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只是一颗弃子。”谢灵走到楚然旁边，伸手想将那根黑色棍子接回来，结果手捞了个空。
把棍子收进虚空背包，楚然面无表情道：“但我们问出了一个关键情报，海城和白城也有深渊教派的人潜伏，九神教很牛逼么？”
“不是，学弟……”
谢灵苦笑道：“那根棍子。”
“秦队长，这件事得严肃处理啊，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楚然理都不理他，看向秦队长：“赶紧上报吧。”
秦队长脸色沉重地点头：“我现在就向上面汇报，感谢两位的帮助。”
“学弟，学弟？”谢灵的手在楚然面前摆了摆。
楚然视若无睹：“方逸，跟你们家里说一声，赶紧联系海城那边能管事的，一层一层往上报，尽快叫高手来全市排查，把深渊教派的人揪出来。”
“知道了大哥。”
方逸应了一声，马上就去跟家里说这件事了。
见楚然在那儿安排分工，完全不搭理自己，谢灵知道东西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就讪笑道：“我呢？学弟，我能做点什么？”
“你？”楚然斜了他一眼：“喊老顾一声，让他过来吧。”
“学弟原来能听见我说话啊。”谢灵酸溜溜说了一句，不过还是依言照办了，一边尝试联系顾长陵，同时说道：“九神教牛不牛逼，我说没用，目前全球排得上号的深渊教派里面，九神教屠城血祭的次数起码能稳居前三。教中个个都是疯子，号称有八千大神使，也就是对标七转职业者的高手，惹上这个教派，就算是防御力量更完备的城市都得捏一把冷汗。”
“没错，九神教很不好招惹，他们信奉九个深渊生物为神灵，所以对血祭的需求比其他教派更大。”
秦队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随即道：“我已经把情况上报了，两位，这边交给我们治安署接手吧？”
他盯着已经半死不活的教派成员，想赶紧把这事儿解决。
楚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个这么凶残的教派，同时对三个城市下手，但又是这种踩点式的小打小闹，派人来闹出点乱子？你不觉得奇怪么？”
谢灵闻言，顾不上惦记自己那把武器，沉思几秒后说道：“你意思是，他们有别的目标？”
“小方，海城的人口是多少？”楚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方逸。
方逸怔了怔，立马回答道：“大概在四百万左右吧？海城不大不小，人口并不突出，主要是留不住人才，一般职业者三转以后都跑了。”
“四百万人口。”
楚然点了点头，“白城，临冬城呢？”
“临冬城多一点儿，能有个七百来万。白城的话，大概是五百万的人口。”秦队长接过了话茬，好奇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楚然先是摇摇头，低头看了看那名教派成员，随即对谢灵问道：“九神教屠城，一般选择什么样的目标？”
“小城。”
谢灵毫不犹豫道：“首要选择，肯定是小城，如今全球人口有百万级的城市太多了，就算把全部的防御力量铺开，也不可能顾及到所有的城市，所以小城的守备力量向来薄弱一点。”
“伤亡呢？统计过么？”楚然继续问道。
谢灵眯了眯眼：“最少大概在几万，多则几十万，这帮人说是屠城，其实杀完就跑，从不正面交战，所以伤亡数字浮动很大。”
秦队长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愤恨的表情：“破坏往往比维护和建设更简单，他们只需要一口气乱杀，我们却要调动人手赶去支援，疲于奔命！救火员跑得再快，也快不过纵火的疯子！”
几句话下来，楚然脑海里隐隐抓到了某些重点，再次蹲下来，一耳光抽在那个教派成员脸上：“问你个事儿，屠城血祭，为的是什么？”
那名教派成员现在已经彻底被打服了。
对于楚然的提问，他不敢再顶嘴，小声说道：“为了取悦神灵。”
啪！
楚然一个大逼兜抽过去：“说人话。”
“真的，真的啊！血肉和死亡能够取悦神灵，我没撒谎！”他都快哭出来了，感觉自己冤的要死，说实话也要挨打？那不如不说！
“取悦神灵只是好听的说法。”谢灵淡淡道：“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职业者的力量，蓝星意志苏醒两百年以来，人人都能觉醒转职，某些强行跨过现世界限的深渊生物想要维持自身存在，发挥出更强的实力，就要吞噬人族的生命和力量。”
“血祭就是最方便，最快捷的办法。”
谢灵看向楚然：“学弟，你想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楚然站起身，表情有些凝重道：“记得天门城么？”
“天门城？”
谢灵点头：“今年的集体试炼就在天门城，九神教，死亡神教，地灵会试图进攻天门城，解放深渊入口。其实是战神府某人发疯，想用你们钓出新降临的顶级深渊生物……”
“等等。”
谢灵说到这里也是一惊：“学弟，你的意思是……那头顶级深渊生物？”
“再疯狂的人，行事也有目的。”
楚然拎起自己的鸡腿大棒，沉声道：“九神教屠城血祭是为那些深渊生物掠夺力量，那他们这一次，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按照你的说法，从前九神教只敢挑小城下手，造成的伤亡在几万到几十万上下浮动，那就证明他们不敢一次玩儿太大。但这一次不同，海城，白城，临冬城都有他们的人，还要让他们闹出大动静？为什么？”
下一秒，楚然就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他们需要进行一次真正的血祭，玩一次大的！”
“天门城露面的那头顶级深渊生物，被战神重创，想把它治好的话，得填进去多少条人命？”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一次性杀够本，让那头重伤的深渊生物恢复过来！”
楚然脸色的略显难看：“联系上老顾了么？”
“暂时还没有，他们应该去了学府联会，私人通讯暂时被阻断了。”
谢灵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最恐怖的是，当楚然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他有种极其强烈的感觉。
大事不好！
谢灵立马找到严峰的通讯，沉声道：“我去联系深渊研究院。”