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出现后，除了臻仙外所有人都出现了不敢动弹的状况。
“你不是叶末。”
“我是叶末，虽然只是身体是。”芙晓露出恶趣味的笑容，“那再让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天道，是灾难，是仙人，也是世界的终结。”
她只是站在那里，臻仙的危险感应就快炸掉了。
“仙人……”他把小璇拉到身后，看着这位buff叠满的人。
原来他失去的修为被她拿走了，所以可以说，他遇到了同类？
“对了，还有那个有趣的小家伙。”她顶着叶末的脸微微一笑，“她的存在要更加神秘。”
澪！
臻仙握紧拳头。
“我答应叶末，要留你看到世界的终结。”芙晓看他，“不过，如果我不小心碾死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天空中落下来无数黑色的羽毛。
“嗯？”这是芙晓预料之外的情况，“是你啊。”
他们的身体被黑暗包裹，然后黑暗收缩让他们消失在原地。
“算了，无所谓，反正你们最终会到我面前的。”芙晓伸出手指点了下地面。
一株扭曲的幼苗从地面长出。
“马上一切都会结束，叶末。”
…………
臻仙感觉坐上了阴暗的滑梯隧道，等眼前恢复光明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你还好吗？”
“……”
一只乌鸦口吐人声，还是御姐的声音，怎么听都感觉好违和。
“你的声音能换一下吗？”臻仙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做不到。”暗鸦没好气地说道。
臻仙晃了晃脑袋，整理起思绪。
它应该就是叶末的那只灵宠，感觉它变了不少，多了一种缥缈的气质。
这种气质有点像梦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臻仙叹气，“那个小孩子怎么顶着叶末的脸？”
该不会她认为叶末长得很漂亮，才变成她的。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暗鸦低沉了。
“叶末的身体被占据了。”
“什么？”
这都是什么陈年老梗了，夺舍居然会出现在课外读物之外的地方。
“那个小丫头其实是个幽灵。”暗鸦即便不愿意细讲，但也必须让他了解大概得情况。
还是一个有着天道力量的幽灵，如果是一般的幽灵根本不可能附身叶末。
“所以我一个炼气期，要面对一个化神期修为，还是完整天道的存在了。”臻仙不自觉笑了。
暗鸦小巧的头弯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你知道现在事情多严重吗？”暗鸦生气道。
“那你知道我面对的不讲理的事情有多少吗？”臻仙伸了一个懒腰。
他总算冷静下来了，失去澪确实给了他重大的打击。
但冷静下来后，他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澪要留在那里。
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中的梦境宝石。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臻仙抬头问它。
它不可能是自己跑出来的，黑泥连澪都可以吸收了。
“我们吸收了梦主的那份力量。”暗鸦解释了它如今的存在形式，“那力量太霸道了，现在我们已经变成了与梦魔类似的存在了。”
只是接触就变成这样了，臻仙呆呆地看着掌心中的梦境宝石。
“救了你，又跟你说太多话了……”暗鸦的语气变得虚弱。
臻仙抬起头，看到它的身体变得虚幻，仿佛能看到那边的景色。
他把梦境宝石递给它，“把它吸收了，这样会好一些吗？”
“没用的，我们吸收不了的。”
暗鸦提出了另一个解决方案，寄宿在他的身上。
它们是梦魔，如果没人梦到就会消失，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没问题。”臻仙毫不犹豫说道。
暗鸦目的达成，它虚弱的语气变得欢快了许多。
“那就多多关照吧，宿主。”暗鸦张开漆黑的双翼，撞进他的胸口。
这还真是奇妙的缘分，臻仙还以为自己和灵师的身份无缘了。
虽然现在也不能称为灵师，但可以过一把灵师的瘾。
漆黑的纹路布满他的胸膛，渐渐形成了黑色的羽翼图案。
这个时候暗鸦的声音传进他的脑海。
“我忘了说，我们三个每个都继承了一段叶末的痛苦回忆。”
这是什么意思？
等到图案完全形成后，臻仙感觉脑袋一痛。
他是要看到叶末过去的记忆了？
臻仙沉下心神，眼前的事物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看到了她的学校，以及过去的她，这里用她或许有些不合适。
在学校的时候，叶末居然是和他差不多的样子，没有多余的朋友，整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可是与他不同，叶末的生活多了很多欺负自己的人。
她在顶着淤青伤口回到家时，但和他一样，叶末的家也空荡荡的。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了，叶末失足从路过的天桥上掉了下去，那一刻她勾起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时间仿佛静止一样。
我想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是我还是想活下去……
我想遇见可以为自己带来救赎的人……
我想拥有渴望珍惜的幸福……
记忆戛然而止。
“……这样吗？”臻仙不禁说道，“即便到最后，她也没有逃避啊。”
暗鸦站在他的肩膀上，它的躯体不再是虚幻的。
“她很了不起吧。”
“是啊。”
“我们还要找到剩下两个，它们应该和我一样，保持着灵兽的样子。”
“你们没在一起吗？”
“我们约好往不同的方向跑，这样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可是它们猜错了一点，那就是芙晓根本没在乎它们，任由它们逃走。
“她故意放你们走？”
“可能她认为我们没有威胁。”
“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想看到世界的终末，那么她会做什么？
她现在的实力随手就能消灭全部的人类吧。
“她在培育恶魔之树。”
稚嫩的童音，告诉他。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迅速转过头，发现又是一个熟人。
那个给他送过土豆的小男孩。
“那是一棵可以掠夺星球力量的树。”
“又是树？”暗鸦说，“她很喜欢树啊，之前种了一棵世界树，然后她把它吸收了，现在是吸收星球力量的树。”
“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星球意志。”
“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人类自己的选择，不是吗，不论是把我当做家园，还是当做跳板，或是无情吃掉自己的‘母亲’，我和第一任天道一起孕育生命时，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去干涉他们的选择了。”
第一任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