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传来一声大门开合的声音,突然房间就静得令人窒息了,只有窗外的雨声稀稀拉拉的,下得让人也想哭一场。
参商就这么走了。
罗伊人走到餐盘处,挨个检视,牛奶温热,吐司蘸着蛋液,用黄油煎得焦黄,旁边还有一小叠番茄酱。
她冰箱里挤满了食材,可却从没有人给她端出这样的一顿饭。
她还不想失去这个会做饭的男人,更不想因为一句话,就断送了这段爱情。
早会上,罗伊人倒底还是迟到了半小时。
不过陆博瑞已经代她主持了一会,不耽误什么,大家主要还是汇总昨日手术的情况,以及今日的手术排期。
中间休息时,陆博瑞亲自给罗伊人倒了杯咖啡:“我以为教授你今天不来了呢。”
罗伊人就这么一个关门弟子,有资格管她叫“教授”的全球第一人,所以陆博瑞对罗伊人完全是一副自己人态度。
“昨天我在MI6善后,他们还悄悄地说这几天可能看不见参商了,因为他得执行一个特别的任务,嘿嘿嘿,昨晚怎么样,他任务执行得让你满意吗?”
罗伊人撇了一眼陆博瑞:“注意尊师重道!”
那眼神,格外正经,那腔调,也是架子十足。
陆博瑞小小纳罕了一下:他的罗教授今天看着似乎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吵架了?不应该啊,昨晚洞房花烛,今天应该风骚拂面的,怎么还跟索马里饥民似的,对这世界充满怨念?
而且,看参商那体格子、那硬挺的腰,不像不行的样子啊。
那就是折腾太过?
“教授,您得注意身体啊。”
罗伊人很嫌恶得看他:这人大脑里的线路是怎么拐七拐八,最后输出了这样一句话的?
“神经!”
陆博瑞还要说什么,罗伊人一抬手,很有派头制止他,然后招集了团队重新回到圆桌前:“昨天的手术还需要再检讨一下,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而最终导致取脑失败的。”
虽然MI6的任务完成了,可手术本身,在医生层面而言,其实是失败的。
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明明使用了树脂探针,为什么最后炸弹会被激发启动了呢?
陆博瑞也有同样的疑问:“如果能拿到昨天那根探针,倒是可以研究一下,可惜是在MI6的地盘做的手术,那套工具咱们可能再也没办法接触到了。”
·
MI6的法医楼。
白胡子前头走,一边走一边抱怨:“叫你帮我的偶像要个签名,你也不帮我这个忙,现在倒好意思叫我帮你,参商,你不够意思啊。”
参商冷着脸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你说你,我,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我偶像还小,你得轻点……轻点懂吗?!”
白胡子忍不住进行人体科普:“这个器官啊,它有一个生长、成熟、直到衰竭的过程。罗医生才二十岁,二十岁刚刚完成生长,还不成熟。”
“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还没开,就上去亵玩,一碰就一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