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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橘子突然在他腿上坐着不离开。

傅沉夜一直沉着脸,但是却又没再让沈执抱走。

沈执咬着筷子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闺女:“我们家仙儿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认错什么人?”

傅沉夜问了声。

“就,认错爹呀。”

沈执说着,赶紧凑过去看。

结果小橘子一扭头就在傅沉夜的怀里藏着。

傅沉夜心口一阵酥麻,低头看了眼,然后脸上的肌肤更为紧绷了。

王衍东一直默不作声的吃东西,傅沉夜去洗手间的时候他才跟沈执说:“不如以后常常叫他带小橘子吧。”

“为什么?”

沈执立即抱紧自己闺女,生怕被人抢走。

“如果他跟戚酒的孩子还在,现在应该也几个月了。”

王衍东说了声。

“虽然是这样,但是这跟我们小橘子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能为了他不孤单就把自己闺女让出去。”

沈执护的要紧。

王衍东听后笑了笑,“你没发现他跟小橘子在一起的时候脾气特别好?”

“那也不行,万一真的认错爹怎么办?”

沈执说什么也不答应。

王衍东无奈一笑,然后又看向门口,突然就停止了说话。

是的,他闻到了熟悉的烟味,应该是窗口的风刮过来的。

傅沉夜,应该就在门外。

“你那天说的,傅沉舟母亲抱着的小女孩多大来着?”

“也没几个月吧,就……”

沈执嘟囔着,突然觉得疑惑的看向王衍东。

门外的人还在抽着烟,太闷了,整颗心,或者是五脏六腑都是。

他们怎么会以为戚酒会生下孩子呢?

她当时伤的太重了。

而且医生的话……

傅沉夜的脸色瞬间沉冷无比。

医生,也不是不会说假话。

当年李悠然的假绝症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可是……

他想起她身上的血,他想起……

他已经下了楼,在最后一个台阶,大长腿突然停了下来。

“傅总吃好了吗?”

有工作人员经过,立即上前打招呼,“现在要不要帮您叫车?”

“嗯。”

他答应了声,但是人却像是定住在那里。

回去的途中,路边的大屏幕上正在投放着一个奶粉广告,里面的小女孩独自抱着奶瓶还在喝奶粉,那粉嘟嘟的娇嫩的小模样……

然后他这一夜便无法再睡下去。

他甚至没有想戚酒,他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小女孩。

他彻底遗忘了她,应该。

——

第二天他照旧去上班,一到办公大楼看到沈君君垮着一张脸,就问了句:“谁招惹你?”

“票退了。”

她嘟囔了声。

傅沉夜明白过来后心烦的看向别处,然后又朝着里面走去。

沈君君迅速跟了上去,但是不远处在电梯那里又分开。

是的,老板专用电梯她从来不能用的。

傅沉夜进电梯的时候烦闷的,真想把她开除。

但是……

他们的爱与恨,哼。

这天不知道是第几架飞机从他的窗口经过,他终于关掉了电脑,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朝着窗口走去。

他已经放下了。

已经放下了。

他望着外面的天空,内心一遍遍这样肯定这件事。

傅沉舟演唱会巡演结束,已经开始拍戏,她……

他们肯定没有在一起。

当时随便什么人,她都会叫人家把她带走。

如果她真的有个孩子,那也一定是他傅沉夜的种。

所以,那个被他阿姨称作孙女的小女孩,应该只是朋友家的小孩。

只是为什么他的心口这么闷。

他没必要去见她。

他真的没必要的。

很快,他又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

是的,他要工作了。

接下来会很忙,忙到再也想不起她。

他甚至连有无小孩的事情都想了,但是他都没有再想她了。

这不就证明她真的在他心里不重要了吗?

可是当夜幕降临,他的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坪。

——

这晚他又梦到她在寺庙后面的房子里望着他的最后一眼。

清醒过来之后,他努力呼吸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的他,像什么呢?

他又躺了回去,找到那部手机打开,可是突然间,他却不敢再去触碰相册了。

很快,他又把手机放下,然后一个人进了网球室。

任由外面冰天雪地,他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将网球给挥出去。

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大汗淋漓,可是,并未停止。

又下雪了。

今年的雪似乎也比去年又多了几场。

可是他却突然那么讨厌,讨厌下雪的每一个日子。

戚酒……

网球最终掉落,砰地一声之后,是他扔掉球拍的更大的响声,随即他喘着气站在那里。

他努力喘着气,然后又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球拍,又去捡回网球,继续,不停的打出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他的手机在枕边响起来,因为并不在一层,所以他没听到。

他只是不停的打,不停的痛,不停的恨,然后又不停的挥出去。

所有的爱恨, 过往,好像都要随着那个小小的球体被推出去。

“戚酒……”

不知道是谁的心里,一遍遍的喊着这个名字,痛恨的喊着这个名字,“戚酒……”

凌晨四点多,网球室里终于安静了,傅沉夜上楼去洗澡。

“傅沉夜,下雪了,快来看,你答应陪我看雪的,快点过来嘛。”

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花洒下,幽暗的眸子里也沾着一层雾气,却满脸的痛恨。

他是答应过,那又怎样?

她就没答应过吗?

她就没有许诺过他要跟他一生一世吗?

可是这才……

那个结实的拳头,终究穿过花洒下,挥出去到冰凉的瓷砖,然后,花洒下水流声好像消失了,周围一切好像突然都,无声。

——

“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跪下来求我。”

“沉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沉夜,我好怕,她杀了奶奶,她说要给她父母报仇,她还要诬赖我杀了奶奶。”

“戚酒,你完了。”

那双狰狞的,要置她于死地的眼睛,以及被她刺伤的男人的后背……

夜色太深了,深到让人的每根骨头都在发凉。

她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前面,努力喘着气,她缓缓地抬起手,然后终于放松了一点。

是梦。

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