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股凉意袭来,瞬间她又紧张的把他牢牢地抱住。
“宝贝,要勒死了。”
傅沉夜仰着头,假装被她勒的很难受的样子玩笑道。
戚酒想放开他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胸怀敞开着,一旦松开就会被看光。
她不想被看光,她害羞,而且……
她也记得那些人的话,她很丑。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丑陋的伤疤的。
她摸着自己都会害怕到发抖,又何苦是他。
她不信他真的喜欢那些伤疤,他不是那种极端的变态。
相处这些日子,她不能否认他对她的照顾,所以,她想他肯定是在忍耐的,忍耐她的不完美。
可是这仅仅只是不完美吗?
想着自己身上那些丑陋的东西,她便又把他抱的紧了几分。
“没事的,真的没事,嗯?”
傅沉夜感觉到她的不安,不自信,又低声安慰她。
可是她还是把他抱的紧紧地,一个劲的摇头。
她就是不要他看。
“那,让你自己洗?”
“……”
自己洗?
真的可以吗?
戚酒过了会儿,平复后松开他,对他点头。
傅沉夜无奈叹息,抵住她的额头,“说来说去,还是放不开,嗯?”
“……”
戚酒只低着头,像个怕暴露丑陋隐私的小女孩。
傅沉夜将她放下,然后离开。
戚酒听到关门声,伸手去找了找墙面,找到后顺着那个方向靠去。
她腿有点软,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但是她想到他在外面等,便休息了会儿就开始自己脱衣服。
她摸着水温,然后自己朝着里面一点点走去,站在了水里。
“铃……”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在门口。
她条件反射的往那个方向侧耳,双手抱住自己。
傅沉夜比她还紧张,赶紧挂断。
他朝着里面看了眼,正想着要不要解释的时候,她已经转了身。
是的,她在洗澡了。
傅沉夜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便已经直了。
她的身子比刚回来的时候好了很多,线条更是完美。
傅沉夜觉得自己都快绷不住了,却又不得不继续忍着。
他还是出去了,却也只是在门外墙边站着。
他不想走远,怕她不小心撞着。
听着里面很平常的声音,他这才又打开手机把电话拨了过去,“什么事?”
“哥,我跟姓白的好像犯冲。”
“嗯?”
“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合适?”
“什么时候开始说话这么委婉了?”
他有意多说话让里面的人知道他是真的出来了,也是真心想知道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直白了。
傅沉心不是这种温婉的性子。
“嘻嘻,总之你知道我的心思就行,妈那里还要你多帮我说话呢。”
“那江卓呢?”
傅沉夜问。
“我们分手了嘛。”
“分手了你送他两百万的腕表?”
“啊?你怎么知道?”
“我去找你的时候在门口撞见他了。”
傅沉夜当时就看到了江卓手腕上戴着的表,只是没想多管闲事而已。
他妹妹要送男人什么表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她自己喜欢就好。
“原来是这样,年初我就找品牌定了的,只是自己忘记了,当时去买礼物,他们告诉我我早在那里订了,是情侣款。”
傅沉心说着自己就害羞起来。
女款在她公寓里,只是她没敢戴。
江卓在她面前太自在了,像是早就把那段感情放下,所以她怕戴了会让他以为她想重归于好。
尽管她的确也想复合来着,但是想归想,她不会再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让自己再受伤,我们傅家人,不必受那份委屈。”
“嗯。”
“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出面。”
“不用的,哥,你别跟他谈,你给人压力太大了,你……”
傅沉心话还没说完,但是挂断了。
傅沉夜看了眼手机,猜测是有人找她,便又认真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没动静了。
傅沉夜迅速打开门。
戚酒刚在摸毛巾。
但是听到动静后,她火速停了下来,有些举足无措的又将自己抱住。
傅沉夜看的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大步上前,将毛巾拿下来给她披在身上,“着凉了没有?”
她摇头表示没有。
“昨天还发烧,今天可不能再让你烧着了。”
他喃呐着,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戚酒听的笑了下,觉得他话说的挺有意思。
却不料傅沉夜听到那一声就去看她,顿时整个人又有点沸腾。
傅沉夜觉得自己煎熬死了要,但是,怎么能说不值得呢?
一笑值千金这几个字,如今他才算真的领教了。
何止是千金,万金,千万金他都乐意。
只要她开心。
傅沉夜将她抱到床上坐着,抚着她的肩,在她面前低声道:“我去拿吹风机,坐在这儿等我。”
戚酒乖巧的点头,然后便听着他的脚步声静静地等待着。
那种突如其来的心安,让她卸下防备,一时之间只剩下的等待给予。
他头发吹的很好,她早就知道的。
她来家里第一天他就帮她吹头发的。
她不知道是吹风机的关系,还是他的手法关系,可是他怎么会弄的那么好呢?
她无从得知,想来他以前应该经常帮女人吹头发。
他很会讨女人喜欢吧?
她心里默默地猜想着,回过神的时候头发已经吹干,感觉到自己在被注视,莫名的脸红。
傅沉夜手指摸到她的发尾,距离她上次剪短头发已经过去那么久,发尾又可以缠在他手指上两圈。
他原本以为她不会再受伤害,却不料一次比一次更重。
傅沉夜想到这些,神色突然敏锐。
——
第二天早上的新闻,赵氏集团面临违约,被银行催债。
而监狱那边,女人的皮肤病越来越重,更是被狱友集体嫌弃折磨,受困于阴暗的角落,身上套着隔离服天天刷厕所。
“她害我妻子成这样,您还要问我这样的话?在我看来,她死有余辜。”
傅沉夜早上起得早,穿着运动下楼的时候接着电话。
对方说出自己的顾虑,他更是冷言相对,“一切秉公办理,我傅沉夜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