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衣下了擂台就先去找青鸢说明了自己弃赛的原委。
“......事情就是这样,对不起师尊,徒儿辜负了您和师姐师妹们对我的期望。”
听过宁青衣的话后,青鸢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罢了,既然这是你做出的决定,那为师也尊重你的选择,弃赛就弃赛吧。”
“师尊您不怪罪徒儿吗?凌月宗的弟子在新秀赛中只取得了前二十的成绩,这件事恐怕会让其他门派......”
“傻孩子,为师怎么会怪你呢?我们凌月宗又不是靠新秀赛扬名的,再说了,一个人若是不懂得知恩图报,那还配做人吗?等会为师会去跟你的师姐师妹们说明清楚的,你别把此事放在心上。”
“多谢师尊,那徒儿先告退了。”
“哎,青衣你等等。”
青鸢叫住宁青衣后笑问:
“为师问你件事,你刚才究竟是为了报恩而弃赛,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比方说,因为你跟那小子之间的关系。”
“这......”
“跟为师还隐瞒呢?如实说吧,为师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宁青衣轻咬下唇低着头扭捏道:
“两、两者都有吧,但是报恩真的占了大部分原因,我......”
青鸢笑着摸了摸宁青衣的头。
“你这孩子啊,从入门起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总之为师还是那句话,既然这是你做出的决定,那为师也尊重你的选择。行了你先下去吧,哦还有,等那小子有空了,你就带他来凌月宗玩玩。”
“嗯,好、好的。”
宁青衣面色略有些羞红的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时间一晃过的可真快啊,不知不觉间你已长成了大姑娘,可为师却还把你当成当年那个八岁的孩子看待......呵呵,我这老太婆也该放手啦......”
青鸢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转身便要朝主裁判席走去,可这时一声忽如其来的“小鸢”却把她给吓了一跳。
“邱云你要死啊?来了也不说一声。”
邱云朝离去的宁青衣努了努嘴,开口问道:
“你怎么只让小刀去你们凌月宗啊?也让青衣来我望仙剑阁玩玩呗。”
“这件事你自己跟那小子说去!”
“别这么大火气嘛,你不是已经不反对他们俩的关系了吗?”
“只是暂时!暂时你知道吗?邱云,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小子敢欺负青衣,我就一鞭子抽死你这老东西。”
“好好好,暂时暂时,快走吧,下一场比赛马上开始了。”
邱云陪着笑脸半推着青鸢就回了主裁判席。
而宁青衣刚来到看台,赵萱儿就笑意盈盈的拉着她坐下。
“青衣妹妹,陈小刀刚刚是不是把他的剑穗送给你了?”
“是啊,我问他为什么送我这个,他也不说清楚。”
“啊?他没跟你说这条剑穗背后的故事吗?”
“故事?什么故事?”
“其实这剑穗......”
“咳!”
这时只听陈小刀一声咳嗽。
“赵姑娘,这种事你就不用说了。”
赵萱儿滴溜溜转着眼睛“哦”了一声。
“那以后你自己跟青衣妹妹说吧,做事要做的干脆点哟陈小刀。”
“知、知道了。”
听着这两人如同对暗号一般的对话,宁青衣心里更加疑惑了,可之后任凭她如何询问,赵萱儿都没回答,只说“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陈小刀。”
而随着比赛的一场场进行,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第八场,对于这一场,众人也是格外关注,因为最后的嫌疑人巫成空将会于本场登台。
巫成空是个身材略高大的壮汉,他穿着身无袖武裳,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虬结,一双沙包般大小的拳头上满是老茧,整个人看着极具力量感。
而巫成空的对手则是个相貌平平的削瘦男子,他的手里还拿着对铁钩,江湖上以铁钩作为武器的人却是少见,也不知这人能否逼出巫成空更多的实力。
“请双方选手互行赛前礼!”
“在下巫成空!无门无派!”
巫成空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巫成空是吧?我是沙狼门的扬仁,嘿嘿嘿,打之前提醒你一句,我手里的这对铁钩名叫龙凤钩,只要被它勾住,轻则筋肉分离,重则断手断脚,至今为止不知有多少人被我卸了手脚,不过新秀赛规定了不能下死手,所以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就对此感恩戴德吧。”
扬仁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铁钩。
赵萱儿见到后眼角不禁抽了抽。
“这个扬仁的屁话可真多,希望他的实力能配得上他的嘴吧。”
“双方选手准备!比试开始!”
一会儿过后......
“本场胜者!巫成空!”
“他奶奶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挨了我一拳就不行了,真没劲!”
巫成空吐了口唾沫后就骂骂咧咧的下了擂台。
至于扬仁,他此刻正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而他那对引以为傲的龙凤钩,则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扬仁......他到底是怎么混到前二十的啊......”
看台上的众人无语凝噎。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巫成空的运气有点太好了?他都打进前十了也没碰到过实力强点的选手,简直像是保送进来的一样。”
陈小刀的这句话倒是让阿雕和赵萱儿想到了另一件事,根据现有的情报,镜鬼已经潜入新秀赛的主办方之中了。
倘若巫成空就是山洞那件事的凶手,那他能如此顺利的进入前十,说不定就是镜鬼暗中做的安排。
而要想做到这种事,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是镜鬼易容成的那个人拥有足够大的权利,要么就是镜鬼易容成了与赛事抽签相关的人。
可无论是哪种,阿雕和赵萱儿目前手头上所寻获的线索都太少了,他们俩也只能是做个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