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进二十的共分二十场,将会在一天内打完,待阿雕卸完妆回来,陈小刀等人已是来到了看台,如今就只剩羽子期的比赛还没开始了。
“呆子,那个侯天怎么突然就弃赛了?”
“我不知道啊,之前我在休息室里就没见到他。”
“以他的实力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弃赛的,其中定有蹊跷。”
“不管是何原因,既然侯天弃赛那也就代表他没有嫌疑了,那名凶手费尽心思混进新秀赛,应当不可能在四十进二十的比赛里就退出的。”
“如此说来,有嫌疑的就只剩巫成空和李非花了吗?”
“欸对了。”
这时只听阿雕问道:
“我记得巫成空的比赛就在我后面,当时我回去卸妆了,他那场结果如何?”
红尘笑摇头轻叹。
“还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巫成空那场的对手有些平庸,他没费多大劲就取得了胜利,只能等二十进十的时候再看了。”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擂台赛也来到了第十场,本场正是羽子期和李非花的对局。
李非花神情阴冷的踏上擂台,一双仿佛能随时喷出火焰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羽子期。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他等会出手肯定会很重吧?)
在羽子期暗叹之时,却听观众席上传来一声呐喊。
“上啊子期!给我好好收拾他!”
“呵呵......”
羽子期干笑两声,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喊话之人是白娇娇,这些天里白娇娇每天都会来庄园找他,这一来二去的,他跟白娇娇也逐渐熟悉了起来,而白娇娇对他的称呼也从羽小子变成了子期。
但令羽子期苦恼的是,白娇娇过于热情了,天天拉着他在城里乱逛,有些时候兴致来了还会给他买些吃的穿的,这种性格的人他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
(这几天被娇娇姐缠着,我白天都没怎么睡过......好困啊......)
羽子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尽管此时此刻身处擂台,他仍觉得困意不断上涌。
(不成......得撑住......如果真在战斗中睡过去那可就完了......)
可是在李非花眼中,他却把羽子期的这一个哈欠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心中怒火顿时更甚,连牙齿都快咬碎了。
“双方选手互行赛前礼!”
“缥缈峰,羽子期......”
“合欢宗李非花!”
这六个字几乎是从李非花的牙齿里挤出来的。
“比试开......”
裁判的那个“始”都还没说完,李非花就直接朝羽子期冲了过去,只见其五指之上粉雾缭绕,照着羽子期的面门就是一抓。
羽子期依旧如往常那般,在李非花即将抓到自己之时向后退去一步,以极小的幅度十分云淡风轻的就将李非花的这一招给避开了。
避开之后,羽子期出指如电,瞬息之间就已在李非花的胸前连点了三下。
“行嘞,你啊就歇着吧。”
羽子期说罢便拍了拍李非花的肩膀。
现场的观众见羽子期只是一个照面就将李非花给制服了,皆是面露惊骇。
“我去!这小子刚刚做了什么啊?”
“你问我我问谁?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不愧是缥缈峰的弟子,就是强!”
羽子期朝裁判走去。
“那个......可以宣布结果了吗?”
“缥、缥缈峰羽子期......”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裁判刚想宣布本场比试的结果,却见被羽子期定在原地的李非花身躯突然一抖,紧接着他竟是以一记黑虎掏心朝着羽子期的后心口抓去。
羽子期此刻是背对着李非花的,他从裁判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不对劲,想都没想就直接向一侧闪去。
可纵是如此,李非花依然在羽子期的背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抓痕,鲜血顿时滚涌而出。
“子期!”
观众席上的白娇娇惊叫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被子期点了穴,为什么还能行动?”
此刻不仅白娇娇不解,阿雕等人同样不解,唯有眼光老辣的红尘笑看出了些许端倪。
“小羽所使的点穴功夫实际上是缥缈峰里一门叫做疾影手的武功,光论杀伤力的话,疾影手在缥缈峰众多武学里是垫底的,但疾影手的优点就在于出招迅速,因此与点穴相结合可以说是十分合适。”
“另外,小羽在施展疾影手的同时,也会往指尖凝聚内力,击中对方后,再将自己的内力如钉子般钉在对方的穴位之上。”
“这些天里你们几个多多少少也都有和小羽切磋过吧?只要被他点住穴道,即便是你们当中内力最高的江道长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冲破穴位。”
说到这时,红尘笑微皱眉头看向擂台上的李非花。
“可这个李非花却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挣脱出来了,究竟是他内力太高,还是说......他施展了某种特殊的功法?”
而在擂台上,羽子期被李非花抓伤后顿感头晕目眩,他朝李非花看去,发现在其手上不知何时竟是戴上了一套铁爪。
(他在铁爪上涂毒了吗?唉......可真是场麻烦的比赛啊......)
一击得手,李非花自然不会让羽子期有喘息的时间,他身影一闪再度发动进攻,此刻在他手指上内力化形而出的并非先前的粉色烟雾,而是一缕看着极其诡异的灰黑色雾气,另外在他的身上同样有这等雾气存在。
李非花的铁爪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大有直接将羽子期撕碎之势,而羽子期在躲闪的同时也抓准时机使用疾影手朝李非花的各个大穴点去。
羽子期接连出了十几指,且每一指都准确命中了,可李非花竟是丝毫不受穴道被点的影响,一招一式依旧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