,如今又被烫得通红快要起泡,古青青看的心里跟针扎一样。
“都怪我不好,我就不该叫姜家老太太跟姜楠进去。”
“你怎么拦得住?就算你不让,姜家老太太一喊,奶奶也是会礼让进去的,再说我现在也不痛了,你就别再自责。”
戚酒好声跟古青青说着。
“可是都烫的红肿要起泡了。”
古青青恨不得这辈子戚酒都不再遭受任何疼痛,她受的罪实在是够多了。
戚酒却只感觉到来自身边人的关爱,只得又安慰着:“没事的,其实我现在感觉真的连医院也不用去了的。”
“不行,医院一定要去,就算是装样子,也得让那祖孙俩跟着去走一趟,必须让她们担惊受怕一遭。”
古青青坚持。
戚酒一听,立即转头面对她的放下:“你不会还给沉夜说了吧?”
“老板在开会,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赶去。”
古青青立即说道。
“哎呀,以后别告诉他了,等他回家我再好好跟他讲。”
“一定要让老板知道的呀,他是你丈夫,就是要给你撑腰的,这些人这么欺负你,就是以为你在老板心里不够重,在傅家不够重。”
古青青心里想着,傅沉夜过去医院见到那祖孙俩,可一定不要瞎客气。
而此时另一辆车里,两位老太太跟姜楠同坐,姜老太太叹气,然后看着傅老太太心情还算平和,便装着忍不住了才说道:“老姐姐,你们家这位少夫人一直这么娇气么?”
傅老太太听的愣了下,看着她,“妹妹你这是何出此言?”
“就是不小心烫了下而已,真要到医院去检查?”
姜老太太问。
“对啊,奶奶,其实那水放在暖瓶里不知道多久了,根本不是百分百热的水,烫不坏人的。”
姜楠也对傅老太太说道。
傅老太太听的头皮发麻,气极反笑,问道:“不是百分百的热水,就可以往人后背上浇啊?”
“奶奶,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人家平时在家里不做事的,所以做不好也情有可原嘛。”
姜楠委屈巴巴的撒娇起来。
“哼,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家孙媳妇活该被烫一样。”
傅老太太不高兴了,但是碍着多年情分,脸子没彻底臭。
“去医院就去医院吧,总归是烫着了,但是楠楠既然不是故意的,老姐姐,如果晚上你那宝贝孙子下班回去知道了,你可得帮着楠楠说话啊,不然那小子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
姜老太太觉得去医院不是什么大事,那点医药费她们姜家也不当回事,只是傅沉夜那里,得有个人稳住他。
“我呀,只能实话实说,就算不偏袒自己的孙媳妇,也不能偏袒楠楠。”
傅老太太看了眼姜楠,认真说道。
姜老太太却突然觉得不好,心想傅老太太这么说,就是不打算帮衬她宝贝孙女了,这可不好。
“老姐姐,还请你多多美言啊。”
“哼,我孙媳妇可是被烫伤了的,妹妹,姐姐我可是没听到你们一句诚心的道歉,只听到你们再说你们不是故意的,什么不是百分百的热水,还有她矫情,哼。”
傅太太不高兴的说道。
她是真的生气,戚酒是这些年里唯一豁出命去护着她的人,也是她亏欠最多的人。
“这不是话赶话嘛,就是咱们有个烫伤,不也就是抹点药膏的事?真不是别的意思。”
姜老太太开始说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