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戚酒心口一讷。
傅沉夜看她犯蠢,立即淡淡的一句,“再考虑考虑吧。”
“……”
戚酒屏主呼吸,就那么窝囊又憋屈的看着他。
想了半天才低声,“我们都要离婚了啊。”
“我说你想的美,谁要跟你离婚了?”
“反正我要离婚,我不跟你睡。”
“那就让沈执来把幸运带走。”
“……”
戚酒都不想管了,本来她也觉得应该是场误会,沈执来好好解释解释就行了。
可是……
后来沈执真的来了,但是幸运跑到楼上把门一关,把沈执关在了门外。
沈执转身看着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夫妻俩,突然走上前,抻着脑袋轻声,“有钥匙吧?”
“有。”
傅沉夜低声。
戚酒立即转眼看他,傅沉夜手往口袋里放,她下意识的就上前去摁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掏。
傅沉夜疑惑的看向她,随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地半死。
他老婆在牵他的手了。
戚酒却是望着沈执:“你真的没有出轨?”
“我出什么轨?就一个秘书而已,已经辞了,现在是我爸以前用的老秘书。”
沈执连忙解释。
他很挑剔的好吧?
有幸运这样的女人,他很难再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了。
他们可是青梅竹马,他从小就看着她心里像有只兔子乱蹦跶。
戚酒听到他说已经把秘书辞掉倒是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声:“那你辞掉那个女人幸运知道吗?”
“这……不好说。”
沈执往门口看了眼,心想她现在要是站在门口肯定是会知道的,如果她没站在门口可能就没听见吧。
“要不要给他钥匙?”
傅沉夜看着戚酒问。
戚酒这才看向傅沉夜,也突然意识到,她竟然握着他温暖的手腕,立即松开,紧张又尴尬的用力握着握过他手腕的手,低声道:“那,给吧。”
傅沉夜听到老婆大人松口,便迈开腿朝着客房走去。
戚酒疑惑的看他,“你去哪儿?”
“拿钥匙。”
傅沉夜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澄清。
“……”
戚酒木讷的眼神看着他,所以刚刚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是要做什么?
只是单纯的揣手手?
呵呵。
戚酒尴尬的一笔,瞬间就有点蔫。
“小酒,你们家备用钥匙都在那个客房。”
沈执突然对她小声。
戚酒听的立即精神抖擞,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难以言说的兴奋。
沈执又笑笑,靠近她轻声说:“你帮我摆平幸运,我告诉你沉夜的所有小秘密,怎么样?”
“……”
戚酒听到这里,立即警惕起来,看他的眼神都变的谨慎。
“钥匙还要不要?”
傅沉夜出来就看到沈执在戚酒耳边说话,立即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沈执听到他声音,一抬眼看他的神情,迅速离开戚酒身边,走过去接了钥匙,“谢了。”
傅沉夜打量着他,都有点后悔帮他了,不知道这家伙跟他老婆说了什么。
沈执拿了钥匙便去开门,但是还是忍不住转眼笑着看又站在一起的俩人,不知道傅沉夜什么时候走到戚酒身边,但是他觉得……
“要不二位离得稍微远点?”
“赶紧开门,那是我们主卧。”
傅沉夜有点不耐烦。
如果幸运睡在他们床上了怎么办?
他换的新床,因为他老婆腰背有伤,所以他定制的床垫,他可不想有别人躺上去。
戚酒知道他有点洁癖,但是他也不必催的那么紧吧。
她觉得幸运不会躺在他们床上,幸运是个边界感特别强的人。
也果然,很快就听到两人哼哼唧唧的声音。
沈执猜她大概在门口,所以轻轻地,然后瞬间推开门。
幸运听到声音一回头,看到他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他捉住。
沈执拉着她,“老婆,有什么事咱回家说去,这是夜哥主卧,他有洁癖呢,快出来。”
“我不,你放开我,沈执你弄疼我了。”
幸运想躲开他,但是人很快就被沈执给强行搂抱出来。
“夜哥,今晚就借一件你们的客房用,来不及了。”
沈执说着直接把人扛起来带走。
戚酒听他说要客房就想给他指一间,只是她还没指出来,沈执自己已经带幸运走到那头进了最边上那间。
戚酒尴尬的收回手,只但愿旁边的人没有看到。
傅沉夜也果然没看,烦闷的叹了声而已。
别人都是那样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就他们俩……
如今他还吃素呢。
一年多了。
呵。
怪不得外面有人怀疑他性取向有问题,他自己都要怀疑了。
傅沉夜转眼看着戚酒,发现戚酒正自己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突然就很生气,她一点也没在意他刚刚憋屈的神情呢,她一点都不在意他。
“我去看女儿。”
“哎……”
“……”
傅沉夜说完就要走,但是戚酒一生哎,他瞬间停了下来。
戚酒望着他几秒,不知道他眼神里为什么,好像有点期待?
她只是想说,想说……
“你今晚跟女儿睡吧,你不是一刻都离不开她?”
“……”
傅沉夜顿时胃好疼。
今晚的饭已经让他食不知味,今晚的人更让他难受。
他进了女儿房间,关门的时候轻轻地。
戚酒收回眼神,只是在回卧室之前突然想起沈执的话。
不会他真的将家里所有备用钥匙都放在他的专用客房了吧?
戚酒想着他刚刚进去女儿房间,应该十分钟之内不舍的出来,于是,嗯,悄悄地猫着腰进入他所住过的客房。
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冰冷,但是她直奔他的床头柜。
明明他不在里面,她蹲下去的时候却还是小心翼翼,拉开抽屉的时候更是情不自禁的将声音放到最轻。
抽屉里除了他们的婚戒,竟然什么都没有。
可是沈执明明说里面有家里所有备用钥匙啊。
难道沈执只是随便说着玩?
还是不是在这个抽屉。
她迅速又拉开下面那个,可是里面还是空空如也,她下意识的转身看向门口的半柜。
莫不是在那里?
戚酒又悄悄地弯着身走去那里,腰背都好僵疼,但是还是得忍着。
她一个个看过去,但是,嗯,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一定是她搜索的不够全面。
她又看向里面的壁橱,随即继续她的翻找。
后来她累的坐在床上叹气,真的就是奇了怪了啊,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戚酒脑子里嗡嗡的响起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主卧的钥匙不是被沈执拿走了吗?
该死。
她脑子里装了些粪吗?
钥匙应该就在主卧的房门上放着呀。
戚酒想着,用力敲了下她的头。
这不会是传闻中的一孕傻三年吧?
她觉得自己近来记性真的不好,常常犯蠢。
不过既然来了,再找找别的房间的,应该有在这里吧,她转眼看到他的枕头,瞬间扑过去,把手都放在枕头下面,然后……
咔嚓一声,她急忙回头。
昏暗里,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站进来,房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