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长陵的公开课结束，不少学生都没有从震惊三观的假说中恢复过来。
但也有人满脸激动地开始讨论起来。
人族的等级上限，竟是需要有人不断去打破的。
这个说法，不光十分新颖，甚至还激起了一些学生的憧憬。
他们现在走的路，就是前人们不断开辟出来的坦途。
即便如此，很多职业者都觉得升级是非常困难的事。
若是让他们在深渊入侵之初，蓝星意志刚刚觉醒那段时间成为职业者，怕是连现在的等级都达不到吧？
而且，顾长陵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点。
随着等级的极限不断被打破，人族的强者就会呈现出井喷式爆发。
上一次被打破的极限是270级，而下一次的极限，也许就是2000级。
当人族出现2000级的存在，拔高全部职业者的上限，他们的升级速度就会迎来又一次提升。
“如果我们能打破极限，那就算是光宗耀祖了。”
“放心，人人都有机会，说不定就是你呢？”
“那还真说不好，只要我们赶上去了，也许就能在未来某天打破一次极限。”
“2000级的极限估计来不及，但之后的极限，或许就是我打破的！”
很多人都是眼里放光，觉得自己未来会去争一争打破极限的名额。
这种幻想，倒也算是一种动力。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人觉得2000级的极限会出现在他们这些愣头青中。
因为顾长陵之前已经说了。
现在人族级别最高的职业者，在雄鹰国。
那位大佬已经接近2000级了。
只等他打破极限，现在的九转传奇们就会迎来一波飞升，数量庞大的八转也会迅速跟上去，再次造就一批九转传奇。
“老顾这个假说还真是有点东西。”
而楚然这会儿也大概琢磨了一下，点头认可了顾长陵的想法，“等级极限被打破，福泽后来人，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可能的思路，而且，当年确实有过九转井喷式爆发的时期。对一下时间，大概就能推断出来，那正是第一个人打破270级的极限以后发生的事。”
谢灵笑了笑，说道：“没错，而且升级速度的问题，是非常容易证明的。经历过那些时代的人或许不多了，但口口相传之下，还是能够发现，在全民觉醒转职的最初时期，升级比现在更加艰难。不光因为人族没有做好准备，更是因为有某种限制卡在头顶。”
不过楚然还是叹息道：“如果现在的升级速度，已经是得到过一次福泽之后的速度，那我只能说，这未来还是有点儿堪忧啊。”
谢灵只是拍了拍楚然的肩膀：“福泽不光只体现在群体，而且也会体现到个体之上，经验加成的被动并不罕见，总有人能够做到一次又一次打破极限，让人族群体完成进化。”
说完。
两人就起身朝外面走去。
一些激烈讨论的学生看到他们两个，连忙让路。
顾长陵此刻还在外面，被许多学生缠着提问。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不管多少人提出问题，他都能够和颜悦色地解答。
当看到谢灵和楚然，他才朝那些学生说道：“有什么问题，之后在我的课上可以问，今天就先这样。”
听到这话，那些学生尽管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他们并没有过多纠缠。
顾长陵朝二人招招手。
“感觉如何？”顾长陵看了楚然一眼：“对我这堂课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楚然说道：“这些事离我还有点远，不管是本体能达到万级的皇者，还是一千多级的九转传奇，跟我这个九十多级的小三转都没有啥关系吧。”
“你小子。”
顾长陵笑了一声：“说实话吧，我最后那些话就是特意说给你听的，知道为什么吗？”
楚然也笑了：“想也不要想。”
“咋的？让你做打破极限那个人，你觉得压力太大了？”
顾长陵说道：“你的升级速度很快，这次去深渊里，或许就能够直接起飞了。”
“老顾，你这人有点反复啊。”楚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之前还跟我说，升级不要太快，会有后患。现在就让我去做打破极限的人？耍傻小子呢？”
“升级太快当然有后患，这涉及到一些我们尚未踏足的领域。”
顾长陵摇了摇头，说道：“不管蓝星意志如何做到掠夺深渊的力量化为我们自身的力量，这一部分的转化，肯定都存在隐患。本质上来说，我们就是在使用深渊的力量，在与那些深渊生物战斗。如果升级太快，或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楚然略有些兴趣道：“比如说呢？”
“比如说，被深渊的力量侵蚀，性格变得乖张暴戾，行事作风也变得偏激，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开。”
顾长陵看了楚然一眼：“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楚然淡淡道：“我总觉得你在暗示谁，你不如指名道姓吧。”
行事作风偏激，性格乖张暴戾。
这不就是在说战神府的那些人么？
身为龙国顶在最前方的一群人，战神府的强者升级速度绝对不慢，尤其是那几个高层。
就算他们自己想慢，那也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我绝不是在暗示宁川啊。”顾长陵说道：“只是有这样的可能性，再说了，升级速度快的九转有一大把，这种事情只能算是小概率事件。我不想让你升级太快，就是避免你中招，毕竟你的职业有点儿重要，能别冒险还是别冒险。”
顿了顿后，他看向楚然：“但你现在都选择进入深渊了，太过于保守的计划，那就不适合了。所以我觉得，由你来做打破人族等级极限的人，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